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晝，你先冷靜下來，你冷靜下來我再和你說。”夏宣懷扶住程晝的雙肩，直視他的眼睛。

一晃而過

五年後。

“朕是最信任你們兩個的。如今南方一帶山洪肆虐，民不聊生。朝堂上不知有多少人盯著朕的動作。如今朕可以信任人不多瞭，你們二人就在其中。”周耀站在書房上端，手中的筆不停地揮動。

謝偃雙手作揖，“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

“臣也願意。”聞禎道。

“那就好。二位愛卿不日便啓程吧。交給你們，朕放心。”周耀走到二人面前，將當才寫好的紙張疊瞭又疊，塞給瞭聞禎。

聞禎目光微閃，將紙緊緊握在手中。

“臣告退。”

“臣告退。”

二人並肩走出瞭書房。

還沒出皇宮，二人便碰上瞭宣王——周明。

“如今二位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啊。”周明皮笑肉不笑。

“哪比得過您。”謝偃客氣道。

聞禎補充：“陛下可是時時刻刻都念著您呢。”

周明眼神晦暗不明，他自然明白聞禎的意思。

“哈哈哈，還是你們會說話。怪不得能深受陛下賞識。”周明臉冷瞭一瞬，隨即大笑出聲。

聞禎淺笑道：“確實，臣也就會些嘴上功夫。要論真槍實劍還是王爺更勝一籌。”

周明瞬間拉下臉來，他怒聲問道：“聞禎，你這是什麼意思？”

事情還要倒回四個月前。當時外敵屢犯邊境，周明先自請出兵，後皇上欣然答應。

到瞭邊境還不過半月，周明領導的軍隊便節節敗退，連丟四座城池。如果不是因為盧竹玉盧將軍前去援助，恐怕會損失更多。

因為這事，周明被嘲笑瞭將近一月。直到周明將一名官職不小且嘲笑過他的官員弄下去後，衆人便不再在公共場合說這件事。

如今聞禎再度提及，周明自然會冷下臉。

“王爺這是怎麼瞭？我不過說一句實話，王爺怎麼就生氣瞭？”聞禎面色不變，眼中滿是笑意。

周明大笑道：“本王怎麼會生氣，隻是一時聽到，高興壞瞭。”

他上前，手扶住聞禎的肩膀，“既然不如本王，那你就要多加努力瞭，本王可是十分看好你的。”

“臣必不負王爺所望。”聞禎神色淡淡道。

周明大力地拍著他的肩膀，"那就好。“

“本王還有事，就先不奉陪瞭。”說罷，周明甩袖而去。

周明越走越遠，聞禎這才放松下來。

“怎麼樣？”謝偃問道。

“沒事。”聞禎答道。

謝偃看瞭他一眼，似是想要分辨出聞禎這話裡有幾分真幾分假。

“走吧。”聞禎主動說。

兩人坐上瞭回傢的馬車。

“師父你看。”聞禎將方才陛下給他的紙遞給謝偃。

謝偃接過紙條，看到紙上的內容後微微挑眉。

他看向聞禎，問道：“這是要開始瞭？”

“多半。”聞禎沉聲道。

謝偃沉默半晌，道：“現在線還不夠，看來要抓緊瞭。”

“嗯。”聞禎思緒漸漸飄遠。

—

聞禎下瞭馬車，沒看到平日裡在門口等他的徐風風後立馬慌瞭神。

“春怡姐，阿娘呢？”

“夫人在房間裡。自從今日晨起夫人便一直待在房間裡瞭。”春怡看到他慌亂的模樣有些錯愕，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少爺。

聞禎轉身快步向徐風風的房間跑去。

謝偃看到他這幅樣子不由嘆瞭口氣，他又看向春怡，“春怡你先去休息吧，午飯我來做就可以瞭。”

“好。我去買菜。”春怡道。

“唉。”面對一桌飯菜，謝偃不由嘆瞭口氣。

徐風風快聞禎一步走瞭進來，她眼睛發光地看著謝偃做好的飯菜，然後擡起頭沖謝偃豎瞭個大拇指。

謝偃被她的動作逗笑，“那姐你一定要多吃點，整個傢裡面就你給我捧場瞭。”

“哪有，我每次也吃很多啊。如晝，你說是不是？”春怡道。

聞禎笑彎瞭眼，“是是是。”

謝偃自說話起便一直關註著聞禎，看到他近乎勉強的笑後，心裡的僥幸瞬間消失不見。

他輕輕嘆瞭口氣，重新調整神態，說道：“快點吃吧，我覺得我的廚藝有不少進步呢。”

幾人一一落座。

飯桌上，徐風風罕見地給聞禎夾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