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檔」答應瞭。

然而，「魚檔」破格招瞭隻鮫回來，不管他們內部接不接受，風聲傳到政府甚至是社會外界，都會引起激烈反應，也因此，在丘傢默許下，丘濟津繼續使用被頂替者的名字，除必要者外，沒有人知道實情。

這也是為甚麼，丘濟津在菊花島會認出那批來五月初五的鮫是潛伏者，畢竟，他們曾經都被獲派同一個任務，隻是隨著某鮫脫隊變節，他也跟著不知道其他鮫最後整容整成瞭誰。

從頭到尾，丘濟津都和丘傢無關，更甚至，丘傢跟此鮫有殺子之仇。

身為一隻對「魚檔」有向向、對「魚檔」丘傢更加向往的魚人，褚煙得知真相時，簡直就是丘傢人上身差點要把丘濟津揍個半死。

之所以是半死，是因為丘濟津在褚煙動手前一刻高聲大叫「不要憐惜人傢」，然後……不幸路過的陳蕤極為嫌棄地目擊瞭全程。

當然，陳蕤嫌棄的對象是褚煙，不是丘濟津。

時至今日，褚煙想到那投過來的眼光就覺得心塞，畢竟，他絕望地發現，那個傳說中的「魚檔」分枝，領頭人不是誰正是隱隱把他視作跟丘濟津一樣變態的陳蕤。

他今天報到，就是去找陳蕤。

一顆心忽然墜到谷底，褚煙沉重地拿起掛起的西裝，即便在受訓期間三五不時都承受著陳蕤的揶揄嫌棄，但好歹今天是第一天入職的日子，想必……對方也會嘴下留情吧？

「未年成學甚麼人裝老穿西裝，你穿騎師服再去牽匹馬過來才比較有看頭。」

「……」

坐到陳蕤辦公室裡頭的褚煙無言看著他的未來上司，好吧，他錯瞭，對方今天完全沒打算饒過他。

他想，這也許陳蕤在昨天賽馬全軍覆沒有關。

「穿甚麼騎師服，你知道騎師服有多貼身嗎，我看你就是想借機視奸我傢煙仔青春Body的腹肌！」褚煙決心不回應批評，可他身邊坐著的那位，聽瞭陳蕤的話當即好像自己才是當事人一樣炸瞭：「我都沒看過你憑甚麼先看？」

「……」

今天明明就是他的報到日，明明就是他找陳蕤，為甚麼丘濟津這貨也理所當然坐進來瞭？

褚煙頭痛地唉瞭一口氣，坐進來也算，能不能不要開口？

「……給我閉嘴，Asshole。」

「啊啊啊啊——好Asshole 閉嘴不說瞭」

心累地搞定瞭丘濟津，褚煙這才重新望向陳蕤，他本以為他們終於能有個不受打擾的空間走走入職程序，哪知，對方正用著某道他無比熟悉的嫌棄眼神嫌棄自己。

「已經不是第一次瞭，你們私下玩是你們的事，能不要在我面前玩？」陳蕤嫌著嫌著突然驚恐抱起瞭自己：「屌，你們不會是想拖我入夥玩3P吧？」

「……」

「我告訴你，我是『魚檔』裡頭，誰也不能占有我，你們趕緊打消這種要不得的念頭。」

「……我第一天報到。」褚煙眼角一抽，同事丘濟津和上司陳蕤同時腦子進水，夾在他們中間的自己隻能振作起來，他道：「要不要簽些甚麼文件？」

「簽文件？」陳蕤想想是有這麼一回事，他打開抽屜翻瞭好一會，這才把人事處給他的文件翻出來：「你的合約，簽完自己交回去，上頭有寫交給誰瞭。」

「好。」褚煙接過合約，繼續道：「那我坐那裡？」

「沒有。」陳蕤想也不想就拒絕道：「他們說要從我的收藏室劃個位置給你，少來，我傢裡能放得下那堆馬經，我用得著這樣霸占公司，反正你也未成年，沒事就不用回……」

「煙仔坐我那裡！」丘濟津聽到陳蕤的話，雙目一亮就打破命令開口：「然後我就跪在他腳邊——」

「其實我傢裡好像還有點位置放馬經。」陳蕤馬上改口：「遲點給你劃個位置，先等等。」

「……」

褚煙看著在他面前耍蠢的一對活寶，不知怎的，他突然覺得對「魚檔」的崇拜值好像下降瞭不少。

「那我工作內容是甚麼？」

「工作內容？」陳蕤聽瞭褚煙的話忽然就揚起眉，臉上也跟著抹上奸氣，好像他才是那隻成功潛入「魚檔」盜取機密的鮫：「小子，你似乎誤會瞭一件事，我們是『魚檔』分部，不是『魚檔』。」

褚煙眨瞭眨眼，一時之間沒有品出陳蕤的意思。

「在案件發生後才追著鮫人跑是『魚檔』的工作，我們不同，我們的工作是先把鮫人做掉，然後才去翻證據說對方有多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