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真少爷开始养生以后(229)
作者:听原
難到他都覺得, 比起十七歲以前的人生,更讓人不願回首。
席司宴默瞭幾秒沒說話。
最後伸手把他攬過來, 在外面裹瞭滿身涼意的氣息包圍住陳默。
“沒關系的,爺爺不會怪你。”席司宴抓瞭抓他的後頸說。
陳默平靜地閉瞭閉眼睛。
上一世老人的離去太突然, 那也是陳默經歷的唯一一次親人離去。
哪怕他親緣夠淺, 和老人的親近程度也遠不如這一生, 但陳默在幾年之後, 依然能感覺到那種後知後覺的遺憾和痛楚。
所以他違背瞭老人的意願, 聯系國內外不少醫生,卻一直沒將最終的的診斷結果告訴任何人。
那就像是一場審判。
他知道一旦落槌定音,就再也沒有回轉的可能。
好像隻要知道老人還躺在那裡,他就可以再在某一天突然醒來,對著他說:“小默,怎麼這些天都沒回來吃飯?別整天隻顧著忙,也要好好生活。”
那些平常日子裡的叮囑和瑣碎,在這一生,是陳默對親緣的最終理解和歸屬。
是他重活一回,多出來的頂奢侈的獲得。
所以他希望日子慢一點,時間再久一些,告別可以更晚到來。
直到剛剛。
如果說席司宴回來之前他還有最後一絲猶疑,那他抱上來那一刻,陳默就覺得是時候瞭。
陳默稍稍退開,對席司宴說:“我突然發現人的欲望就是無止盡的,不舍得其實更多的是自我逃避。不過在把楊傢人都叫來之前,我想讓你陪我進去見見爺爺。”
席司宴伸手握住陳默的手,點點頭:“好。”
那天一切都很平靜。
陳默站在老人的病床前,坦然告知老人兩人重新在一起的事。
並在心裡說:爺爺,我依然還是選擇和這個人在一起。
上輩子的擦肩而過,如果想起來是有遺憾的。
那這一生的錯過,他無法保證未來的某一天,想起來時會不會覺得痛苦。
如果人生註定是要失去。
至少當下,以及計劃的以後裡,他不願意失去這樣一個人。
席司宴比陳默晚從監護室出來。
陳默猜到他應該也有話對老人說,隻是陳默沒有問。
陳默自己還在病中,隻是退瞭燒。
席司宴陪他回病房。
那是下午,回去的路途要經過住院部樓下的花園,席司宴緊瞭緊他肩上的外套,說:“天氣涼瞭,出來也該多穿件衣服。”
“還好。”陳默看著西邊還未曾落下的太陽,“今年倒是沒覺得有多冷。”
陳默和他並排著,這時候才問他:“沒耽誤你事兒吧?”
“沒有。”席司宴側身替他擋住風吹來的方向,“任賢森跑瞭。在整件事情當中的,他的情節是最輕的。他很會鉆空子,即使知情也沒讓自己和縱火以及殺人這兩件事扯上半點關鍵證據,如今隨便往哪個犄角旮旯裡一鉆,警方也拿他沒辦法。”
陳默說:“防著點就好瞭,沒有瞭資金來源,他手握傳興也掀不起多大風浪。如今盧納爾落網,這一大助力失去瞭競爭能力,眼下對CM來說正是拓展的大好時機。”
席司宴停下來。
陳默跟著停住,疑惑望過去。
“怎麼瞭?”陳默問。
席司宴的目光掃過他的臉,“你想說的就是這個?”
陳默不解:“還有什麼?”
席司宴似乎有些無奈,“陳總,你知道我不單單是你的合作方吧,我還是你男朋友。”
“知道。”陳默挑眉。
席司宴:“那作為男朋友,你更該知道我在你這裡的義務從來就不是公司能發展到哪步,競爭對手有多少。你可以全權依賴信任我。更不用在你覺得難以抉擇掙紮的時候,還問我有沒有耽誤事兒。”
眼前的席司宴連續奔波瞭一天一夜,看不出多少狼狽。
可陳默還是能明顯看見他眼底淡淡的疲倦青黑,這種情況下,陳默在聽見這段話時過於五味雜陳。
他上前一步,伸手理瞭理他的衣領,回應他剛剛的稱呼,低聲叫瞭聲:“席總。”
“做什麼?”席司宴垂眼,虛扶著他的腰。
陳默的眼神悠悠來回,靠得極近,說:“我也是第一次給人當男朋友,一個人習慣瞭,你擔待擔待?”
席司宴輕笑:“你這是想把五年前咱們在一起過的事兒賴掉?”
陳默挑眉:“行吧,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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