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行(96)

作者:风途石头


他整個手掌又癢又麻,那股子熱麻麻的勁順著他的掌骨一路鉆瞭下來,整條胳膊都酸軟得擡不住瞭,由內而外地泛著癢,抓又抓不到的,說不出是難過還是舒服。

下身那處更是被監軍的溫柔攻略肏幹得沒瞭脾氣,一縮一縮地緊緊夾著,腰部以下全然沒瞭知覺,隻想求個痛快。

小公子受不住地扭動起來,睫毛濕漉漉的,一直想往回收起手掌,卻被監軍的大手緊緊攥著,動也動不瞭。這樣被鉗制,感覺就更強烈瞭。

小公子終於忍不住帶瞭哭腔,拖著長音叫瞭一聲:“監軍……”

他眼尾一片豔紅,委委屈屈的模樣。奉江心頭一震,一隻手拉著小公子的手按到瞭自己赤裸的胸膛上,鼓動的心髒隔著胸腔敲打在小公子的手心,奉江的皮膚燙得驚人,接觸的那一瞬間小公子不由自主地縮瞭一下。奉江另一隻手按在小公子的枕邊,俯視著他,吻掉瞭他的淚珠,說:“奉江。”

從君挑起眼簾看向他,嘴唇微微動瞭動,監軍看著他,下身一下又一下地深深地往小公子身體裡鑿,每一下都叫小公子酥麻得腳趾蜷縮。

奉江親吻從君的耳垂、臉頰,低沉而溫柔地重複著:“奉江。”

那語氣是那麼循循善誘,充滿耐心和期待,男人在情欲中壓低的嗓音沙啞而深沉,好似數不盡的情意都在裡面,溫柔得讓人難過。

這個深沉穩重的男人,再多的奢望也沒有瞭,隻是想聽聽他放在月亮上仰望傾慕的人,叫一聲他的名字。

小公子發鬢散亂,汗濕得黏在臉上,全身被頂得亂顫。他濕漉漉的,好似剛被從水裡撈出來,一雙通紅的眼尾在他冷白色的臉頰上格外醒目,那一雙眼睛亮得像是泉水。宴從君孤清的骨子活在小公子豔麗的的皮囊裡,此時的模樣如謫仙出水,醉後放恣,看起來無比清豔。

他二人都喘得厲害,好似溺水的人即將失去最後的空氣。

宴從君凝視著奉江,擡手用指尖描摹他的眉眼,指尖從眉骨掠過,停在臉頰上輕輕撫摸,他低聲叫道:“奉江。”

屋子裡一瞬靜瞭,好似這個世界都靜瞭,唯剩下二人糾纏在一起的喘息聲。

他們同時攀到瞭頂峰,汗津津地額頭抵著額頭,纏綿摩挲。

作者有話說:作者今天沒話說。吃好喝好吧!跨年快樂!

第60章 抵死纏綿

粗重的喘息聲逐漸安靜瞭,屋子裡一時靜得連灰塵落地的聲音都聽得見,冬日的正午,淺淡的陽光從雕花的窗格打進來,透出一道道光線,細小的灰塵在光柱中紛擾著,小屋的桌子上半明半暗,畫出瞭一條光暗交接的分割線。

奉江吻瞭吻從君的額頭,大手撫摸從君的臉頰,撥開他鬢邊的亂發,低聲問:“累嗎?”

小公子挑起眼簾看向他,輕輕地搖瞭搖頭。他身上蒙著一層汗濕的水光,頸子上的軟骨輕輕起伏著,一片細膩的奶白色。

他也伸出手,把奉江垂下一綹的亂發,為他抹進頭發裡,又摸瞭摸奉江的側頰。

奉江偏過頭來吻他的掌腕交接處,半邊臉埋在小公子纖細的手掌裡。

二人的下身還連在一起,半軟的物事微微滑出來些許,監軍擡腰抽出,在小公子身側躺下。

甫一抽出,乳白色的精液就都流瞭出來,小公子全不在意,並攏瞭雙腿轉過身來,與奉江對視。

兩個人四條長腿交纏在一起,近距離對視著,奉江的目光緊緊地黏在小公子的臉上,好像永遠看不夠似的。

從君把手放在奉江的臉頰上,突然說:“你總是這樣看著我。”

奉江心弦一緊,將手覆蓋在小公子的手背上,他不知小公子說的總是是從何時開始,卻也沒有問下去。

他攥著小公子削薄的手掌,又去親吻他的掌心,雲雨過後聲音猶是一派沙啞,說:“有如黃粱一夢。”

可這夢境未免顯得有些太刻薄瞭,之於他奉江是仰慕之人臥於枕邊,至於宴從君,卻是傢破人亡,顛倒淪落。

倘若這真的是夢,奉江倒希望自己趕快醒來,此情此境,便已足矣。若他睜開眼,小公子還是如之前一樣翺翔雲天,縱使有許多留戀不舍,他亦能一一揮刀斬斷。

從君勾起嘴角笑瞭一下,頗有些大悲無言的意味。他伸手摟瞭奉江的頸子,將頭埋進他的懷裡。

奉江抱著他,小公子在他懷裡輕輕地蹭瞭蹭,含糊地說:“天色還早呢。”

這意味不言而喻,奉江微怔,卻也知道小公子此時不想多說。他撫摸小公子柔軟的長發,輕聲問:“還受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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