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呢？”語氣平靜陰冷。

顧澤從沙發上拿來衣服扔給她：“好瞭，我會對你負責的。”

餘琪在被子裡安靜的穿好瞭衣服，翻身下床，打算直接離開。

“哎！你的彩票。”顧澤在後面兩指捏著一張彩票。

“還給我！”這張還沒開獎，餘琪立馬沖上來奪。

顧澤故意將彩票舉高，讓餘琪靠近自己，然後忽然湊近她的耳畔：“明天來找你。”

餘琪趁機奪過彩票，伸手猛地一巴掌打在瞭顧澤的臉上。

顧澤：“你敢打我！”

在他的註視下，餘琪一步步走出瞭房門。

寒風中，餘琪頭發淩亂，她站在徐傢莊派出所對面，此刻，淚水才流瞭下來，她的名聲已經這樣瞭，她不知道她接下來該如何做。

“曹斌，你在哪……”

餘琪用指甲使勁掐瞭掐凍的僵硬的手指，理瞭理頭發，她決定進去找。

“你好，曹斌在嗎？”

“曹斌不在，去鄰市出任務去瞭。”

“那~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說不準。”

2009年，審訊室內，曹斌已經被拷上瞭手銬，王志平接著對曹斌提問：“你認識顧澤嗎？”

曹斌鎮定微微擺頭：“見過一面，沒說過話。”

王志平：“我們懷疑顧澤的失蹤跟餘琪有關，你和她關系近，有什麼線索提供嗎？”

曹斌臉色不變：“沒有。”

王志平擡眼快速看瞭一眼曹斌，低頭細細梳理口供，回想顧澤失蹤時，曹斌好像已經回到瞭鎮上。

女警走進來，拿來一疊複印文件：“我們查到餘琪有看精神科的記錄，是躁鬱癥，她2003年報警後，就有查到過一次精神科咨詢記錄。”

“還有，她的房間沒有攝像頭，我們懷疑她的精神很早就出瞭問題。”

王志平連忙接過文件，從裡面找到最早的一次咨詢記錄：“所以因為這個記錄，她的話被認定為無效？”

轉眼已經過瞭大年初一，已來到瞭2007年。

餘琪沒回傢裡，橫沖直撞走在大街上，看見人也不知道躲，路人看見她這一頭亂發，神色張皇，紛紛躲開。

走到瞭一處賓館，比較偏僻，隨意登記瞭名字就開瞭一間房，餘琪雙手揣在口袋裡，緊緊捏著那張彩票。

“九點瞭~開獎瞭~”嘴裡念念叨叨。

彩票9：15開獎，餘琪進瞭房間直接打開電視，死死盯著屏幕，眼睛長時間沒有眨一下。

終於，開始瞭，比對著自己的號碼跟著念：“6 13 27 22……9”

直到最後一個數字，好像完全對上瞭。

她此時頭重腳輕，懷疑自己是對錯瞭，又盯著屏幕上的號碼再次比對，盯著一個字一個字的掐過去。

“好像~好像真的一樣。”

主持人最後再次公佈獎金：“恭喜這位幸運兒！獎金是350萬元！”

“3~350~萬~”

“我自由瞭~”，大叫一聲，面上露出的笑癲狂而迷離。

一頭栽倒下去，呼吸聲緊接著均勻的起伏著。

第二天，日上三竿，餘琪突然翻起身：“曹斌，你回來瞭嗎？”

將彩票認真塞進身體最裡面的衣服，餘琪跌跌撞撞走在去曹斌傢的路上，今天人不多，曹學芳正在擦桌子，看餘琪精神恍惚的進來瞭，渾身淩亂，沒有去趕人，而是緊忙向前一步扶住餘琪。

“餘琪，你怎麼瞭？出什麼事瞭？”

餘琪咧著嘴笑：“阿姨，我想見曹斌，我自由瞭，我發達瞭，我能離開這裡瞭。”

曹學芳不懂她的意思：“你說什麼呢？曹斌出差去瞭，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你先坐一下，吃碗面好不好？”

餘琪推開曹學芳的手，木楞的搖搖頭：“不行，不行，我得去趟傢裡，我得去找我媽。”

轉身又深一腳淺一腳的出瞭門，往傢裡走。

顧澤也有時不時來買彩票的習慣，街邊吃完飯，順便來買張彩票，店裡在播報昨天的中獎號碼，一群人在旁邊議論。

“有人又中大獎瞭！”

“不知道是誰，中瞭三百多萬！”

“哎！你說這串號碼，和我的隻差兩個數字，我怎麼就沒這麼好運呢。”

顧澤好奇湊過頭去看，一眼看去，這串數字很是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嘴裡喃喃念瞭一遍：“6 13 27……”

“大叔，把你抄的這串數字給我看看，我好像買的跟這個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