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和我同居后(28)
作者:一只桔稣
“沒事,”周行遠沒再看評論,將視頻點瞭個全屏,橫屏觀看,“我不介意。”
張子穆長舒瞭一口氣,稍微放下點心。
兩人去食堂簡單吃瞭點飯,然後去圖書館休息瞭一下,就開始下午的課程。
一天滿課結束,張子穆在教學樓門口伸瞭個懶腰。
“呼,”他的肩膀塌瞭一下,放松下來,“真的好久沒有體會到這種感覺瞭,真的累死瞭。”
他打開手機鎖屏看瞭眼時間,已經六點整瞭。
張子穆準備把手機收起來去開車,忽然聽到周行遠問他:“你喜歡這個畫師?”
他看瞭眼自己的鎖屏,反應過來前兩天順手把長安在的新作設成鎖屏瞭,一直還沒改。
“嗯對。”張子穆也沒想瞞著,索性將鎖屏再一次點開,往周行遠的方向遞瞭遞,“我關註這個畫師很久瞭,他的畫風我特別喜歡。”
說起長安在,他的語氣不自覺地揚瞭揚:“怎麼,難道你也知道他?”
“嗯,”周行遠盯著這張畫,神情有些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算是。”
張子穆的眼神亮瞭幾分:“真的啊,這麼巧的嗎?我超喜歡他的畫!”
周行遠笑瞭一下,丟過來一句:“喜歡他你挺有品。”
張子穆似乎是找到瞭同擔,想再聊幾句,沒想到周行遠已經走遠瞭。他沒想太多,跟瞭上去。
車子依舊停在周行遠宿舍門前的那塊空地上,張子穆準備過去開車,眼神卻瞟到瞭那傢花店。
“橄欖枝是不是又要枯瞭?”他問道。
周行遠腳步頓住,轉身:“好像是。”
“那再去買幾枝吧。”張子穆拍瞭拍他的肩,帶著人往花店裡面走。
老板正在給花剪枝子,隨口說瞭句:“歡迎光臨。”
“臨”這個字還沒說完,他就卡瞭殼,皺瞭皺眉頭:“來買橄欖枝的?”
張子穆有些驚訝,戳瞭戳周行遠:“不是吧,你上回來買瞭一次橄欖枝人老板就記得你瞭?”
周行遠沒來得及接話,被老板打斷瞭:“什麼他啊,別甩鍋,就你。”
張子穆有些難以置信地指瞭指自己。
老板接著開口:“別以為你小子畢業幾年瞭我就不記得你瞭,當年你讀書的時候天天往我這跑,說要買橄欖枝。”
“我好不容易從網上郵過來的幾枝,本來想自己作裝飾的非賣品,全被你軟磨硬泡給買走瞭。”老板倒也不是真的怪他,說話間還帶著笑意,“那時候天天跟我扯什麼是為瞭世界和平,你說是不是中二?”
經過老板這麼一說,張子穆模模糊糊地想起來,那時候的他宿舍的桌子上確實經常被放上幾枝橄欖樹枝,久而久之便成瞭習慣。
隻是沒想到當年的自己還挺混,每次的橄欖樹枝就是這麼來的。
“中二什麼啊,”張子穆笑嘻嘻地,學著當時周行遠說的話,“這叫熱血!”
“行行行,我不跟你掰扯。”老板走到架子旁邊弄下來幾支橄欖枝遞過去,“當年你就跟我這麼說,還真是一點沒變。”
張子穆接過樹枝的手頓瞭一下,他分明記得這句話是周行遠說的,怎麼忽然變成瞭自己幾年前說過的話?
難道之前他某次說這句話的時候恰好被周行遠聽到瞭,所以當時在車上他才不經意說瞭這麼句?
看來那時候的暗戀還有點成果,張子穆暗想,不管出於什麼原因,至少小冰塊還能記得一句他的話。
出息。
老板沒有給他太多的思考機會,看瞭眼周行遠的紋身緊接著說道:“敢情你倆認識啊,我說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鐘情橄欖枝的,沒想到你帶壞人小孩。”
張子穆下意識地去看周行遠紋在耳後的橄欖枝紋身,聽著老板打趣:“不是為瞭你紋的?”
張子穆哭笑不得:“什麼跟什麼啊,我倆這隻能算是心有靈犀好嗎?”
話剛說完,他就察覺到周行遠的目光,直直地盯過來,帶著些涼意。
張子穆想著他倆之前認識這檔事,近乎脫口而出:“真和我有關?”
周行遠收瞭目光,偏過頭,摸瞭下鼻子:“沒。”
張子穆松瞭口氣,就說嘛,當時是自己暗戀人傢,要真的有什麼關系也應該是他為周行遠紋紋身。
可這也太戀愛腦瞭吧?還好當時沒這麼幹過,謝天謝地。
老板樂得看他倆拌嘴,等人消停瞭問道:“畢業這麼多年也不曉得多回來幾趟,華大是不歡迎你瞭還是怎麼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