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前任的白月光在一起了(31)
作者:冻不梨雪
“幹什麼?這麼晚你不睡覺,要不要我揍……”
晏予輕輕摩挲元思言脖子上的紅痕,垂眼觀察,在車上他就註意到瞭,實在過於明顯又礙眼,他反問:“揍什麼?”
想被人捏住尾巴,元思言再囂張不起來,他能清楚感覺那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脖子癢癢的,敏感的不得瞭,不由得喉頭滾動。
積累氣勢如高塔坍塌,他結結巴巴,想要說些什麼緩解氣氛。
“那個……我是說,呃,要不要我周六幫你帶早餐,因為那個什麼,晚上睡得遲,人容易沒精神,需要吃東西補充能量……”
晏予未置一詞,視線慢慢向上,終於從脖子轉移,改成直視他的眼睛,元思言飄忽的眼神無處著落,能言善辯的舌頭再次啞火。
好在晏予不再計較這件事,松開手,取來棉簽幫他上藥。
元思言如釋重負,但很快心又懸起來。
上藥是個折磨人的過程,原因無他,晏予專心在看他的脖子。無比脆弱的地方袒露在燈光下,沾瞭藥的棉簽一點點擦過紅色的傷痕,元思言原本對脖子沒有感覺,此刻才察覺隱隱作痛,但很快被微涼的藥效掩蓋。
此時此刻,元思言寧願晏予學的不是醫學,也不是醫生,他現在大腦短路成瞭團亂麻,無法想出一個相當專業的理由,去勸服“主治醫師”放棄給他治療。
“醫生”試圖向他搭話,安撫自己病人的情緒,卻適得其反。
“他弄的?”
這個他是誰,他們心知肚明。
元思言身上緊繃,細胞叫囂著想要逃離,硬著頭皮悶聲“嗯”。
明知故問的問題不過是開胃菜,晏予有條不紊,習慣性將棉簽從中折斷,換瞭第二根繼續處理。
“他提瞭什麼要求才同意的?”
元思言不再意外晏予連這都能知道,論其熟悉度,厲凜澤和晏予兩人才是混同一個圈子的。
元思言剛洗完澡,眼尾還有點泛紅,可能是被捏住後頸,顯得有點乖,即使明白眼前人不似表面看起來單純,晏予還是不免這麼想。
“我以前欠瞭很多錢。”元思言答非所問,琥珀色的眼珠瞧著空氣中某一點,陷入回憶。
“周圍親戚看見我們就會躲,我明白各傢有各傢的難處,但我還是不想放棄。”
當時養母躺在病床上,臉色日漸蒼白,身形消瘦,手背上因為長時間搬動重物而凸起的青筋愈發明顯,無不提醒著他需要趕快撐起這個傢。
不分晝夜地,當時他睜開眼睛就是往兼職的酒吧或者咖啡店裡跑,剛高中畢業的學生在兼職市場不受歡迎,懷疑隻打暑假工就立馬拒絕,直到他後來學聰明,說自己可以做長期員工。
他盡可能多爭奪一點時間,然而醫藥費好似一個不見底的黑洞。
“在我實在堅持不下去,打算退學的時候,遇見瞭厲凜澤。”
那天同事生病,平時根本輪不到的“好差事”落在元思言頭上。
酒吧最高級的包廂,裡面客人出手不菲,給的小費都是工資好幾倍。
元思言低頭送完酒,關上包廂門,換好常服打算下班,思考明天去教務處申請退學這件事。
臨出門經理叫住他,塞給他一張質感極好的名片,“以後不用來瞭。”
元思言頭腦發懵,他比誰都清楚自己不能失去這份高薪工作。
知曉他是D大錄取的學生,經理一向待他不錯,拍他的肩膀:“傻小子,遇到貴人嘞。出門右轉吧,以後別來這地方,好好上學。”
捏著一紙名片,他茫然往外走,他清楚記得,那天厲凜澤沒有穿西裝,普普通通的襯衫,臉硬生生將衣服拔高幾個檔次,看起來不比元思言大幾歲。
那人朝他吹口哨,元思言這才成功找到濃重夜色裡華貴的公子哥。
厲凜澤打量他幾秒後挑眉,“小帥哥,做我男朋友?”
元思言同意瞭,不過後來他沒有再看見厲凜澤穿那件衣服。
厲凜澤的衣服鮮少有穿第二次的,身邊待的人也是。
晏予一直安靜聽著。
身處黑暗時照射進來的光,也許是出於感激,是需要,但不被尊重和珍視的前提下,那絕對不是愛。
晏予:我不是對誰都好。如果是其他人,我可能會開車接送,但不會讓他住在我傢。(* ̄︶ ̄)
17債主
下巴被人擡起,元思言拍掉晏予的手,“做什麼?”
“看你沒哭,還算有點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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