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行(114)

作者:风途石头


展戎展臂,春風和秋露分別為他卸肩甲、解腰帶,從君複又垂首跪下。

自二月初四起,從君再未出過院門,每日在屋中提筆練字,一日就能寫出一大摞,面上雖是波瀾不驚,這舉動也看出是實在焦慮,擱置下的物事也都再度用上瞭。

自得知將軍到瞭秦都的消息後,從君就再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如今跪在此處,雖說將軍一眼都沒多看他,從君仍如芒刺在背。

待到卸去盔甲,春風和秋露將甲衣在托盤上擺好,輕聲細語道:“將軍,湯水已備好瞭。”

展戎輕輕點頭,春風和秋露暫且退下,展戎看向從君,朝他勾瞭下手掌。

從君起身,踟躕慢步走到將軍身前,展戎伸手掐住從君的下巴,小公子抖動瞭一下。展戎面色無波,扭動手腕看著小公子的面頰,淡淡道:“這些日子過得可好?”

春風和秋露分別拿著香草、捧著浴衣歸來,侍立在一邊等待將軍。

從君指尖一片冰涼,輕聲說:“蒙將軍洪福。”

將軍的手忽然頓住,從君心頭一凜,銅鏡視物並不十分清晰,那一刻從君懷疑自己頸子上留有殘存的印記,呼吸都屏住瞭。

展戎收回手,還不待從君松一口氣,反手就是一巴掌。

從君被打得偏過身去,踉蹌跌倒在地,他不知緣由,立刻爬起,面向將軍規矩跪好。長發垂在臉側,不敢擡頭。

春風和秋露眼觀鼻鼻觀心,恍若未見。上前為將軍以香草拂身,前後左右無一遺漏,拂去遠行的塵埃穢氣。小公子瑟瑟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沐浴的湯水已經備好瞭,展戎脫去身上衣物,由春風為他披好浴衣,他朝屏風那側走瞭兩步,道:“你們退下吧。”

春風和秋露福身退下,從君知將軍是要他伺候,從地上爬起,小步跟瞭過去。

他半邊臉還留著一片紅印,為將軍脫去浴衣搭在一邊架子上。將軍邁進浴桶,閉目長舒瞭一口氣,仰頭枕著桶沿。小公子為他解瞭發髻,順著發根捋動幾下,搭在桶外,自己走到浴桶側邊,拿起毛巾浸濕,把自己散在腦後的頭發都歸攏在一邊肩頭,挽起袖口,輕柔地為將軍擦洗,從肩膀擦到小臂,又輕輕擦洗胸膛。

展戎睜開眼睛,一雙黑黢黢的眸子毫無波瀾地看向他,從君手下微頓,又將濕毛巾搭到將軍肩頭,撩著水,輕柔地擦洗按摩。

將軍走瞭近三個月,小公子圓潤瞭不止一點,面頰生出幾分光彩,更顯嬌嫩,就連一點唇珠都更顯紅豔幾分。露出的一截小臂也不似往日消瘦纖細,長出瞭一層薄肉,白皙玉潤,看起來分外健康,惹人揉捏。

展戎又朝從君的臉伸手過去,從君下頷一抖,躲也不敢躲,拎著濕毛巾的手停在空中,擡起眼眸怯怯地看向將軍的臉。

展戎拇指在他微微紅腫的面頰上輕輕磨蹭,並不出一言。小公子一動也不敢動,更是不敢叫痛,心中惶恐非常,唯恐展戎再度發作。

有些事他二人心知肚明,若是捅破瞭窗戶紙,自然是小公子受罪。從君一雙水亮的眸子怯怯地看著將軍,鬥著膽子輕輕蹭瞭蹭,幅度小到接近於無。

展戎又將手向下移動少許,拇指停在從君嘴角,輕輕摩挲瞭兩下,這巴掌打得輕,唯頰側腫瞭一塊,嘴角還是完好,並不有礙觀瞻。

“委屈嗎?”展戎淡淡問。

短短三個字,話裡全是機鋒。小公子喉結微不可見地抖瞭抖,嘴唇輕啓,又閉合,後腦因緊張一片麻木,小公子頓瞭一氣,睫毛輕眨,一雙眸子試探而惑然地看向將軍,有幾分茫然意味,溫順地低聲說:“從君惶惑。”

將軍頗覺好笑,他輕笑瞭一聲,收回手,旋即便斂瞭面色,命令道:“進來。”

從君將毛巾搭在桶邊,依言脫瞭衣服,展戎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小公子寬衣解帶,裡衣落地,展露出一具完美無瑕的身體,經這一段時間的調養,更顯得飽滿嬌嫩幾分。

從君垂眸邁進桶中,他身量小,浴桶裝兩個人綽綽有餘,隻水冒上來一些,淹到瞭將軍的肩膀。

小公子後庭裡含著玉勢,這動作幅度不可謂不大,他跪坐在浴桶裡,抿緊瞭唇,將濕掉的毛巾又在水中浸熱,湊近將軍,繼續為他擦洗。

二人的腿貼在一起,從君腿部的肌膚溫熱又滑膩,肉感也恰好,有如上好的羊脂玉。將軍看著從君白皙嬌嫩的小臂,目光又落在小公子細韌的腰肢和胸前的兩朵紅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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