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琪擡起頭，嘴唇抿成倔強的弧度：“好！”

餘琪眼眶逐漸泛紅，走去派出所的路上，突然說瞭句：“我們兩個不要做朋友瞭，生日也別過瞭，等案子完結，你就當不認識我。”

曹斌轉頭看看餘琪來的方向，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母親說瞭什麼。

“我們做朋友的事先放在一邊，我們先去所裡，所裡正在審問郭玉軍。”

進瞭派出所，想到要面對那個人，餘琪身上沒來由的起瞭一層疙瘩，久久散不下去，她覺得手腳有些發麻，偷偷在袖子裡使勁搓手，終於來到瞭審訊室。

結果曹斌讓餘琪一個人坐在審訊室裡，給瞭她一副耳機：“戴上這個，一會我審訊郭玉軍，有什麼不對的，你可以及時告訴我。”

隔壁審訊室，郭玉軍已經等在那裡，面上看著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曹斌努力平心靜氣，坐在椅子上，咽瞭口唾沫：“接下來我要讀餘琪的口供，是你的犯罪過程，有什麼問題，等我讀完你可以申辯。”

“繼父剛來第二年，有一次趁我睡著摸我的時候，我那時候不懂，以為他隻是在安撫我睡覺，我醒瞭，結果看到他把褲子脫瞭下來，捏住我的雙手，然後……。”

郭玉軍面上露出一絲無措，左右看瞭看警察：“這丫頭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你就說你承不承認！這是不是你的犯罪事實！”曹斌看著他這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壓制不住，大吼一聲。

郭玉軍的心理素質是極好的，看曹斌失瞭分寸，他卻調整瞭下坐姿，顯得鎮定。

“餘琪那時候也不小瞭，都是我照顧她，被她誤會瞭什麼，我也不知道，要不，她媽都說她心思多呢！隻是普通照顧孩子，竟然被她誤會瞭這麼多髒事！哎，現在孩子真不知道腦子裡想的什麼。”

真是推脫的幹幹凈凈，還倒過來說餘琪心思多，胡思亂想。

隔壁審訊室內，餘琪已經失態，一把扯下耳機砸在桌上：“不！我不想聽到他的聲音，我聽不下去瞭，我要離開這，我呼吸不瞭瞭……”

曹斌用筆敲瞭敲桌子：“這次你毆打餘琪，強迫餘琪怎麼解釋，呂小英的供述，你可是要脫瞭餘琪的衣服。”

呂小英筆錄已經做瞭，郭玉軍隻得閉瞭嘴，半晌，又一副坦然模樣：“我隻是教訓自己的女兒，被你們誤會瞭，你們想的事情不是沒有發生嘛！要是靠臆想就能定罪的話，那世上人人都會有罪瞭。”

“你！”曹斌氣的差點捏斷筆。

餘琪說她在傢受瞭極大的精神壓力，現下看來，這個人確實有讓人抓狂崩潰的能力。

曹斌：“餘琪說第一次你強迫她的時候，呂小英已經知道瞭，等會呂小英也會來這裡。”

等待的時候，郭玉軍才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原本放松癱坐的身子，這才直瞭起來，不過，也沒看出來有多害怕，曹斌時不時瞄他一眼，眼神裡除瞭厭惡還有一絲疑惑。

呂小英來後，打一進門就緊張的抖抖索索，聽瞭警察的問詢，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沒有聽到過。”

審問到這裡，已經問不出什麼有用證據瞭，隻能結束。

曹斌把餘琪送出門，餘琪神情恍惚，出瞭門搖搖晃晃不知往哪邊走。

現下這個鎮子已要將餘琪壓垮，曹斌索性帶著餘琪把她送去瞭學校，一直送到大門口。

餘琪轉身進去，沒再說過一句話。

案件拖拖拉拉將近三個月，因沒有有效證據，隻被判定為故意傷人，郭玉軍被釋放瞭。

有瞭案底，寄件員的工作自然就丟瞭，但呂小英還是高興，高興自傢男人回來瞭，回來日子就有指望瞭。

郭玉軍回傢後，受不住街坊鄰居的指指點點，整日躲在房間不出門。

餘琪知道他無罪釋放後，氣的當時一口氣哽住，人差點暈瞭過去。

這個月結束就畢業瞭，餘琪不打算再回傢，自己先去找瞭份在超市收銀的工作，打算先攢點錢，等著徐素林的考試結果。

謠言就算那穿堂的風，任你躲得再遠，捂的再緊，仍然吹進瞭餘琪的耳朵裡。

事情還是傳到瞭學校裡，徐素林聽到後很是氣憤，跟傳謠言的人對峙一番，那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徐素林終於敗下陣來，跑去質問餘琪。

第 7 章

餘琪痛快承認瞭傳言的事都是真的，徐素林坐立難安，借口要回學校查成績，自那天以後，徐素林拉下的臉，再也沒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