曹斌回頭，眼睛裡佈滿紅血絲，紅的讓人害怕：“你難道想光天化日之下殺人嗎！”

餘琪拉下頭巾：“來不及瞭。”

巷子外的公路上，突然好幾輛警車鳴叫著開過。

“你已經……是誰？”

“一會就知道瞭。”餘琪不以為意。

突然沖過去推瞭曹斌一把：“你快回去，你快去照顧你媽，你來這幹什麼呀！”

曹斌被推的踉蹌，此刻的餘琪陌生的讓他心生恐懼，不是越來越好瞭嗎？怎麼會成這樣？

重新站起身子，一步步靠近餘琪：“快跟我走，還來得及，我已經買好票瞭，我們快走。”

“得瞭吧！”餘琪重新推開他：“你能不能不要管我瞭！你為什麼要來，你以為你是誰啊！”

“琪琪，你不要這樣，你看，你看你手上戴的佛珠，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我戴的那串，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你跟我走吧！”

餘琪低頭看瞭看手腕上的佛珠，直接使勁拉瞭下來，一把扔在曹斌的身上。

扔的很重，發出“嘭”的一聲悶響。

“你不要再管我，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憑什麼覺得你能拯救別人？”

曹斌低頭撿起那串佛珠。

餘琪沖著他大吼：“你有多少能力，你就想拯救別人，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這麼萎靡不振，你先救救你自己吧！”

曹斌重新戴好佛珠，一步一步向她湊近。

“你不要過來，咱們什麼都沒發生，你纏著我幹什麼？”

“我告訴你，我十一歲就已經被糟蹋瞭，你知道那個姓顧的為什麼那樣瞭嗎？”

“因為他們一次三個！”餘琪比瞭個三，“我已經爛透瞭，我打小就爛透瞭，小時候沒有爸，長大瞭被爸欺負，你救我這樣的人幹嘛！”

“你不嫌髒嗎？你看看你自己，一個大好前途的警察，可是你現在，胡子拉碴，不修邊幅，你把自己搞成這樣，就為瞭救我這樣一個人？”

餘琪眼睛憋著通紅，嘴裡的話語一個字一個字的砸向曹斌。

“我沒有未來瞭，我沒有救瞭！你還是清白的，東窗事發後，反正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去承擔，你好好照顧阿姨。”

“對不起，認識瞭我，你做不成警察瞭，你好好去開始新生活，認識新的人，忘記我！”

餘琪第一次看到曹斌的眼淚大顆大顆砸下來，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近：“我不忍心……”

呂小英已經接到警察讓她去認屍體的通知，她不敢相信，痛不欲生，幾次哭的站不穩腳。

郭玉軍心急如焚，等不及呂小英，自己先去瞭。

又一陣敲門聲，呂小英以為郭玉軍回來瞭，忙打開門：“怎麼樣？是嗎？”

是曹斌站在門口，微微笑著：“阿姨，餘琪生病瞭，住在咱們鎮上那傢精神病院裡，她一直找你，沒你她不吃藥。”

第 17 章

曹斌帶呂小英去瞭精神病院。

“琪琪呢？她怎麼樣瞭？”

一傢建在鎮外的私人精神病院，與普通醫院不一樣的清雅豪華，進瞭大樓，幾個醫生說說笑笑就圍上瞭呂小英。

“琪琪呢？你們帶我去哪？”

由簇擁慢慢變成架著走，帶進瞭一間診療室，關上大門。

曹斌在主任房間，交瞭費用：“麻煩醫生瞭，我母親很多年的老毛病，老是喜歡胡思亂想，總說一些有的沒的。”

主任看著一次繳納瞭一年的費用，胖乎乎的手握住曹斌：“盡管放心，來瞭我們這裡，保管治療好所有精神疾病。”

“好，隻要出個診斷，我過段時間來拿。”

餘琪吃瞭藥在車上昏睡，曹斌包瞭一輛車直接開回濱江。

這件案子落到瞭王志平手裡。

有人去山裡挖筍，看到一塊地方不太對，像是新翻過的，一般這種地方就被人挖過，不過仔細找找，能找到一些遺留下來的嫩筍。

那人揮起鋤頭就挖，結果挖到瞭軟乎乎的東西上，湊近一看，一隻手臂露瞭出來。

王志平仔細觀察瞭屍體，致命傷就在胸口一刀。

“這活幹的不像個老手，刀口也不大，類似水果刀之類的，通知傢屬瞭嗎？”

女警：“通知瞭，傢屬在趕來的路上。”

王志平又仔細從頭到腳的觀察，染著黃頭發，穿著的比較社會人士，看起來年紀不大，肯定沒成年。

郭玉軍趕來瞭，從坡上跑下來時，腿腳打顫，自己把自己絆瞭一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