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真少爷开始养生以后(222)
作者:听原
陳默捏瞭捏眉骨,也沒拒絕。
直接裹瞭衣服,順勢躺在席司宴腿上,挪瞭挪,翻身仰躺,尋瞭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
他其實沒覺得自己有多困,就是有點用腦過度的頭疼。
陳默也還有不少問題要問他。
比如說UA的調查到瞭哪一步?比如盧納爾是真的被控制瞭,還是像傳言那樣說他已經在暴露的第一時間逃回國?又比如,你要不要也睡會兒?
這些問題在他腦子裡循環著,明明想問,可一閉上眼睛,深重的疲倦就席卷而來。
他的頭枕著席司宴的腿,聞到瞭他身上熟悉的氣息。
隻來得及模糊問一句:“今晚不走瞭吧?”
“要去公司一趟。”席司宴拿外套搭他身上,“提供的有關UA的兩份證據存疑,得重新提交給公安系統。”
陳默想起他兩次遇襲:“小心一點,雖然這是國內,保不齊對方狗急跳墻。”
等到席司宴一句放心,陳默側身埋進席司宴腰腹,很快墮入深眠當中。
中途又覺得有些冷。
喉嚨發幹。
他張張嘴,叫瞭席司宴一聲,出口才發現自己聲音小得像是沒人能聽見。但是他很快得到回應,感覺到席司宴掌心貼在自己的額頭的觸感,以及他話裡緊繃的嚴肅。
他在打電話。
“對,起燒瞭,速度很快……在路上,應該還有十分鐘……”
原來是發燒瞭。
陳默猜到他應該是在安排醫生。
沒有睜眼,腦子也混沌。
那種感覺有點像是鬼壓床,他清晰的知道自己該醒過來,可就是手腳四肢都像是被捆住瞭一樣。
這讓陳默難免記起自己二十七八歲那兩年,膝蓋的炎癥偶爾也會引發低燒,在每一個被夢魘困住的夜晚掙紮醒來後,鋪天蓋地越發濃重的欲望就會充斥著內心。他抽著煙,帶著底下的人在生意場進出廝殺,擠占所有空閑時間,苛求自己,也嚴格要求手裡的人。
陳默也不是沒有想過,這未必不是本能裡的求生意志。
他是需要這些情緒的,憤怒、怨恨,不甘,如果過去的陳默連這些支撐都放棄,可能早就爛在瞭泥裡。
可為什麼如今當他覺得手腳被縛,靈魂都跟著不斷下墜的時候,卻生不出掙紮而出的力氣。
是因為他清楚,有人接著他。
那道環在肩膀上的力度很大,在他耳邊跟他說:“很快就到瞭。”的聲音很真實。
感覺到車停下來的時候,陳默終於模糊睜眼。
他看見瞭席司宴的下巴輪廓,因為他過於嚴肅的表情而顯得格外鋒銳兩分。
陳默勉強起身,嘴唇碰在瞭他的下巴處,迷糊一樣沙沙開口:“我沒事。我也有點後悔瞭,怎麼辦?”
席司宴抱著人,蹭過他額頭,心思還放在他高燒的事情上,低問:“後悔什麼?”
“怎麼就錯過瞭你。”
這句話陳默說得很小聲,小到他覺得隻有自己聽見和在意,即便被席司宴聽見瞭,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畢竟隻是一句喟嘆感慨。
說完就扒著席司宴的肩膀自己坐起來,摸著自己額頭,腦子還沒完全清醒:“在機場就覺得有點冷,還以為沒事,沒想到還是感冒瞭。”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因為轉開視線,所以也就沒有看見席司宴頓住,緩緩握緊的手,以及皺縮的瞳孔底下,極端壓抑才能保持平靜的情緒。
席司宴心裡波瀾四起。
他甚至在懷疑是不是自己過於敏感,或者說聽錯瞭。
如果沒有那數次所謂的預知夢,他不會往一些不可思議的方向去聯想。而且他已經很長時間裡沒有再做過,尤其是表明心意重新在一起之後,除瞭排查掉陳默身邊的威脅,幾乎淡化瞭夢境曾經帶來的心驚和影響。
可是如今他突然發現,有些事,他其實全然未知。
陳默:“送到這裡就行瞭,我自己去吧,晚點電話聯系。”
陳默一起身就被席司宴拽瞭回去。
他眼裡帶著濃重的黑,“是什麼讓你覺得工作比你重要?把自己男朋友一個人扔醫院門口這種事,有一次還不夠?”
陳默一愣,繼而發笑,“我又不介意。”
席司宴都沒搭理他這話。
再多的問題這時候問也不合適。
陳默的體表溫度燙得驚人,他一副沒什麼大礙的樣子,可從席司宴的角度看,很快升起的高熱熏紅他的眼尾,唇色泛白。
上一篇:身为金主的我被反攻了
下一篇:恋爱脑重生死不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