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曹警官。”呂小英打算去開門。

“媽，不要開門，回來，快過來。”

曹斌聽到瞭餘琪的聲音：“餘琪，開門啊！我媽說你來找瞭我好幾次，你是不是有事？出什麼事瞭？”

餘琪伸出血手，面無表情拉回瞭呂小英：“不要說話。”

呂小英回頭看她滿臉都是血漬，嚇得抖抖索索，此時看著女兒仿佛地獄惡鬼，咬住嘴唇，極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曹斌，你走吧，我們不要見面瞭，我們不適合做朋友。”使出全身力氣說出瞭這句話。

“你怎麼又說這種話，我們都多少年的朋友瞭，到底怎麼瞭？”曹斌語氣急躁起來。

餘琪手下加重瞭力道，捏疼瞭呂小英也沒發覺：“我不配做你的朋友，我會連累你的。”

“曹~曹警官~”

一聲顫抖的聲音喊出，曹斌肯定餘琪傢出事瞭，直接開始大力撞門。

餘琪趕緊捂住呂小英的嘴：“不要叫！”

破舊的木門被曹斌撞得“嘭嘭”響，老舊的門鎖一顫一顫的抖動，隨時要撐不住斷開。

呂小英拉下餘琪的手：“琪琪，咱們報警吧，找曹警官，他說不定有辦法救你。”

門鎖撞斷，入眼就是一場血肉模糊的案發現場，餘琪渾身血漬，捏著拳頭站在那，隨時搖搖欲墜。

看到曹斌的那一瞬間，餘琪哭瞭出來：“你不要進來，你走，今天就當沒來過，你快走！”

曹斌看到這一切時，心髒猛地一跳，再看看站在那渾身無措的人，閉瞭閉眼，走上前去觀察屍體，觸目驚心。

他不可置信的看看血泊中的人，再看看餘琪，搖搖頭：“怎麼會是他？”

“我要親手報複傷害過我的人，反正我已經爛瞭，你不要管我，我已經這樣瞭。”

餘琪倔強的站著，似在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曹斌盯著餘琪深深看瞭一眼，突然像是下定瞭某種決心，回身把搖搖欲墜的門板按進瞭門框，將櫃子拉瞭過來，抵在門板上。

掏出手套，把行李箱的東西全都倒出來，將屍體生拉硬拽塞進去。

“餘琪，我們走。”

朝餘琪伸出手。

餘琪立馬伸手握上去。

呂小英：“你們快走，我會處理幹凈的。”

第 13 章

三個月後。

餘琪突然打來電話，樓下的小賣部阿姨叫來呂小英接聽電話，呂小英不敢相信，左顧右看，把周圍人都支開，才敢拿起話筒。

“喂？琪琪？”

“喂，媽，你還好嗎？沒事吧。”

聽到真是女兒的聲音，壓在心頭三個月的大石才算落下。

長舒出一口氣：“琪琪，你兌到獎瞭嗎？”

“兌到瞭，媽，我過段時間就來接你，接你去過好日子，傢裡警察沒來吧？”

呂小英其實不想去，她趕緊又看瞭周圍一圈，確定確實沒人，才壓低聲音說：“他那天來的時候沒人看見，沒找過來，就說失蹤瞭，鎮裡各種傳言都有，有說他出去玩瞭，有說他又做瞭什麼壞事躲出去瞭，我看警察找的都不上心。”

“行，媽，你要盡快忘瞭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起來。”

呂小英連忙答應：“好！好！我絕對不會再說，我就當沒發生過。”

頓瞭頓，又說：“琪琪，你們倆照顧好自己就行，傢裡我放心不下，你不要操心我瞭，我還得照顧小寶呢。”

電話那邊一陣沉默，半晌說句：“好！”就掛瞭電話。

呂小英聽著電話的“嘟嘟”聲，嘆瞭一口氣，掛瞭電話。

看看天空：“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

餘琪這邊放下電話，付瞭話費，穿著一身病號服走出瞭商店。

商店對面就是濱江市第一人民醫院，餘琪提著一袋水果走進瞭住院部大樓。

到瞭病房，推開門，曹斌坐在床邊椅子上削著蘋果。

曹學芳躺在病床上，看餘琪提著一袋水果進來瞭，撐起身子往上坐瞭坐：“琪琪，你怎麼又買這麼多水果，蘋果還沒吃完呢，不要亂花錢。”

曹斌削好蘋果，塞進曹學芳手裡：“媽你就不要擔心瞭，琪琪喜歡吃水果，讓她買吧。”

餘琪把水果放在床頭櫃子上，笑的如外頭的春日暖陽，對曹學芳說：“阿姨，看你臉色越來越好瞭，再住一個月就能出院瞭。”

曹學芳拍拍餘琪的手，臉上滿是欣慰：“這得多謝琪琪你呀！把我這老毛病解決瞭，隻是，琪琪你那邊怎麼樣？醫生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