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皇子被养成记(246)
作者:今壹
江斂扯起唇角, 淡道:“你父親死瞭,江叔公還沒死, 不想要他付出代價?”
江閑‘呵’瞭聲, 雙手抱胸, “隻要江嶽死瞭, 還怕收拾不瞭江海?”
寵妻滅妾這件事仿佛是江傢的傳統, 江嶽如此,江閑的父親江燃也是如此, 江閑幼年日子不比江斂好到哪去。
江閑父親江燃從不管事,甩手把從軍中歸來的江閑送到侯府受承安侯教養,這時的江斂剛入學肆,逢曾禾再次懷孕。
孫晴晴一直盯著曾禾和江斂,她想盡一切辦法要毀瞭江斂。
正值冬日,孫晴晴尋到瞭機會將江斂丟進水池,水池結冰瞭不深,不足以淹死一個孩子,但能完全毀瞭他的身體,斷瞭他入伍領軍的路甚至未來的生路。
小孩子在池水裡撲騰叫喊,旁人看到卻沒人敢救,恰巧江閑路過,連忙下水將人救瞭上來。
因著這件事,曾禾忍無可忍,挺著肚子跟江嶽鬧上公堂,非要治孫晴晴的罪。
也是自這時起,滿京百姓、文武百官才慢慢知道承安侯寵妻滅妾,寵庶滅嫡的事情。
曾禾硬生生把江嶽放在火上烤,讓禦史臺盯緊瞭承安侯府的過錯,讓曾傢有足夠的理由強行入侯府照看江斂。
至於曾禾的指控,江嶽必不可能承認。
一旁的江叔公便出瞭個主意,聲稱是江閑和江斂打鬧時誤落水池,孩子為瞭逃避責罰才污蔑到孫晴晴身上。
這個主意讓沒有證據的曾禾百口莫辯,江嶽冷臉同意,江燃問都不問,隻一句冒犯世子打死勿論。
那年江斂五歲,江閑十四歲。
江斂被罰入祠堂禁足三個月,等他再出祠堂,等到的是曾禾於三天前小産死亡的消息。
江閑被帶入祠堂打得近乎半死,母親留給他的乳母闖進祠堂,替他挨瞭最重的十棍,撒手人寰。
江斂自幼早熟,是人人稱贊的神童,他入祠堂前就察覺母親情況不對。
母親如同托孤般和他說瞭很多話,當時他隻記住瞭‘忍辱求生’這四個字。
一朝事變,江閑和江斂都失去瞭最親的人,他們在祠堂含著血淚立下重誓,必要江海,江嶽,江燃三兄弟血債血償。
後來江閑入宮,一路成為禦前紅人。
在他二十三歲的生辰時,終於有瞭在江燃重病時拒請大夫的權力,他讓江燃眼睜睜看著自己寵愛的庶子溺於湖中、寵愛的侍妾被人牙買走,硬生生氣得江燃癱瞭半身。
上一世的江斂在此時就已經有瞭足夠的財力,他用銀兩讓江燃府中所有人都閉瞭嘴,還買來人日夜守著江燃,餓瞭飲冰,咳瞭喝雪。
不過三天,江燃怒急攻心,吐血而亡,死不瞑目。
這一世的江斂直接送江閑登上禁軍正衛的位置,成為江氏族人中除承安侯外最受帝寵的武官,饒是江嶽都不敢輕易再動江閑。
所以如今聽江閑含著血恨的話,江嶽除瞭暗恨更是一聲都不敢吭,一個江斂已經令他頭疼萬分。
明明是堂兄弟卻勝似親兄弟的江閑、江斂二人在池水前久立許久,對默無言。
直到小廝急匆匆的闖進來,低聲道:“承安侯重新臥床養傷,皇帝派太子進侯府探望,已經啓程瞭。”
江閑望向江斂:“你想怎麼做?”
江斂道:“找人綁瞭江繼,丟去花樓。”
江閑:“那你留在侯府的人可就都要暴露瞭。”
“就是要他們暴露。”江斂聲音冰冷,“我要讓江嶽知道他無人可用,隻能調動外軍尋人,若他不尋,那今日就是江繼的死期。”
太子入府探望江嶽。
同一時間,守著江繼的小廝全被打暈。待太子離開、廚房的人來送午膳的時候,大傢才驚恐的發現江繼不見瞭。
“你說什麼——”
“二少爺不見瞭!”
“噗——”
江嶽直接再吐一口血,他面色慘白,用力撐住床榻,搖搖晃晃地喊:“去、去找江、江斂!”
管傢低聲道:“侯爺,世子和齊王出城打獵瞭。”
江嶽心一顫,正想著絕對是江斂動的手,忽然,他猛地擡頭,死死盯住管傢:“你怎麼知道的?!”
管傢一臉疑惑道:“世子日常行程都會記錄在案,屬下等人隔幾日都會去江府修正細節,自是清楚的。”
江嶽瞳孔猛縮,右手狠狠探出。他枯硬的五指死抓住管傢的衣領,怒道:“你是江斂的人?”
管傢被扯得有些窒息,幹笑道:“侯爺,您出征瞭,世子不就該是侯府的主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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