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斗当天和死对头穿进狗血文(109)
作者:鹿八今
沉重的腳步聲在樓道裡一聲接著一聲。
等兩人回到樓道裡查看——對方已經打開瞭傢裡的門, 砰地關上。
隱約能感覺到是上面的幾層樓。
方臻依舊遲鈍,沒感覺出來什麼, “誰啊, 這麼沒禮貌, 他是看見我們瞭嗎?”
許風釀的神色莫名。
“我們也沒幹什麼吧?”方臻有點無語,“不就是抱瞭一下嗎?還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
而且這都什麼年代瞭, 還有人恐同呢?
如果沒記錯, 這個世界同性也能領證吧?
方臻怎麼都想不明白, 他就是和許風釀抱瞭一下, 怎麼就能把人嚇成那樣,聽著動靜,對方似乎是先摔瞭一跤, 然後爬起來拼命往傢裡跑,又用很大的力度摔上瞭門。
見鬼都弄不出這麼大的動靜。
方臻還想念叨兩句。
許風釀摁住瞭他的肩膀, 垂眸看著他, “你為什麼會生氣?”
方臻一愣, “這……”
這還用問為什麼嗎?
許風釀隻是單純的詢問, 不是質問,像是好奇他生氣的原因, 方臻還真認真想瞭一下。
他可能是覺得……被冒犯瞭?
可又為什麼會感覺到冒犯?
因為他覺得他和許風釀是正常談戀……不是。
是因為他其實也感覺到, 他和許風釀的言行舉止有些曖昧。
先不管合法不合法, 如果他問心無愧, 自認為和許風釀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那麼對方避同性戀如蛇蠍的態度根本不至於讓他動怒。
他能動怒, 是因為他確實感覺到自己和許風釀有點什麼。
在“有點什麼”的基礎上,他自動把自己劃分到瞭對方恐懼的陣營中,更能明白這種冒犯,於是選擇瞭生氣。
方臻背脊上莫名出瞭點汗。
這些想法,讓他在今天已經很奇怪的基礎上,又變得奇怪瞭一些,他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發生變化,隻差一層窗戶紙就能戳破。
可是他問過許風釀的問題,許風釀始終沒有回答,他竟然有些不敢戳破。
方臻再一次選擇瞭嘴硬。
“我沒有……”方臻頓瞭一下,“我沒有生氣啊,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生氣瞭?回去繼續喝。”
方臻心懷鬼胎,有些心虛地轉過身去。
許風釀微微一頓,看出來瞭他的猶豫,還是跟瞭上去,重新坐在他的身邊。
再次坐下,心境大不相同。
曖昧的氛圍隨著那個摔跤的人被打破,回不去剛剛那種隱秘、隻有彼此的感覺,方臻渾身難受,總覺得後面可能還會竄出來個人。
他坐立難安瞭片刻。
許風釀率先開口,“我去哪裡,取決於你去哪裡。”
方臻沒反應過來,“什麼?”
許風釀看著他。
方臻緩緩明白瞭什麼,接著驚訝道:“不是吧,我報什麼學校你報什麼學校?你要跟著我走?你瘋瞭?!”
他的聲音險些劈叉。
“隻是在一個學校而已,我不一定和你學一樣的專業,”許風釀道,“而且,我上哪個學校對我人生的影響都不大,你不相信我?”
“這有什麼相信不相信的?你……許風釀,雖然我們現在活在和之前不一樣的世界裡,可這也是一個真實的人生,我們都知道,我們是活生生的人,日子也是一天一天我自己過的,你要拿高考當兒戲嗎?”
這不是方臻想要問出來的結果。
至於他想問出來什麼——其實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隻知道,這個結果他不喜歡。
在他印象中,許風釀一直是天之驕子,他們彼此較勁,可都有自己的人生走,上輩子他們都有各自明確的目標。
可是現在許風釀在幹什麼?就因為喜歡上他,所以連學校也跟著他一起?
方臻對這樣的許風釀有一點陌生。
他再也坐不下去瞭,深呼口氣,喃喃道:“沒事上什麼破露臺。”
匆匆起身,離開瞭露臺。
許風釀被扔在露臺上,盯著他離開的背影。
酒到底是一口沒喝,盛瞭麥黃色啤酒的玻璃杯孤零零地靠著另外的三個易拉罐,冰涼的氣泡已經爆開沒瞭影蹤。
*
方臻進傢門時,方父竟然在客廳裡。
這人不是回臥室瞭嗎?
方臻有一瞬間覺得很奇怪,也沒多想,他打開臥室門,方天意已經洗完澡在吹風扇,面前擺著暑假作業本。
“真難得,”方臻急需說話來轉移一下註意力,“八百年都不見你在傢裡拿作業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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