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斗当天和死对头穿进狗血文(111)
作者:鹿八今
方臻頭一次覺得,一個人能用神出鬼沒來形容,此刻方父看著他的眼神也是陰惻惻的,十分嚇人,他卡瞭一下,“爸,你幹什麼呢?”
“你們在洗手間裡幹什麼呢?”
方父看上去已經在爆發的邊緣。
方臻壓根沒想到,他身邊竟然能有恐同的,這人還是他的生身父親,他也有點來瞭火氣,“我們什麼都沒幹,但是你偷聽是不是不太好?”
方父沉默瞭一下。
果然不管是誰,都不能和方臻來硬的。
一旦語氣開始重,方臻就像是一隻來勁的鬥雞,隨時準備好戰鬥。
許風釀握瞭他一下,試圖安撫他。
方父視線向下,看見他們交握的手,瞳孔微縮,像是又被刺激到瞭。
“你們……”方父看向方臻,嘴唇抖瞭抖,“方臻,你跟著我來一下。”
他轉身進瞭臥室。
方父的臥室,方臻從來沒進去過,沒想到他進去會是這樣的情況。
那扇門沖他敞開,方臻擡腳,又被許風釀拽住。
方臻知道他要說什麼,“不許勸我。”
“我不是勸你,”許風釀這麼說,但到底還是勸,“你不能動手。”
已經是讓步瞭。
方臻頓瞭頓,鼻腔裡發出“嗯”一聲,算是答應。
他走進瞭那扇門中。
——方父的房間沒有想象中淩亂。
方父給人的印象總是暮氣沉沉,還有點邋遢,還喜歡酗酒,出乎意料的是,他房間裡還算整齊有序,頂多他的床上有窩起來的被子,很多酒瓶甚至是整齊地擺放在床頭櫃上。
房間內能聞到一股酒氣。
方父聲音沉悶:“關門。”
方臻不害怕他,如果方父想動手,他一條胳膊就能把他制住,根本無需擔心挨打。
他就是想到要吵架,有點頭疼。
門關上,阻隔瞭客廳裡許風釀、和另一個房間方天意偷瞄過來的視線。
“方臻,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方父轉過身來,盯著他看,“你現在還有沒有廉恥心?”
方臻的臉黑瞭,“什麼叫廉恥心?你覺得我做什麼不知廉恥的事情瞭?”
方父聲音逐漸尖銳,“你說呢?你剛剛和那個……你們在洗手間裡做瞭什麼?你們在露臺上為什麼抱在一起?你們什麼關系?”
越說越大聲。
“我就知道在露臺偷看的人是你,”方臻道,“你想聽我說什麼?”
“你說呢!”
爭吵到頂點,彼此又沉默下來。
方父的頭一陣輕一陣重,長期酗酒,導致他連大聲說話都成負擔,心髒狂跳,似乎要突破胸腔跳出來。
他平複瞭一下,看著沉默不語的方臻,忽然想起方臻小時候。
方臻還小的時候,其實比這還皮。
小孩天生擁有無限的精力,似乎不管怎麼運行都不會累,他們天生對母親有最純粹的愛和依賴,吵鬧的時候、玩樂的時候,總想黏著母親。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瞭呢?
方臻長大後,越來越沉默,和他的距離越來越遠,他們不再交流,也很少見面,彼此在不同的泥潭中墮落。
他爛在他的房間裡,方臻在學校裡受欺負,他視而不見。
“方臻……”方父的聲音帶上瞭一點哽咽,“方臻,男人最不可靠,我以為你的成績好起來,是因為你已經決心要擺脫我們,擺脫我和過去……可你為什麼又往泥潭裡鉆?你想重蹈我的覆轍嗎?”
方臻心跳漏瞭一拍:“什麼?”
方父道:“你要和他分手。”
方臻不理解,“你說清楚,什麼重蹈覆轍?你怎麼瞭?你不說清楚我不會和他分手。”
方父愣住,嘴唇抖瞭抖,“你不記得瞭?小時候的事情,你全忘瞭?”
那是因為,現在的方臻,已經不是那個真正的方臻。
方臻當然不會記得小時候發生過的事情。
“你忘瞭?”方父像是哭,又像是笑,猛地上前,捏住方臻的肩膀,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既然你忘瞭,我再重新說給你聽,你聽好瞭——”
“都是因為你那個殺千刀的父親,他拋妻棄子,拋棄瞭我、你和你弟弟,去找正常的女人結婚生子,才導致瞭我們爛泥一樣的人生,我們能有今天,都是因為我錯信男人!”
方臻頭也開始暈。
他聽著這段話,聲音也開始發虛,反胃的感覺時不時湧現上來,“什麼啊,我媽……不是去世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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