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程有麒之前就遇到過把直男和他開的玩笑當瞭真，而鬧出瞭笑話這種事情。而那個直男，就是龍飛天的哥哥。

他叫龍日天。程有麒叫龍日天“龍哥”。

程有麒讀高中時還傻乎乎地自得其樂似的，和他講非常老土的曖昧情話。

“我是麒麟，你是龍，我倆挺配。”

龍日天好笑地說，“我弟弟還不是龍，他還是飛天龍呢，你怎麼不去和他配？”

“他是個屁的龍，他就是個驢崽子！”

龍日天說，“你說我弟弟是驢，那我也是驢。我們倆是一個爹一個媽生的。”

龍日天比程有麒大7歲，在市裡的消防隊工作，之前市裡教體局組織志願者，到縣區鄉鎮的高中搞新生入學的軍訓。

龍日天特意報名瞭要回來母校當軍訓的教官。程有麒記得高一的新生軍訓，都是提前報道一周，軍訓總共是三周。

龍教官第一天的自我介紹，就在班級裡炸開瞭鍋，“大傢好，我叫龍日天。”

“恐龍的龍，太陽的日，天下無敵的天。後面的日子，你們可以叫我龍教官。”

在程有麒看來，眼前這個穿迷彩服的傢夥，簡直逼氣淩人又青春無敵！

大概是審美的不同，連隔壁班的女生都小聲笑話他，說他整天帶個墨鏡特能裝，但男生卻覺得他超級無敵帥氣！

特別是軍體拳教學展示的時候，男生們都聚攏過來，把他圍得水洩不通。

男生都聚精會神，生怕自己稍不留神，那些好看的招式就展示完瞭似的。

“龍哥，再來一遍，龍哥再來一遍！！”

當時的程有麒，整天就擠在那群起哄的男生堆裡，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龍飛天比程有麒大五歲，當年程有麒讀高一時，龍飛天讀高二。

因為之前做瞭心髒搭橋手術，休學瞭一年，所以是第二次讀高二。

軍訓的第一個星期，程有麒還看到龍日天吃飯，是和其他的教官圍坐一桌。

第二個星期，程有麒在吃飯時，還是故意會從給教官提供夥食的那傢食堂經過，但是卻一天都看不到龍教官。

後來又聽班上同學說，最近龍教官訓練結束，是去找他弟弟一起吃飯。

“龍教官的弟弟在我們學校讀高二。”

“龍教官的弟弟這兩天打球，好像扭傷瞭腳，我昨天還看到龍教官在明智樓那邊，背他弟弟下樓梯。”

“對。我剛剛還看到龍哥拿瞭兩個塑料飯盒，打瞭兩份飯。”

“那估計是要帶過去和他弟弟一塊吃。”

“哇。龍哥對他弟弟真是溫柔呢。我也想要一個像龍哥這樣溫柔的哥哥。”

“我也想練得跟龍哥一樣結實，一次能做七八十個引體向上，真的是太羨慕瞭！”

程有麒默默地關註收集著身邊的人，對龍日天的評價，時不時也會很歡快地參與大傢的討論。

甚至還有愛八卦的傢夥說。

“你們猜猜看，龍哥在軍訓結束後，會不會收到女生送的情書？”

“估計現在就收到手軟瞭吧？我們班的女生好像對他不感冒，但是隔壁班的那群女生，經常趴在墻上來看龍哥。”

有個很愛臭屁的傢夥開玩笑說。

“你怎麼知道隔壁班的那群女生來看的是龍哥，而不是帥氣逼人的我呢？”

“就你！豬八戒一個還臭美！”

“哪有女孩子喜歡豬八戒的道理！”

“你才是豬八戒，我明明是孫悟空。”

“你要是孫悟空，那龍哥就是小白龍。”

“唉，你們說我們班誰適合當唐僧呢？”

“當然是學習委員！說話囉裡囉嗦的，跑兩步就暈倒，遲早要被妖怪捉走！”

“對呢！開學軍訓第一天就中暑倒下瞭，還直接被龍哥背去瞭醫務室。”

晚自習下後回宿舍的路上，程有麒聽到宿舍室友還在談論白天軍訓的事情。

學校的安排是白天軍訓，晚上自習。

自習隻安排瞭一節，有的時候有老師來講課，不講文化知識，隻講行為習慣養成和內務整理，有的時候是觀看紅色經典電影寫觀後感，或者學唱紅色歌曲。

第二天早上，白忍冬睡醒，拿瞭盆準備去洗臉時，模糊聽到有人在洗手間唱歌。走到門口一看，是程有麒。

雁南飛　雁南飛，

雁叫聲聲心欲碎，

不等今日去，

已盼春來歸 已盼春來歸，

今日去 願為春來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