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敌不简单(177)
作者:十颗米
可南喬也隻是在醫學界有所小成,跟陸平舟他們這樣的人比起來,算是籍籍無名瞭,如果被公衆爆出來,受到詬病的之隻會是南喬一人。
這樣想著,南喬便猶豫瞭,像意定監護這種事固然不能草率。
“我覺得……”南喬抿抿唇,隻能拿別的事搪塞過去,“我們之間的事先放一放,眼下還是先把陸瀟洋弄下臺才行。”
陸平舟當然不知道南喬心裡亂七八糟的想法,隻覺得他是因為南秦的仇還沒報完,暫時回避瞭他們感情的事,這是可以理解的。
陸平舟點頭答應瞭他,伸手去圈住瞭對方的脖子,像安慰小孩似的摸摸他的頭:“你放心,這人現在生死垂危瞭,等你屍檢報告拿到手,他隻有死路一條,等他over瞭,咱再考慮咱的終身大事。”
南喬清亮地笑瞭笑,低頭安安靜靜地看書,氣氛變得十分祥和。
陸平舟手指在他頭頂打圈兒,嘴裡有話想說,可是又不知道該不該說,最後躊躇瞭許久還是說出自己醞釀瞭很久的話:“南喬……那什麼……我能去看看秦姐嗎?”
陸平舟從回到雲中市以後,就一直想去看看這個女人,他的內心深處一直逃不開這個枷鎖。
他總覺得秦姐是自己害死的,從陸子安第一次侵犯她開始,很多事就越發不可收拾瞭。
南秦是在他的註視下一步步走向死亡,而陸平舟明明有拯救她的機會,他卻不以為意。
他忽視瞭陸子安的恐怖,忽視瞭陸瀟洋的權勢,忽視瞭南秦從生到死整個過程的異樣。
他沒有資格面對南秦,所以在和南喬重歸於好以後,他絕口不提這個女人的一切,怕引起自己和南喬的傷痛。
可是陸子安終於伏法瞭,陸瀟洋這個太陽也很快就要隕落瞭,他終於有勇氣可以去到南秦的墓碑前,告訴她一切。
他如此迫不及待。
但是他還是這樣小心翼翼,他害怕南喬會拒絕,因為南秦在他心中有著那樣重要的地位,他一定在埋怨陸平舟沒有保護好她,才會在那個下午讓南秦發生瞭那樣的事情。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聽到他的請求,南喬卻隻是僵瞭僵,隨後便放軟瞭身體,用著平時一樣輕松的語氣對他說:“好啊,不過傢裡沒有香燭紙錢瞭,明天我們去買吧。”
這沒有一絲一毫的怨氣的語調,不由得讓陸平舟愣瞭愣,終於是一句話沒再說。
***
第二天旭日升起,二人便踏上瞭去往南秦墳墓的方向。
空氣微涼,金光和煦,路邊草葉沾滿露水,容納著清晨的城市。
南喬和陸平舟表情都十分萎靡,誰也沒有說話。
這是四年來,他們再一次面對南秦,仿佛當初那些傷痛都歷歷在目,仿佛這條通往南秦墓碑的路讓他們兩個再一次經歷瞭一遍南秦從生到死的整個過程。
南秦被葬在雲中市最南邊的公墓區,第六排第十二個,很吉利的數字。
墓地有工作人員打掃,所以沒有什麼雜草,墓碑幹幹凈凈,上面還貼著南秦最好看的照片。
陸平舟放下東西,盯著南秦的黑白照片看瞭好一會兒:“秦姐這張照片什麼時候照的,這麼好看。”
南喬隨意看瞭看,扭過頭開始拿出香燭:“她二十幾歲那會的瞭,我姐姐上瞭年紀以後就不愛照相瞭,我翻瞭好多隻能找到這張做遺像。”
陸平舟哦瞭一聲,便蹲下來幫南喬燒紙,兩個人陷入的無盡地沉默裡。
直到火光被點燃,煙順著墓碑往天上竄,南秦婉約的笑變得若隱若現,陸平舟才嘆口氣,站起身望著遠方的城市發呆。
旭日的面容展露得越來越多,黃色慢慢消淡,天空已經大亮。
南喬知道他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同為男人,他很理解,到一定的年紀以後,那些矯情話便說不出口瞭。
他燒完剩下的紙便去搭陸平舟的肩,沒想到陸平舟回過頭,臉上已然佈滿瞭淚。
他苦笑,任由淚水斷線似的掉,他說:“真可惜,秦姐之前特愛錢,我給她打工的時候就想著崛起之後先給她卡裡打個百八十萬,現在沒機會瞭,一點機會都沒瞭。”
陸平舟用衣袖胡亂擦瞭擦淚,嘴裡越來越含糊不清:“還有她的蛋糕店,我是想給她開成連鎖店的,你說苦瞭一輩子瞭,怎麼就沒享過幾天福,怎麼我就不能早點遇見她,怎麼就成瞭永遠的遺憾,她死的時候嘴巴一張一合,一定是想跟我說什麼,我卻沒聽清,現在想想,她一定是在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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