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真少爷开始养生以后(196)
作者:听原
他說:“阿宴,我在國外給你發那麼多封郵件你都不回,你是不是還覺得都是我的錯。我跟瞭盧納爾隻是迫不得已,他都已經那麼大年紀瞭,你……”
陳默不清楚席司宴作何感想。
但他心中的戾氣因為這段話又無端加重瞭幾分,如果可以,陳默很想回頭把人從他身邊撕扯開,再丟出去。
綏城市中心的醫院搶救室。
那是下午。
搶救室外面的走廊擠滿瞭人。
陳默抵靠著墻站著,看老人的四個子女包括陳默的親生父親楊啓桉,在那裡爭論的不是老人的生命安全問題,而是推卸責任,以及老人手裡股份的歸屬。
從一開始的爭論,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大。
“夠瞭!”最後站出來的是楊蹠。
他眼底帶著暴戾的紅血絲:“現在是吵這些的時候嗎?!”
他到底上位好幾年,積威日重,在楊傢人面前有幾分威信。
此刻在蘇淺然的陪伴下,穿過一衆楊傢人,走到陳默的前邊,沙啞開口:“我也是剛知道爺爺為什麼出事,這事兒不會就這麼算瞭的。”
“你不用跟我交代。”陳默面無表情,“你有你自己的處理辦法,我也有我的。”
楊蹠抹瞭一把臉,看起來有幾分疲憊。
站在他旁邊的蘇淺然微微皺著眉,扶著他。
陳默看在蘇淺然的面子上,好心提醒一句:“楊舒樂背後是UA的老板盧納爾,你如果不想應對得措手不及,最好早做準備。”
楊蹠深深盯著陳默,看瞭會兒才說:“對不起。”
“什麼?”陳默皺眉。
蘇淺然拍瞭拍楊蹠示意他過去坐會兒,自己停留在原地,和陳默說:“你也不要覺得他是因為楊舒樂如今這副模樣才想跟你道歉,這句對不起大概在他心裡憋瞭很久很久瞭。他這人死鴨子嘴硬,以前和我吵架也不知道怎麼道歉。陳默,我隻是想說,沒有人是你,不知道你都經歷瞭什麼,所以不原諒才是正常的,別有心裡負擔。”
“確實是沒有。”陳默扯瞭扯嘴角,“不過你再說下去,我對你倒是要覺得抱歉瞭。”
蘇淺然笑笑。
和他並排靠在瞭那裡。
整整四個小時,搶救室的門終於打開。
老人年紀大瞭,顱內出血做瞭手術,性命暫時是保住瞭,但能不能醒過來,是未知數。
陳默剛松瞭松的那口氣,又猛地吊瞭起來。
老人要在重癥室進行24小時監測。
傢屬也沒辦法探望。
晚九點,陳默拖著疲憊的身體,從醫院離開。
長時間的精神緊繃比連續加班好幾天更耗精力,他把外套脫下來拎在手上,走出醫院大門,在下那坡長石階的時候,才覺有些失去知覺發麻的腿一點點開始吃痛。
也許是送醫的時候撞瞭,也許是幾個小時站立太久。
他放任自己在石階上坐下來。
晚上的市醫院門口還偶爾有兩三個人進進出出,可能是三分鐘,也可能是十分鐘,陳默發現那輛在路邊停下的車裡下來的人時,並沒有第一時間站起來。
席司宴同樣還穿著白天那身正裝。
反手關上車門,沿著石階一步步上來。
“你怎麼來瞭?”到瞭近前,陳默擡頭問他。
席司宴在他面前反身蹲下,“來接你,不然有個人今天晚上怕不是得在這梯子上過夜。”
陳默看著蹲在自己面前那個背影。
和那年他打完球差點從石梯上滾下去,後來蹲在他面前的那個背影重合起來。
少年到青年。
身邊的人來來去去,隻有這個人,走瞭又回來。
陳默什麼話也沒說,蹲起來,趴上去。
席司宴背他起來似乎毫不費力,步伐沉穩,不疾不徐。
半夜的風灌進脖子有些冷,但彼此相貼的那部分,讓陳默汲取到瞭足夠的溫度。
席司宴背著他下瞭臺階,並沒有去車上,而是沿著路邊慢慢走著。
小林則開著車跟在後邊。
陳默也沒說什麼。
醫院不遠處就是一所中學,到瞭周末的夜晚有不少出來覓食和逛街的。他們討論著最時興的科技,最流行的話題。在無意間發現路邊一個高大的英俊男人背著另一個同樣的好看的青年,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兩句,發出沒什麼惡意的打趣笑聲。
“席司宴。”陳默一隻手搭在另一隻的手腕上,西裝外套還吊在席司宴胸前,疑惑說:“我剛剛聽見有人說咱倆是不是一對兒瞭。咱高中那會兒你也背過我,怎麼沒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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