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辅助的複仇之路(51)
作者:辄子
亓孟璉思考。
若是真如他想得一樣,張擷容私下與西沅交好。
那就更應該知曉這些和京城之中被皇上吃進肚子裡的那些鈎吻究竟是什麼關系瞭。
亓孟璉快步回去,將這些交給芣苢,她自幼生活在西沅的一座荒山之中,對藥草頗為瞭解。
對方擺弄瞭一會,最後將一點水沾在殘存的幹葉上聞瞭聞。
隨後有點擔心地看向亓孟璉道:
“哥,你從哪弄來的這些東西?”
亓孟璉有事非必要向來不會對芣苢有所隱瞞,於是將事情原委講瞭一遍。
隻見對方先是有些震驚,之後吸瞭口氣,堅定道:
“兄長,這是鈎吻,我不會認錯。”
蕭洺州像一隻大懶狗一樣仰在張府院中的竹躺椅上,頷目享受陽光順著枝葉的縫隙灑下來的感覺。
忽然他原本閉上的眼睛松開一條縫隙。
“少主。”
沒過一會隨問就跑過來。
他擡手支起自己上半身,緩緩打瞭個哈欠,慢慢把眼睛睜開。
隨問側目看四周無人,又向蕭洺州前方走瞭一步。
“小嘉子是張大人七年前收的義子,後不知為何忽然沒瞭音信,屬下找到當年的畫像對比才得以確認。”
“可他原名姓竹。”
蕭洺州知道瞭,他面色凝重。
“過瞭這麼久終於來瞭點有用的。”
他重又深深吸瞭一口氣。
“我現在不便脫身,你去看看可有什麼姓竹的人傢丟瞭小孩之類的。”
。
從上次被尹奪正好撞見逗蒼鷹之後,蕭洺州已經很久沒見過他瞭。
蕭洺州在院子裡瞇著眼邊曬太陽邊思量著。
上次酒樓一面,對方說看在是故人的份上,自己如果有事可以去找他幫忙,蕭洺州猜測,真正的軍務權極有可能在尹奪身上。
他幼年曾與尹奪有過一面之緣,對這個人的印象……
如果用兩個字來形容的話就是魯莽。
再加兩個字,草率。
後來他長大一點就直接走瞭,並沒有和這個人怎麼相處過。
不過他有印象。
如果明明對張擷容多有不滿,處處忍讓不像此人的作風。
小嘉子是張擷容的義子,他下的北疆毒是太子給的,太子的母後是張擷容的姐姐,也是托他姐姐的福才入宮一年的小嘉子便可以到禦前。
北疆之毒,太子是怎麼弄來的?
一切幾乎都在指向張擷容。
但據他所見,皇後似乎對這件事並不知情,連太子也矢口否認。
如果不是小嘉子指認,他根本不會將這件事牽扯到太子身上。
又好像不是張擷容。
到底為什麼?他為什麼?
現下有確切的證據可以證明確是有人暗中唆使小嘉子行刺,可是不能輕易斷定是誰。
蕭洺州嘗試著睜瞭睜眼睛,最終還是決定和尹奪見上一面。
不過在此之前。
蕭洺州把拇指和食指交疊,放在嘴邊一吹。
一隻大鳥撲著雙翼出現在他面前,不過與上次見面相比不同的是,此時黑羽鋒利的爪子中抓著一隻奄奄一息的信鴿。
信鴿喂得很肥,比旁平常人傢的大上一圈。
蕭洺州伸手接過大肥鴿,借勁擼下綁在它腿上的東西。
——沅商何時到也
“我知道。”
亓孟璉垂眸觀察幹草。
“但是鈎吻並不能維持顏料色澤,哥你沒弄錯吧?”
亓孟璉一頓。
“難說,但這確實就是那兩個人給我的。”
“你的意思是,張擷容以保持色澤為由將這些摻雜在顏料裡其實是另有所求?”
面對芣苢的猜測亓孟璉表示不贊成。
“我認為,以他的才智,恐怕還沒有等藥效起作用就已經露餡瞭。”
對方有些困惑,但是徐適潭將她叫走瞭。
亓孟璉駐足片刻,重新找瞭一個盒子,把原本佈袋中的幹草封瞭起來。
太子被禁足,大皇子無能,所以一直以來都應該是由二皇子景子沓來代替嫡子或長子。
陛下也是這麼幹的。
但也正因如此,他身上還有一個重任,那就是侍疾。
景子沓自然不會推拒。
從前不管他如何努力如何優秀,不管母妃娘傢多麼顯赫,在父皇眼中,總是比不過那人名義上的嫡子,甚至連那個母妃早逝無能無才的景子桓,就因為比他早出生瞭幾個月,父皇便一直對他青眼有加,居然在禁足太子之後還想把他召回來代替景子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