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真少爷开始养生以后(167)
作者:听原
陳默甚至能夠想象,當他們隔著大洋彼岸,完全顛倒的時差,不同的環境圈子,排除一切障礙堅持到底的時候,好似會顯得這段關系格外不易和珍貴。
但是那太狼狽瞭。
這顯然不是個好時機,席漸行偏在這一年出瞭事,在他們都還隻能以己之身去抵擋洪流的時候。不僅僅是自己,對如今處在重要轉折點的席司宴來說,猶如鎖鏈加身。
所以,那就是不夠喜歡吧。
陳默這樣告訴他們共同知曉兩人關系的所有人,也是這樣平靜地接受自己。因為不夠喜歡,所以不去堅持,因為感情淺薄,輕易就能結束。
齊臨他們面面相覷。
從那之後,再沒有問過陳默這事兒
陳默按部就班走著自己的路,和從前一樣,也和從前不一樣。
他還是天天保溫杯不離手的那個校霸,霸榜年級第一的黑馬,在高三上半年的那個冬天,護膝手套口罩全副武裝。他依然愛和老茍扯皮,在遇到讓他不爽的人,冷著眼懶得動手,就把人嚇得主動道歉的德行。
但他真的再也沒有碰過煙。
不論情緒如何糟糕,高三的壓力有多大,不用人提醒,他都戒掉瞭。
教室裡,他旁邊的座位就一直留著,班裡換過很多次座位,唯獨陳默從未挪過地方。
班長變成瞭薛平,偶爾陳默也會吐槽他死板的作風,這時候往往旁人就會懷念席司宴還在的時候,陳默也會附和兩句。
他還一直住在校外的那個房子裡,席司宴原本放在隔壁房間的東西,在他出國一個月後被席傢派人來收拾走瞭。偶爾齊臨他們在被各種試卷和測試逼瘋的時候,會相約在陳默的房子裡大醉一場。
隔壁就成瞭老茍的常住之地,時不時也被其他人霸占。
席司宴和陳默是老死不相往來瞭嗎?老茍私下悄悄問過他,一副怕觸他眉頭,小心翼翼的樣子。
答案當然是沒有。
誰會那麼幼稚。
席司宴剛出去那一個月,可能忙著處理他二叔的事情,確實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
但之後就能如常聯系上瞭。
隻不過隔著半個地球,作息完全顛倒,很難同頻。
在整個高三過去一半的時候,陳默和他通過一次視頻電話。
那天是陳默十八歲的生日。
聊瞭聊彼此的近況,陳默知道他進瞭一所全球知名的大學,不僅要應對各種繁重的學業和課題,席傢在國外的事業也處在全新擴展階段。
視頻裡的席司宴頭發短瞭,他坐在一張黑色的皮沙發上,穿著一件黑襯衫。
和過去他總穿白襯衫的習慣不同,黑色仿佛在短短半年時間裡,襯得他的輪廓有瞭鋒利姿態,眉眼冷峻,隔著屏幕都看得見的那種變化。
他說:“生日快樂。”
也說:“原本計劃著回趟國,臨時有事絆住瞭,沒辦法給你慶生。”
陳默示意自己面前切瞭大半的蛋糕,笑瞭笑:“這生日不過也行,他們實在太吵,吵得頭痛。”
滿地慶祝過後的狼藉還未曾收拾。
陳默看著席司宴帶著紅血絲的眼睛,坐在沙發上傾身,拿起勺子嘗瞭一口,也不知道老茍在哪兒訂的,味道變得很快,莫名帶著一股澀。
後來席司宴開著視頻在沙發上睡著瞭。
半小時後陳默掛斷,給他發瞭條消息。
“宴哥,要註意休息。”
那之後他們的聯系越來越少。
除瞭節假日問候,很少有閑聊的時候。
陳默忙著學習,應對高考,一邊和蘇淺然繼續合作,並計劃著在高考前去見一次老K。
有關席司宴的消息,偶爾從齊臨或者孫曉雅他們口中得知。
而他們的消息,大多來源於各自的傢族。
因為在綏城的二代圈裡,有個人一騎絕塵,剛成年就在國外赫赫有名的金融圈聲名鵲起,活成瞭傳說。
席司宴這個名字,好似成瞭一種遙遠的,難以觸及的代名詞。
讓人驚嘆,又好似覺得理所當然。
他站得太高瞭,高到大多數人都難望其項背。
陳默高考發揮得很好。
上輩子讓他栽瞭一跟頭的數學,拿到瞭149的高分,也讓他順利進入瞭Q大的智能科學與技術專業。
老茍在隔壁學校的醫學院,和Q大就隔著一條街。
齊臨和江序他們也都在高三下半期保送的保送,升學的升學。
時間匆匆,青春就這麼呼嘯著一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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