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行舟也笑瞭，“沒有什麼舍不得的，我在意的隻是你。”

隻不過後面發話語聲音很小，梁良沒有聽清。

而後兩人又命下人把府上昨日負責巡夜的護衛叫來，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來，就算是林清勻做的，也要有證據，他們選瞭馮府的一處偏廳問話。

護衛哪見過這麼大陣仗，左相與禦史大人同時問話，走在路上，個個都特別緊張，身體不由得抖瞭起來。

高行舟往梁良那湊瞭湊，壓低瞭聲音道，“先生問話你唱紅臉，我唱白臉。”

梁良強忍住笑，“大人倒是有自知之明。”

高行舟，“……。”

護衛們進來的時候跌跌撞撞，有的甚至腳一滑差點摔倒，多虧身邊的眼疾手快扶住瞭他，二人見此也是哭笑不得，他們有這麼嚇人嗎？

梁良壓低瞭聲音，“大人，他們是被你給嚇到瞭。”

高行舟剛要開口，隻聽撲通一聲，護衛們跪瞭下來，齊聲道，“小人見過相爺，禦史大人。”

高行舟愣瞭一下，揮瞭揮手，他們會意，連忙起來。

梁良也不囉嗦開門見山，“昨夜可有什麼異常？”

護衛們還沒有回答，高明肅便出言提醒，“仔細想想，若是有所隱瞞……”

話還沒說完，他們忙表示，“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梁良問，“昨日可有什麼異常”

他語氣很溫和，護衛們努力平複瞭一下心緒道，“昨日我們巡夜時，真沒有什麼異常，一切和往常無異……就是，我們在相爺處巡視完要離開之時，聽見瞭房頂上有細微響動，我們晚上看瞭一眼，沒發現什麼，還以為是野貓也就這麼算瞭。”

梁良點瞭點頭，“還有其他的嗎？”

護衛們想瞭想，齊刷刷的搖瞭搖頭，“回禦史大人的話沒瞭。”

長久

高行舟板著個臉，“再仔細想想，還有什麼異常？莫要有遺漏。”

護衛們見此嚇的又撲騰一下跪瞭下來，說話聲音也發顫，“回相爺，真的沒有瞭，我們可不敢欺瞞。”

梁良連忙道，“大人，差不多得瞭，他們那樣子可不像在說謊。”

高行舟這才揮瞭揮手，“好瞭，你們下去吧，若是讓本相知道你們有所隱瞞，定不輕饒！”

護衛們如是大赦，連連道是，以最快的速度爭先恐後的出瞭門。

看著他們那模樣行舟不明所以，“我有那麼嚇人嗎？”

梁良搖瞭搖頭，“大人，我們還是去他們說的地方瞧瞧吧，看看能否看出什麼。”

高行舟點瞭點頭，“不過，先生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我覺得也留不下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畢竟他們是有備而來。”

他們又回到馮琛的院子，來到瞭護衛所說之地，梁良話還未說出口，高行舟便飛身上去，速度之快，以至於他根本沒有看清他的身法，不由的暗嘆他武功之高。

盡管不抱希望，高行舟還是很認真的查，不過，結果還是他所想一般，什麼都沒有留下，他飛身下來，對著梁良直搖頭。

其實梁良也猜得到，對方有備而來，是不想讓馮相出現在冊封大典上，最重要的是還要讓陛下以為，他是因為立儲之事同陛下置氣，所以就是不出現，哪個帝王受得瞭這般居功自傲的臣子。

高行舟往馮琛處看瞭一眼，“林清勻當真是高明，我看馮相這右相之位是保不住瞭。”

梁良有些不解，“不過，林清勻怎麼就那麼有信心馮相被罷免，他就一定能得到右相之位？”

高行舟揉瞭揉太陽穴，“林清勻這麼狡猾的人，自然是有後手，隻是我不瞭解他，根本猜不透。”

“大人良想……”

高行舟知曉他的意圖，連忙打斷瞭他，“不要妄圖隱瞞什麼，或者是幫馮琛求情，這樣非但於事無補，還會把自己給連累瞭，先生是聰明人，我想不會做這些糊塗事。”

梁良急瞭，“大人，我們就這樣什麼都不做，任由林清勻耍手段一步步坐上右相之位？”

“不是不做，隻是現下陛下這個狀況，先生這麼做起不來什麼作用，還需從長計議……”

高行舟話還沒說完，梁良便扭頭就走，他連忙去追，想著說些什麼話哄他，隻覺大腦一片空白，一個字都講不出來。

兩人就這樣出瞭馮府，哪知剛一出來就看見瞭內侍，兩人對視一眼，神色皆凝重。

“二位大人，咱傢已經等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