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皇子被养成记(263)

作者:今壹


沈周如從來沒想過要江嶽的命,江嶽是他保命的最後一把刀,哪怕是江嶽為瞭孫晴晴要和他翻臉,他也容忍瞭下來,眼下卻是被江斂不廢半卒的取瞭性命。

他咬緊直打顫的牙齒,忍怒將主將換成另一位早已回傢頤養天年的鶴將軍。

這一批老將都曾見過兵符玉璽,但大敵跟前,沈周如無可奈何,隻能賭鶴老將軍兩眼昏花看不清。

傳瞭聖旨後,孫雲海恭敬地給沈周如回話:“鶴老將軍已經領兵,並點名要承安世子做軍師參謀,現在正整軍去往江城。”

沈周如呼吸一滯,心直直下沉。

江斂知道他僞造兵符的事情,現在又被鶴老將軍點名從軍,不就說明江斂和鶴府早早就有瞭聯系嗎!

他沈周如哪還像個皇帝,就是被江斂玩弄於股掌的傀儡罷瞭!

望著依舊恭敬侍立在門外的孫雲海,沈周如殺意畢露,現在江斂要離京,他得趁江斂無法分心的功夫把這幾個人全殺瞭。

陰森的氣息從後方傳來,孫雲海面不改色地繼續侍立,一向佝僂著的腰也直瞭幾分。

江斂敢離開,無非就是要引虎出山,在外看你們父子倆互鬥。

太子消失,說不得就在暗地裡磨刀霍霍,隻笑你沈周如至今都看不清形勢,被那丹藥蝕瞭腦子,以為這天下還是為你獨尊的時候。

京外軍營。

鶴老將軍捏瞭捏自己花白的胡子,嘆道:“兵符是假的,你也看出來瞭?”

江斂盤坐在旁,淡道:“知道,但未見過之前的兵符,不敢胡亂分辨。”

鶴老將軍呵瞭聲,擺擺手道:“兵符一分為十,各州府供奉一塊,陛下執唯一一塊能與各州相拼的虎符。老夫原先是統文州,知曉與文州相拼的虎符那一部分大致有哪幾條花紋和顏色。”

“其餘好仿造,那顏色和天然形成的石中裂縫可是獨一無二的。昨日雖聖旨而動的虎符,依照文州虎符來看,毫無吻合之處。”

江斂笑一聲:“所以自他登基結束戰亂後,不敢再任用你們幾位老將,哪怕賠上天沈將領也要將你們熬走。”

鶴老將軍眸光微冷:“世子此言,倒是解瞭我們這些老東西的疑惑,那他今日是如何敢讓老臣再度領兵?”

“他破罐子破摔瞭。”江斂掂量一下屬於京城州府的虎符,笑道,“他隱瞞的不止虎符一件,我威脅他的也不止虎符一件,事到如今他肯定要先保住他屁/股下的位置再去想其他。”

聞言,鶴老將軍隱晦的掃他一眼,提醒道:“大敵當前,切不可以一己之私亂瞭國。”

江斂淡笑未言,起身朝他行瞭一禮,邁步離開。

鶴老將軍眉頭緊皺。

沈周如是惡君,那江斂就是奸相,若非章太尉和遠在玄州的海隆合力朝他推薦江斂,鶴老將軍是無論如何都不願與江斂為伍。

他嘆一聲,也站起身,催促大軍的行程。

而京城緊張待陣的時候,自玄州而出冒死回京傳信的人早已被殺害。

通州大軍盡數進城,肅穆地望著不遠處同樣枕戈達旦、來勢洶洶的軍隊。

海隆站在城墻上,眉目微皺,問旁側的張瀚鷹:“糧草夠幾天?”

張瀚鷹:“最多七天,但傳出去的信都沒有回音。”

“沒有回音就對咯,隔壁都是叛軍的地盤,那些在外面攻城的大軍能保的瞭自己就很行瞭,哪會在沒聖旨的情況下擅自調兵。”

海隆面無表情地琢磨一陣,擺擺手道,“烽火臺燒完瞭就續上,最起碼讓通州那裡得個信。”

張瀚鷹提醒道:“賀澤成……不一定會應。”

都一起混瞭這麼久,大傢多多少少瞭解其餘人的性格。

賀澤成就是典型的一令一動,不令寧死不動,說得好聽是守規矩,說得不好聽就是自私沒大義。

海隆挑眉:“賀澤成?我說的是烏興旺。”

張瀚鷹:?

望著去整軍安排戰術的轟隆,張瀚鷹默默吐槽一句:你們這是算師徒連心嗎?

吐槽完,張瀚鷹接著發愁接下來的糧草和物資。各州府接連失守,尚在的大軍自保不暇,他們也隻能靠自己瞭。

嘆一聲,張瀚鷹再次去找玄州富商大戶試圖籌錢借糧。

玄州的烽火臺燒瞭整整一/夜,一段一段燃起的烽火臺燒到瞭通州軍的面前。

幾天的戰爭下,大齊的將軍萬孺早已扛不住昏死過去,他們連夜將萬孺送回大齊國內醫治,然後被沈無霽派出的先鋒隊殺得一幹二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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