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皇子被养成记(32)
作者:今壹
沈無霽險些拍案而起,他憤憤不平道:“憑什麼不許在府中祭拜,就沒有這樣的律法!”
孟平跟著點頭:“是啊,大傢都在為江世子報不平,可是永定侯本就不在乎被人罵,寵妾滅妻我行我素。要不是江世子的身份定的早,怕是連世子名號也保不住。”
沈無霽很生氣,他努力按下給江斂請太醫的想法,翻來覆去隻抓住一張紙,在上面畫老烏龜永定侯。
孟平琢磨著自傢主子的怒火,覺得他是很關註江世子的不公待遇,於是繼續說:“陛下派太醫去看江世子瞭,說是體虛身弱染瞭風寒。”
聞言,沈無霽拎起毛筆繼續戳王八。
他憂心江斂但不敢說,隻靠孟平有一句沒一句的八卦。
第二天,江斂繼續請假,據孟平說休瞭不下五天。聽到確切的時間後,沈無霽倒是平靜瞭下來,按照江斂的囑咐老老實實背書練字。
永定侯府。
下人們來去匆匆,沒人敢說話,偌大的侯府安靜得像塊墳地。
江承規規矩矩地走到江嶽身邊,“父親,曾太醫來瞭。”
江嶽壓著鼻音重重應瞭下,聲音明顯不耐:“讓人領去後院,本侯沒空見他。”
江承揚起一抹笑,應聲去傳話。
在他走之前,江嶽又道:“這段時間別去招惹江斂,你不是他的對手。”
江承臉上的笑容一僵,但對上江嶽枯山一般的凝視,他低頭應得十分不甘心:“孩兒知道瞭。”
待江承離開,江嶽猛地一下皺起眉,不耐且煩躁地搖搖頭。
若是江承有江斂一般的忍性,他也不至於和陛下吵這幾次,眼界短淺!急於求成!不成器!
江嶽嘆一聲,起身往書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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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院。
曾安逸收起脈診,他皺著眉緊緊盯著江斂幾無血色的臉看,半晌還是忍不住訓道:“好不容易才養起來的身子,哪經得起你這麼糟踐!”
他常年嚴肅,一板下臉就能看到額上極深的擡頭紋。
江斂半躺半倚地窩在被褥裡,他朝曾安逸笑瞭笑,“舅舅安心,我有數。”
“有數?有數還要拉著江承一起跳水?”
曾安逸冷哼一聲,邊收拾銀針邊道,“你本就是早産兒,身體比不得他,幼時寒冬臘月落水又傷瞭根基。他落得,你落不得。”
江斂老實聽訓,時不時咳嗽一兩聲,等曾安逸訓完瞭,他再慢慢挪動視線,望向坐在椅子上溫和慈悲的老者。
“祖父。”江斂仰頭喚他,眸光複雜,“您沒有什麼話要與我說的嗎?”
曾老太醫微微擡眸,對上他那明顯審視的目光,疑惑道:“總要給個提示吧。”
江斂直白地說:“我母親不止是難産而死,還中瞭毒,是嗎?”
這話一落曾老太醫和曾安逸都愣住瞭,父子倆對視一眼,猶疑地望回江斂。
江斂手肘撐在床沿,硬生生把自己頂起來,和他們處於同一個視線水平線,“祖父,舅舅,你們、不可能、瞞我、一輩子。”
一句話說完,他連喘幾次,面上的幾分血色退的幹幹凈凈,胳膊失瞭力,又砸回到床上。
不止是身體的無力,還是心裡的無力。
半個月後曾傢將深陷牢獄之災,半年候就會因勾結謀逆刺殺太子被抄傢流放,等江斂有能力去尋他們時,曾傢隻剩幾個幼齡孩童茍活於世。
這完全是莫須有的罪名,但曾傢到底隱藏瞭什麼,才會讓沈周如不惜拿太子做碼除瞭整個曾傢?
氣氛一時有些死寂。
曾安逸沉默地起身凈手,洗著洗著刷的一下把毛巾甩到盆裡,無奈道:“小孩子傢傢的摻和那麼多事做什麼!”
江斂皺眉:“我不想當個無頭蒼蠅一輩子報仇無門。”
“哎……”
曾安逸跨步坐到椅子上,沉聲道:“當年的事情複雜,但說來也簡單。”
先帝膝下四子爭位,永定侯府站隊二皇子也就是如今的沈周如。
當時的太子親征攻打大齊,戰死沙場。
驃騎將軍高寧維是絕對的太子黨,太子死後,整個驃騎將軍府被一再打壓,新帝繼位,驃騎將軍被以通敵叛國罪,誅九族。
不止是驃騎將軍,當年所有非二皇子黨都被除的除、貶得貶。
某種程度上,當時的曾傢也是太子黨。
但一是他們為太醫知道太多皇室辛密,若真逼急瞭鬧個魚死網破也不是問題,二是曾傢未曾明面站隊,始終忠於在任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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