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鱼拿了亡国暴君剧本后(9)
作者:极年
小鳥又有什麼壞心思呢,小鳥是給他報喜的祥瑞啊!
隻是如今這鳥看起來病殃殃的,似乎不是什麼好兆頭……
想到此,江存度又說:“去養牲處問明白瞭,一定要把這鸚哥養好瞭。”
現在也隻有這鸚哥能給他點盼頭瞭。
“是,奴才回去就問!”食樂說著,不禁紅瞭眼眶。
之前,食樂不停糾正鸚哥的話,何嘗不是想救這隻鸚哥。
在食樂的眼中,他們這些卑賤之人和不能自主的鳥是一樣的,事情發生瞭,沒有人在乎他們是不是無辜,是不是被利用,上位者輕飄飄一句話,就能定奪他們的生死。
宮中人都說先皇仁德,新君殘暴,可在如今的食樂眼中,天下再沒有比陛下更仁德聖明的君主瞭。
想到此,食樂突然跪瞭下來,雙手舉著一個荷包,懺悔道:“陛下,奴才有罪……”
江存度垂眸看向食樂。
而食樂已經下定決心,他繼續道:“方才,崔公公過來,給瞭奴才這個……”
崔公公就是把食樂調到江存度身邊的人,方才,江存度在內殿批閱奏折,崔公公過來瞭一趟。
崔公公向食樂打聽江存度傳太醫的事情,食樂雖然沒有什麼心機,可也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面對崔公公的詢問,他三緘其口。
崔公公軟硬兼施,先是用一通歪理威脅食樂,說陛下的事是關乎天下的大事,食樂要是隱瞞不報便是包藏禍心。
威脅過後又許諾好處,隻說食樂要是肯透露,他可以給食樂重新安排一個好去處,最後還給食樂塞瞭一個荷包,裡面裝的是沉甸甸的銀錠子。
食樂不想調離陛下身邊,也不想要銀子,可不等他把話說明白,崔公公留下一句讓他好好考慮,便離開瞭。
弄明白事情原委,江存度開口道:“你起來吧。”
說完,江存度看著食樂手中的荷包,又道:“銀子你收著,下次有人來問,你就說朕有頭疾,需要多休息。”
江存度正愁怎麼把自己需要多休息的事情傳出去呢,沒想到他這邊剛想打瞌睡,就有人送來瞭枕頭。
還有那個給他送來鸚哥的人,也很合他的心意,這世上果然還是好人多啊!
用完午膳,江存度休息瞭半個時辰回血,下午繼續批閱那些讓人頭大的奏折。
下午的奏折和上午的差不多,大部分都是請安折,還有一些地方進獻土特産的,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恭賀新皇登基的折子,不知是路途遙遠才送過來,還是暴君沒有處理,積壓在此的。
江存度手握朱筆,開始批複,一開始回複的內容還是:「朕曉得瞭」,「朕甚安」,「知道瞭」……
後來乏瞭,幹脆全部一「閱」瞭之。
一連批閱瞭十幾本,江存度活動瞭一下手腕,他看著奏折上的“閱”字,突然萌生瞭一個想法。
日後需要他批閱的奏折不會少,每一本都這樣批閱也是不小的工作量,他不如刻一個章,像是請安折這樣沒什麼實質內容的折子,直接蓋章就可以瞭。
這樣比他每個折子都親筆書寫,有效率多瞭。
有瞭想法便實施,江存度拿出一張空白宣紙,在上面寫下一個“閱”字。
放下筆,江存度正欲喚外面的食樂,食樂卻剛好在這時候進來彙報。
看著食樂手中多出的新荷包,江存度開口詢問:“是崔公公?”
食樂:“回稟陛下,是兵部的尚書大人。”
早晨發生在宮中的鸚哥事件,經過大半日的發酵,該知道的都知道瞭。
這其中最心焦的,無疑是當事人之一的兵部尚書。
兵部尚書得知此事的第一時間,還抱有僥幸心理,養牲處有那麼多各地進貢來的奇珍異獸,闖禍的鸚哥也不一定就是他奏折中提到的那一隻。
費瞭一些功夫打聽,當兵部尚書得知養牲處就那一隻鸚哥的時候,徹底死心瞭。
心如死灰一般,死得透透的。
事到如今,兵部尚書已經意識到自己被算計瞭。
當初地方進獻鸚哥的人求到他頭上,讓他美言的時候,他本不欲理會,可那人拿出瞭一套前朝傳下來的黑白玉棋。
溫潤的玉子落在棋盤上,那聲音進瞭兵部尚書的耳朵,響在兵部尚書心裡。
兵部尚書此生唯一愛好,那便是下棋,碰到這麼一套極品棋具,他實在是心癢難耐。
一朝沒能抗拒誘惑,結果就是著瞭他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