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前任的白月光在一起了(18)
作者:冻不梨雪
固然知曉元思言有些不見於人前的小心機,但泥潭摸爬滾打出來的人誰沒有一點自保手段,過度單純的人早就骨頭渣不剩。
他希望元思言可以體會到來自友情的幫助,未來也許會遇到喜歡的人,體驗正常的戀愛關系,擁有更好的人生。
他一開始隻打算送元思言出陸宅,但撿到他身份證,看清上面的日期後心一軟。
他和陸曄這樣的人精一起待久瞭,現場局勢一目瞭然。
明明是同一天的生日,陸瑾身邊衆星捧月,花團錦簇,而身邊的少年甚至沒有得到一句祝福,面臨的是孤立和欺辱。
那時花園裡多的是看熱鬧的同學,少年孤身一人,赤裸裸的惡意也沒壓彎他的脊骨,元思言明明看見瞭他和陸曄,依舊任由自己摔下去,想換一個對陸瑾毫無影響的懲罰。
魚死網不破的做法,在他們這種看慣利益往來的人眼中,是下下策。是迫不得已不會使用的做法,無疑是斷尾求生。
當初晏予會選擇出國學習,除瞭一部分抱著婉拒厲凜澤的心思,更想逃離承擔傢族企業的重擔,他厭惡階級分明,又深知能享受的一切來源於此,無力改變。
他接住元思言單薄的身體,心底生出好奇,他和自己想象中並不一樣。
那一刻,陸瑾正忐忑等著陸曄的審判,陸曄有所失望大發雷霆,樓梯底下還有好幾人正在觀望,而他隻想帶著他離開,遠離喧囂。
回答完元思言所有問題,晏予喝完一整杯調好的酒,面不改色。
“忘瞭告訴你,在國外,這杯酒算不上烈。”晏予晃動骰子,隨意擺出想要的點數。
無聊時他向朋友學過一點。沒料到元思言是一杯倒。
元思言調好的酒真說不上度數低,不過他的標準顯然和晏予說的標準算不上一個。
元思言聽到晏予說陸傢看不上陸瑾時,已經開心起來瞭,他白皙的臉蛋敷上一層薄紅,皮膚白裡透紅,像是誘人的水蜜桃。
酒勁上來,他迷糊呢喃,“我討厭你。”
“嗯。”晏予抓住他快要從桌上滑下去的手,心想早知道元思言酒量這麼差,就先讓他贏幾把。
元思言差點歇菜前,不忘撥開晏予的手,不過他手上軟綿綿的使不出來勁,反倒有點像撒嬌。
“還記得自己傢在哪嗎?”
元思言眼前暈乎乎的,分辨不出說話的人是誰,隱隱明白自己是對這個人很放心的。
但聽見這句話坐起身子,義正言辭:“隻有人販子才會打聽別人傢在哪,你休想我告訴你傢裡有三口人,備用鑰匙藏在第三個鵝掌木的花盆裡。”
說完,頭重重磕在桌子上,“砰”的一聲,酒杯叮當作響,剩餘的酒搖晃,泛起漣漪。
晏予想捧住元思言的腦袋,一手還緊緊扶著他的手,想抓又沒能來得及,眼睜睜瞧著他和桌子來瞭個親密接觸。
老板娘端著做好的餛飩上樓,看這幅詭異的場景嚇一跳,愣瞭幾秒沒多說什麼,放下餛飩轉身就下樓,頭也沒回。
晏予好氣又好笑,不出意外元思言腦袋明天要留印記,最好別又說是他打的。
這傢小店不大,但五髒俱全。新鮮出爐的小餛飩透過薄薄的白皮能看見裡邊粉紅色的肉餡,元思言那碗還點綴綠色蔥花,看著鮮香爽嫩。
而晏予那一碗,顯得光禿禿有點單調。
元思言特地叮囑過給少爺千萬什麼都不要放,晏予說瞭那麼多,元思言總結下來他隻有兩個不吃。
這也不吃,那也不吃。
晏予看著那碗小餛飩,頭回覺得試著嘗嘗以前接受不瞭的東西,似乎也未嘗不可。
-
隔天元思言醒來,隻覺得頭疼欲裂。
死去的回憶也逐漸蘇醒,他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發呆,不是熟悉的地方,擺設更像是酒店的套間。
幾秒後,他慢慢睜大眼睛,用被子捂住自己。
待臉上的紅暈退卻,元思言才從被子裡慢吞吞爬出來,身上蓋著的外套滑落,他第一時間跳到衛生間的大鏡子面前。
鏡中人發絲淩亂,還有幾縷頭發不聽話地翹起,他的額頭一角有些紅腫,醉酒還好,難怪疼的厲害。
他該不會是被人打瞭吧?元思言摸著脖子回到臥室,才發現桌角留著一張字條。
-警惕心不錯,知道不亂說住址,繼續保持。
落款人是一個Y,元思言順手將字條翻過身,發現後面還有字。
-不是我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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