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絲毫沒有猶豫地否決，“我們才認識幾天。”

“可你都變得不像你瞭啊兄弟。”曾子煜嘖嘖兩聲，“你之前和那個Omega長跑三年，異地戀多容易出問題啊，卻從未在我面前抱怨過類似感情問題。老實說。”

曾子煜頓瞭頓、小心翼翼道：“我都沒感覺你喜歡過那個Omega。”

賴封沉默瞭。

曾子煜見狀繼續說：“雖然你對那個Omega很好、每個月都會去H市找他，給人傢花錢也從未吝嗇過，甚至都在考慮結婚後要不要調往H市…不得不承認兄弟，你的行為的確看起來很喜歡那個Omega。但我曾說過一句話。”

“我在Omega面前很裝。”

“對頭！”曾子煜露出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不過現在反而覺得那不是裝的問題瞭。”

賴封洗耳恭聽，“是什麼問題。”

曾子煜伸出一根手指晃瞭晃、像情感大師般故作深沉道：“阿封你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喜歡那個Omega。”頓瞭頓、“又或者說，你真是因為喜歡才與初戀在一起的嗎。”

賴封再次沉默。

曾子煜喝高瞭、廢話更多，像機關槍般突突突個不停。

“你對Omega表現的溫柔得體、是你潛意識認為對方是弱者、需要呵護。其實也不怪你，咱們社會就是這個病態發展，誰都逃脫不瞭。”

“但是兄弟，呵護不是喜歡，更何況你所謂的表現，一點都不是真實的自己。”

曾子煜視線從下往上、從幾百塊的匡威到毫無打理的黑發；偏偏賴封又摘下瞭眼鏡，那雙眸子是全身上下最不和諧的地方。

卻也是對方最真實的一面。

曾子煜身體忍不住顫瞭一下，有些話就算是最親密的兄弟也不敢道出；他想瞭想，終是咽下一些話、回歸正題道：“別煩瞭，是男人就爽快點。結婚嘛、反正還能離，你就和俞惜揚試試唄。”

他永遠是站在好兄弟這邊的，就算這場婚姻充滿私.欲、也不會覺得賴封有錯。這人生就是一步步走下去的，一個錯誤解決另一個錯誤而已。何況... …

何況這兩人結婚也不一定是錯誤的。

說不定陰差陽錯還能修成正緣呢。

*

翌日18號，A Fool成立一周年紀念日。

樂隊四人昨晚都留宿工作室、一大早結伴去商場采購，誰都未再提及昨日矛盾。

畢竟這大喜日子嘛、是專屬他們四個的；雖然3A對俞惜揚的Beta同居人仍耿耿於懷，卻不會在今天哪壺不開提哪壺。

君灼甚至花重金帶回一套可移動的商業ktv設備，幾個人中午又搞瞭火鍋局，邊吃邊唱K，好不熱鬧。

他們吃到一半又外賣瞭幾箱啤酒，火鍋沸騰、煙霧繚繞，3A口中每人一根煙，就俞惜揚搞特殊、嘴裡叼著棒棒糖。

君灼見狀打趣道：“又戒煙呢？這次能堅持多久。”

俞惜揚吃累瞭、嘴裡的清甜掃去火鍋料的濃意。

嘴巴仿佛已不是自己的瞭，各種味道混雜，他卻挺喜歡。

畢竟偏愛的信息素都很獨特，俞惜揚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異味癖… …

不知道這病賴封能不能治。

見人懶洋洋靠在椅背上不想說話，君灼聳肩繼續話題，“這麼快就一年瞭。”吐瞭一個煙圈故作深沉問：“大傢都是怎麼走上樂隊這條路的啊，我們之前好像從未深聊過。”

每個玩樂隊的人、背後都有著專屬故事。

或精彩、或瘋狂、或平凡、或...和某個人有關。

俞惜揚腦子嗡嗡的，明明隻有他煙酒未沾、卻感覺有點醉瞭。

瞅見3A那嘴叭叭的，互相訴說往事、回憶各自接觸音樂、玩樂隊的青春。

輪到俞惜揚瞭。

他意識混沌地張瞭張口，卻答非所問。

“我初一學會抽煙的。”

3A：？

彼此望瞭望，武帆一神經大條倏然道：“不愧是揚揚，這麼早就悟出瞭人生真諦…”

話還未說完被童賀辰腦袋上來瞭一栗子，“傻子，別把青春叛逆說的那麼好聽。”

君灼若有所思地笑瞭笑，“想不到揚揚學生時期也不是什麼好孩子啊。一年前我把你拐入樂隊，這兩人還痛心疾首說我們會帶壞你呢。”

畢竟那時的俞惜揚，雖在酒吧打工、學生氣卻未褪，長得就像不諳世事的小白兔。

但人不可貌相、接觸久瞭就知道這個Beta根本不是什麼聽話的小朋友。

俞惜揚再次打破衆人安在他頭上的刻板印象，初一就學會抽煙的小孩，從來都不是什麼乖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