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见王(64)

作者:夜影清寒


楚錫閉著眼睛靠在池壁上,雙手撐在池邊,氤氳的熱氣接連不斷的往上浮,將他整個人隱在白霧之中,隻能看到黑色的長發飄散在水中,像海藻一樣隨著水波輕輕的蕩,美得不可方物。

楚錫洗完澡回房的時候章昭已經睡瞭,楚錫沒有叫醒他,躺到瞭小塌上盯著章昭出神,他發覺章昭的睡相特別好,一動不動的,他勾唇笑瞭笑,閉上瞭眼睛。

第二天一早,楚錫早早的就起瞭,穿戴好朝服,去書房拿瞭春香的證詞後便去瞭早朝。楚錫沒有任何官職本來是不可以去上朝的,但他現在有瞭任務,去上早朝彙報也無可厚非。

這是楚錫頭一回上早朝,文武百官早就到瞭,而他掐著點與楚皇一起到瞭,如此顯眼楚皇一眼就看到瞭他,開口問道:“你母後的事可是有眉目瞭?”

先皇後中毒的事情早就在百官中傳開瞭,時隔二十年本來以為會很難查,沒想到楚錫這麼快就來複命瞭,一個個的都聚精會神的等著楚錫的回答。

楚錫走到大殿中間將春香的供詞呈在手中,“回父皇,兒臣找到瞭當年下毒兇手的幫兇,也取得她的證詞,請父皇查閱”

楚皇朝總管太監道:“去取上來”

總管太監小跑著取走瞭楚錫手中的供詞,又呈給瞭楚皇,此事事關皇傢,文武百官縱然好奇卻也沒人敢問,一個個屏息以待。

楚皇看得眉頭緊皺,臉色黑沉,大喝瞭一聲,“真是豈有此理,她怎麼敢的”

“雖說是姐妹情深,但利益相關,親情算得瞭什麼”楚錫說著就跪瞭下去,懇請道,“請父皇還我母後一個公道”

楚錫的話說得不清不楚,衆所周知後宮妃嬪皆以姐妹相稱,但說得上姐妹情深的,卻隻有繼後一個人,楚修自然也想到瞭,厲聲呵斥道:“楚錫,你在胡說什麼,你最好把話說清楚,不要妄想把髒水潑到我母後身上”

楚錫也不接話,隻是叩頭懇請道:“請父皇為我母後做主”“請父皇為我母後做主”“請父皇為我母後做主”

楚修一派的朝臣也出來說話,“衆所周知皇後與先皇後娘娘乃親姐妹,大皇子的話可是暗指皇後害瞭先皇後?”

楚皇氣紅瞭臉,將證詞扔到殿下,朝楚修說道:“你自己看吧”

楚修心裡瞬間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將證詞撿起來看瞭,越看臉越黑,一撩衣擺跪瞭下去,“父皇,這證詞不過是楚錫一傢之言,他想攀咬我母後自然是想怎麼寫就怎麼寫,這實在做不得數”

楚修一派的朝臣也附和道:“陛下,臣以為太子所言有理,既然有證詞,為何不將證人帶來當面對質,隻有一紙證言,未免太草率瞭”

“是啊,最起碼也得把人帶來,排除屈打成招的可能性”

“就是,隻有證詞太過草率瞭”

“臣附議”

朝堂風向一邊倒,楚皇問瞭楚錫:“證人何在?”

楚錫回道:“尚在傢中,昨日我本想將她帶走,但前日她們一傢遭遇瞭刺殺,春香身懷有孕受瞭驚嚇,她不願意離傢,兒臣便沒有強迫她”

楚皇皺瞭眉,“刺殺?天子腳下竟然還有此等惡事發生,查到是幕後主使瞭沒有?”

楚錫道:“昨日我聽說此事後已經上報給瞭大理寺,讓大理寺派人去保護瞭”

楚皇在朝中看瞭一圈,沒有看到謝繁,“謝繁今日為何沒來?”

李乾出列回答道:“昨晚深夜謝繁上瞭外出公幹的折子,說他追查盜墓賊的線索出城瞭,歸期不定”

楚皇點瞭頭,遣人去叫春香和大理寺的人來,此時暫時擱置,便開始議起別的事情來,鴻臚寺卿出列稟報道:“陛下,昨日接到柔然王的來信”

楚皇讓太監總管把信拿瞭上來,拆開一看,“柔然想把章昭接回去”

各位大臣紛紛進言,說來說去就是不同意讓章昭回去,“柔然還不知道章昭已經瘋瞭,若是知道,必然對我國不利”

“是啊,章昭是柔然王的嫡子,按柔然法令,他便是下一任柔然王,以他對我國的仇恨程度,放他回去無異於放虎歸山”

“陛下,萬萬不可放他回去啊”

“臣附議”

“臣附議”

在一派附和聲中李乾突然出列提出瞭不一樣的意見,“陛下,臣以為應當讓他回去”

楚皇略微有些詫異,“哦,何故?”

此言一出朝堂立馬都安靜瞭下來,都等著李乾的回答,李乾不慌不忙的拱手說道:“陛下,前些日子章昭腿受傷,去瞭大皇子府中休養,在胡院首與邵大夫的共同診治下,他的瘋病已然好瞭許多,並且不日便可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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