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原烽火(21)
作者:瑜灵
“疼!呸,呸!好辣,什麼東西?”子穹被辣的酒醒瞭一半,隨即惱怒地看向沈常安:“你耍我?”
沈常安撣瞭撣狐裘上沾到的雪點:“不是要解酒嗎?我幫瞭你,怎麼還罵人呢?”
子穹氣得肝疼,可嘴裡如同火燒,辣的直找涼水清洗舌頭。
“伽蘭混賬,還真是個混賬!”
沈常安放下門簾往外走,經過幾堆圍著篝火的人群,徑直繞到大型營帳前。
聽動靜,裡面的人應該都喝得差不多瞭。
正巧端酒的飼婦迎面走來,便道:“東西給我即可,阿古勒讓我給他送酒。”
一聽是阿古勒吩咐的,飼婦連忙點頭同意。
沈常安把披著的狐裘脫瞭遞給飼婦,不太熟練地接過酒水盤子:“幫我把狐裘送回氈包,裡面熱,我穿不瞭厚的。”
飼婦的神情有些不痛快,這沈常安作為奴隸,命令起她來就好似自傢下人。
可誰讓這人是阿古勒新寵?
她白瞭一眼,沒好氣地拿著狐裘離開。
氈包裡舞姬樂師齊全,領主摸著趴在身側的獵豹,笑得滿面春風。
相比較其他將相,阿古勒倒是清醒。
他笑著對領主道:“過兩日,接應駝隊的第一批狼也該回來瞭。到時我讓人把糧草送去,吃到來年開春應當不成問題。”
“好,你的狼群,你看著辦。”
領主瞇著眼靠在軟墊上,攬臂摟過身側美人,毫不避諱地與其親熱。
美人羞澀地拍瞭下領主肩膀,身上披的薄紗愣是被扯下來大半。
沈常安端著酒進來,與阿古勒打瞭個照面,一瘸一拐地去為領主倒酒。
沈常安一襲白色棉服,雖穿得草原著裝,可那張臉一看就是伽蘭人。
領主頓時來瞭興趣,推開身邊美人,身體前傾。雖喝瞭不少,可審視人的目光卻仍舊伶俐。
沈常安拿起銀制酒壺為其斟酒,全然一副奴隸做派。
他微微擡眼,隻見這領主一身猛獸皮衣,個高壯碩,皮膚黝黑,半邊裸露的胳膊全是結實肌肉。頭戴玉石銀器鑲嵌的獸皮帽,編織的深褐色發辮垂於皮帽兩側,與下巴的胡子好似融為一體。
腰封上多為瑪瑙寶玉,身側別著把銀質彎刀。那不怒自威的霸氣,到瞭戰場上定能嚇退不少敵軍。
領主瞧瞭沈常安片刻,朝阿古勒笑道:“這就是那狗賊皇帝吹上天的常安公子?我看,不過如此。”
阿古勒笑著附和:“伽蘭人就喜歡吹噓。”
坐在阿古勒身側的梵音嗤瞭聲:“不過就是個廢物,阿古勒斷瞭他一條腿,還不是連個屁都不敢放。”
此言一出,氈包裡看戲的衆人紛紛嘲諷。
領主接過沈常安倒的酒,轉而將銀質酒杯放到愛寵嘴邊。
沈常安隻好又替他倒瞭一杯。
酒還未滿,領主便道:“你,把酒喝瞭。”
沈常安頓瞭頓,道瞭聲謝,毫不猶豫地拿起酒杯仰頭飲盡。
領主哈哈大笑,這伽蘭謀士,當真像條狗一樣聽話。
沈常安為領主斟瞭第三杯,可領主卻是沒接,隻顧著和美人享樂。
一旁的阿古勒摟著梵音,厭棄地沖沈常安招手:“過來,給我的美人倒酒。”
沈常安拿著酒杯緩步走到阿古勒和梵音桌前,低眉俯首地為梵音斟酒。
領主看似和美人玩樂,實則一直註意著沈常安。
阿古勒心下明瞭,佯裝鄙夷地瞧著沈常安,隨即對領主道:“前幾日這奴隸惹得梵音不高興,我讓人把他捆瞭,在雪地裡吊瞭一日,如今倒是比我的狼還聽話。”
領主撫瞭撫愛寵:“畜生不聽話,當然要教訓。”
兩人一言一語,把阿古勒身側的梵音說得心情愉悅。當即接過沈常安倒的酒,仰頭飲盡,喝完瞭甩手將酒杯扔到沈常安身上。
領主興致高昂,笑聲爽朗。見阿古勒沖他敬酒,便也高興地喝瞭幾杯。
沈常安當瞭一晚上奴隸,又被屈辱地灌瞭好幾杯,本就不勝酒力的身體,到瞭後半夜連站都站不穩。
終於,領主喝完瞭酒,起身要走。
隻是身形高大,滿臉醉態,那柔弱的美人哪裡扶得動,踉蹌著險些摔倒。
阿古勒見勢,拍瞭拍梵音後腰:“把領主扶回休息的地方。”
言閉,側頭在梵音耳邊低語:“拒令的事幫我說說好話,你知道該怎麼做。結束後來找我。”
梵音攏瞭攏紅色外衣,一聽今晚讓他侍寢心下雀躍,連忙上前攙扶領主。
上一篇:全娱乐圈都能听到炮灰的心声
下一篇:直男每晚都会变成我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