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行(4)
作者:风途石头
“為本將卸甲。”展戎沉聲道。
“是。”從君輕輕應聲,垂眸起身,有條不紊地為展戎卸甲,自肩甲開始,一件件擺在身側條案上,卸到下身時,他複又跪下,卸完所有盔甲,又替展戎除戰靴。
這嫻熟的動作,若是不說,哪裡讓人能聯想到他是相府的公子,展戎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這落魄的小公子朝他自薦枕席,又如此馴服順從,怕不是將他當成瞭救命稻草,養尊處優長大,卻是個識時務的人,能如此彎下脊梁,著實有趣。
他又能將這脊梁彎至何等境地呢?
做完這一切,從君安靜地跪著,等待展戎的下一步吩咐,展戎對他視而不見,轉身朝帷幔那邊走去,從君挪瞭挪膝蓋,朝展戎的方向跪著,未敢再做動作,眸色低垂,不知眼中究竟是何景色。
嘩啦的水聲從帷幕那邊傳來,西北風沙大,展戎解掉衣裳,提起木桶隨意沖洗一番。從君知道帳中沒有熱水,對展戎印象又多加一分,即便邊將驕奢成性,展戎到底還是個將軍,如此看來,並不是貪圖安逸與享受的一位主。
從君不知自己現在作何是好,若擅作主張過去伺候,放在此時,決計不是什麼好辦法,一動不動,又未免顯得木訥,想瞭想,起身拿瞭幹凈毛巾,侍立在帷幔這邊。
水聲停息,片刻後,展戎從帷幔那側走出來,隻披瞭件袍子,腰間用一根綢帶松垮地系上,肌肉緊實的胸膛大敞,邁步間,甚至隱約可見胯下一片黑影。
從君雙手將毛巾奉上,展戎接過,朝床榻走去,待他坐在床邊,從君再度跪下。
展戎隨意地擦瞭幾下頭發,待不再滴水便停瞭手,伸手掐起從君的下巴。
真是頂好看的皮相,手下皮膚光滑如美玉,明眸皓齒,尋常女子與其相比都要遜色幾分,生就這般淡漠疏離的氣質,如今侍人身下,竟毫不突兀,這乖覺淡漠的模樣,輕而易舉就能勾起他侍奉的男人一股欲意。
展戎眸光深邃,打量從君片刻,拇指輕撫他朱紅色的嘴唇,問:“會做口侍嗎?”
下巴被掌著,從君輕輕地點瞭點頭。
“哦?”展戎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從君垂眸:“出京前,有嬤媽教過。”
他方一啓唇,展戎的拇指便順勢探到他口中去,從君擡起眼簾看向展戎,似是受驚,眸子輕輕顫瞭顫,展戎促狹地輕笑瞭一聲:“程允卻是鐵瞭心要你做性奴。”
說著,他指尖輕輕觸及從君舌尖。
展戎竟敢直呼天子名諱,從君心頭微微一驚,面上卻無甚波瀾,他看著展戎面色,猶豫須臾,小舌輕輕舔上將軍手指。展戎擡起抵在從君下頷的食指,迫使從君仰起脖頸來,拇指自然從口中脫出,從君從眼底看著將軍,脖頸優美修長,十分惹人淩虐。
將軍抽回手,道:“既是會,那便做吧。”
他睥睨從君,嘴角微彎:“若是做得好,本將免你明日那三十下規矩,親自賞你十鞭。”
從君雖然不知詳情,聯系前後,卻也猜得出大概,新到的營妓,初入賤籍,想必是要受些教訓做下馬威,教得認清自己身份,今後恪守規矩。
他垂首,膝行至展戎胯間,素白手指解開展戎腰間松垮的腰帶,胯間沉睡的巨物現瞭全貌,頗有些猙獰模樣。
從君即便再過通透,心中怎可能沒有掙紮,縱使他沒有擡頭,也能感覺到將軍刺探的目光就落在自己頭頂,他不作聲地長出一息,小心翼翼地握住將軍那物事輕輕撫慰,經冷水一激,表面有些冰涼,體溫又升瞭回來,觸感十分奇怪,從君雙手交錯托住將軍的物事,探頭將陰頭納入口中。
胯下陽鋒落入一片溫熱之中,從君初承人事,即便被“教導”過,仍是青澀無比,倒別有些其他韻味。展戎低頭看著從君的頭頂,如瀑的發絲覆蓋在他腿間,如他主人一樣柔順,發梢偶爾掠過大腿,觸感微癢。
宴明堂一朝為相,位極人臣,顯赫一時,宴從君乃是相府嫡子,想也知道必定從小錦衣玉食,求無不得,想來是個會審時度勢的,抓瞭他的袖子以作緩兵之計,展戎興致所起,本想體會一下熬鷹的樂趣,沒成想這小公子卻是個懂事的。
及至此時看來,尚還合將軍的口味,若是耐得起折騰,不妨留在身邊細細把玩。
第4章 口侍
那巨物在逐漸蘇醒,撐滿瞭從君的口腔,初次做口侍,將軍的尺寸對從君來說屬實為難,從君生怕惹得將軍不悅,不敢敷衍,努力吮緊口腔,舌尖挑逗將軍精竅,賣力吞吐,到底是不得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