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斗当天和死对头穿进狗血文(169)
作者:鹿八今
如果不是這次穿越,他恐怕早就忘瞭許風釀穿校服是什麼模樣,甚至連他自己穿校服的樣子可能都記不起。
不過,眼前的這個“許風釀”,哪怕西裝革履,也依舊有細微之處的差別。
方臻發現他竟然能如此敏銳地辨別出來。
北風蕭瑟,“許風釀”不知道在樓下站瞭多長時間,關節處已經被凍傷。
他擡頭,看向樓上亮燈的一戶人傢。
方臻通過窗戶的剪影,一個大人一個小孩——明白瞭他在看誰。
他竟然在樓下守著,看“方臻”和他的孩子?
還真是風吹輪流轉。
這些年發生瞭什麼,方臻不知道,不過他看著這樣的“許風釀”,心裡不禁又諷刺又覺得暢快。
如果說“方臻”的人生,方父需要負一半的責的話,“許風釀”的責任也不小。
他給瞭“方臻”希望,但又辜負瞭“方臻”的希望。
在“方臻”深陷泥潭時,企圖向他求救,他又給瞭“方臻”最沉重最致命的一擊。
如果不喜歡,一開始就不應該招惹。
招惹瞭就需要負責。
這無關什麼開放與封建,這是對待感情的基本態度,尤其是對著一個明顯弱勢、極度缺愛的人來說。
“許風釀”抽完瞭最後一根煙,碾瞭碾,扔進垃圾桶裡,打算走人。
這時,有人從身後叫住瞭他。
竟然是“方臻”。
方臻生怕他又像以前一樣,看見許風釀就不要命似的貼上去,什麼都不管不顧。
可出乎意料的是,“方臻”的表情很平淡。
他湊近“許風釀”,聞到瞭他身上濃重的煙味,也看到瞭他因為長期在室外而凍傷的臉。
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出來,而是默默拿出一把傘。
“我聽天氣預報說,好像又要下雪瞭,”“方臻”輕聲說,“你拿著吧。”
以前“許風釀”討厭他,除瞭和他上床,平時和他任何扯上關系的東西,都不願意碰。
他送過來的傘,可能他寧願淋著,也不會要。
可是這次,他頓瞭頓,像是生怕“方臻”收回去,立刻拿在手中,語氣晦澀,“謝謝。”
“還有一件事,”“方臻”語氣似乎有些猶豫,但躊躇片刻,還是堅定開口,“你以後不要來瞭。”
“許風釀”猛地看他,目光充斥著不可置信。
“我和孩子過得不錯,你也看見瞭,”“方臻”道,“當年我確實想用這個孩子留下你,我也不知道你會出國,不知道你換瞭手機卡,給你發瞭很多信息,你都沒回。”
“許風釀”眸光顫動,想解釋。
“方臻”打斷他,“我在醫院裡自己把孩子生下來的時候,當時大出血,險些以為自己要沒命瞭。”
“許風釀”聽見他的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重擊瞭一下。
有一種隱忍的疼痛。
“方臻”告訴他,“本來是救不活的,但是醫生把孩子放在瞭我的耳邊,寶寶一直在我耳邊哭,是他的哭聲把我叫醒瞭,那天起,我決定要撫養他長大成人,把他當成我生活的錨點。”
“如果你真的想要這個孩子,你可以……找人再生一個。”
“但誰要把他從我身邊搶走,就是要我的命,我不可能把孩子給你。”
“許風釀”的語氣顫抖:“你讓我……找人再生?”
“方臻”的表情很平淡,沒覺得自己說瞭什麼出格的話。
“許風釀”的表情一寸寸灰敗下去。
以前他身邊出現什麼女生,或者比較親近的男生,他都要吃醋到一遍又一遍問,恨不能他方便五裡內母蚊子都沒有一隻。
可幾年後的幾天,曾經那麼喜歡他的人,讓他找別人生孩子。
“方臻”不明白為什麼“許風釀”會是這副表情。
他覺得他說的足夠清楚,已經想上樓瞭,可怕“許風釀”還會再來,猶豫再三,還是補充道:“對不起……”
“許風釀”上前,忽地攥住他的手腕,擡起瞭,雙眸通紅,“可我就想要你的孩子。”
“方臻”瞪大瞭雙眼,險些像做錯事的迎賓,給他鞠躬,“真的對不起,你找別人吧。”
方臻想,原主還是善良的。
但凡是他,早就一拳頭上去瞭。
“實在對不起,你以後也別來瞭,”“方臻”用最慫的語氣,說出最氣人的話,“你要是還來的話,我就隻能搬傢瞭,我不太想搬傢……真的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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