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業看到警察，罵罵咧咧說到兇宅的事情，整個樓層都害怕那房間，房價也大跌，找業主善後的話，業主已經死瞭，物業也...現在隻能希望警察處理一下。

“至少收拾收拾，那屋子還隱約傳來腐爛的臭味，明明已經把所有貓的屍體都拖出去瞭。”

顧晨捂住口鼻，走進房間，確實....這房間還是臭氣熏天，她憑著經驗知道，這是腐臭的味道。

“全都翻瞭個遍，就是沒有找到。”物業憤怒說道：“連環殺人兇手的房子已經傳開瞭，再這樣下去，就得變成遠近聞名鬧鬼的屋子瞭。”

“大爺，你一個月前，有沒有見過什麼陌生人來到這裡，大概帶走瞭一尊雕塑，一個手臂那麼長的雕塑。”

“倒是有....個男人，大概是上個月20日的樣子，我記得比較清晰，因為那男人長得有些出衆，所以還想著給我孫女介紹。”

顧晨看向薛文涵，倆人都嗅到瞭不同尋常的危險訊號，他們不約而同在房間裡翻找起來，那片惡臭的來源。

終於，顧晨縮小瞭範圍，叫來薛文涵擡起浴缸，拿來刀子戳向地板，在不懈努力下，掀起一片地磚。

地磚下放著一個人形大小的紅木盒子，顧晨更覺得那是個棺材，她深吸一口氣，用刀別開殷紅的棺材。

木板剛展開一點縫隙，那惡臭便愈加濃烈，差點讓她嘔吐出來，她咬住牙關，將棺材整個打開，剛一打開，她就感到毛骨悚然。

在那棺材裡，放慢瞭貓的屍體，血肉幾乎攪爛，在那咀嚼過的貓的屍首上，她還能隱約看到一排牙印。

“這是她咬過的，她靠著吃貓肉，開始瞭新生，”顧晨坐在窗臺，指著佛龕說：“實際上，第五具屍體被發現是在15日，也就是說，那時她已經活下來瞭，在這間房裡活著，然後等待人接走？”

顧晨頭腦有些混亂，她不知道未知男人抱走雕塑的意義何在，但她想著姑舞魂早有李傢俊和小男孩兩個信徒，再有第三個，第四個也不多。

“對瞭，在這房子裡發現的指紋有能對得上的嗎？”顧晨問道。

“指紋庫裡沒有能對得上的指紋，”薛文涵說：“顧晨，有個可怕的事情，我在棺材裡也提取到瞭那枚指紋。”

“這下我是真的不明白瞭，早知道把林長秀叫來，這種事情得讓專業的來。”

“對對對，我們回去問問他，事不宜遲，趕緊回局裡吧。”

回去的路上，倆人不再說話，車內氣壓很低，各種證據表明，姑舞魂早在19日殺死李傢俊那時，就已經開始瞭玩弄人類。

“顧警官，你的快遞！”

顧晨被保安叫住，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大的盒子，她回憶瞭一下，最近似乎也沒買什麼東西，到底是哪個好心人寄來瞭禮物....生日禮物。

她當機立斷在原地拆起包裹，盒子裡套著盒子，套瞭五層之多，她有些沒耐性瞭，最後便是暴力拆盒。

“哇，好漂亮的雕塑啊，顧警官你也喜歡古玩？”

這個雕塑兜兜轉轉又回到瞭她這裡，顧晨倒吸一口涼氣，抱著雕塑便往辦公室跑，她一秒也不敢耽誤。

林長秀一見到這雕塑，便表情僵住，顧晨沒有過多解釋，但欲哭無淚的驚恐已經說明一切，他接過雕塑，顧晨這才緩緩舒瞭一口氣。

“這還有個便利貼，是您貼上去的嗎？”林長秀問道。

“沒有啊，我什麼東西都沒貼，讓我看看。”

顧晨仔細閱讀著上面歪歪扭扭的字，漸漸毛骨悚然，林長秀見她神色巨變，奪過紙條，慢慢讀出：“月圓之夜，警局見。”

第 11 章

深夜，一輪圓月高懸星空，警局隻剩下幾間辦公室亮著燈，顧晨看著墻上嘀嗒嘀嗒的鐘表，心中格外緊張。

忽然，電話不斷響起，薛文涵就近提起聽筒，嗯呀呀瞭幾聲掛下電話。

“顧晨，你去送個講話稿給李局，他還要修改，正加班呢。”

“他也還在？”

顧晨接過資料，局長的辦公室在六樓，電梯在走廊盡頭，樓道的燈已經壞掉，她隻能借著安全出口標識的綠光，看清二樓的輪廓。

以往的加班日她是不會害怕的，畢竟警局已是最為正氣的地方，但今天有些不同，“月圓之夜，警局見”那一句話總在她心裡重複循環。

咚地一聲，一隻烏鴉砸中玻璃窗，一道黑色的液體落下，又一隻，又一隻，一群烏鴉砸中瞭玻璃，像是集體自殺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