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真少爷开始养生以后(147)
作者:听原
陳默穿著拖鞋的腳,撞瞭撞席司宴的小腿:“你這毛病挑時間也挑對象是吧?”
席司宴低頭看瞭一眼他的腳, 躲開:“別鬧。”
“嘖,這時候裝矜持瞭。”陳默摸著自己還有些發麻的下唇,沒忍住吐槽:“你這麼熟練, 一看平日裡學習就很好。”
席司宴挑唇笑瞭笑。
自從他保送通知下來之後, 陳默幾乎沒有再見過他穿校服的樣子。
他的私服看不出品牌, 顏色很簡單, 但質感都很好。平日裡隨隨便便一頂鴨舌帽往頭上一蓋,走在人群裡也還是難掩鶴立雞群的感覺。
“今天還回去嗎?”陳默問他。
席司宴在他旁邊坐下,將陳默露在外面的膝蓋用毯子搭上, 開口:“嗯,回。”又提醒:“開空調的時候不要貪涼。”
陳默的註意力則放在那句回上。
側頭看他,幽幽:“你來去倒是灑脫。現在一想到這房子你買的, 我就有種自己天天在這兒苦等你臨幸的感覺。”
“什麼比喻。”席司宴說:“最近傢裡有點事。”
陳默正經兩分:“怎麼瞭?”
“問題不大。”席司宴見他還看著自己,倒是解釋瞭兩句:“席傢這些年看似各行領域人才輩出, 核心生意其實一直還是靠著我爺爺掌舵。他今年心髒不好,海外部分交給瞭二叔, 國內的暫時我爸替代, 但他這些年和我母親一直在外經營自己的生意, 對內部不是很熟悉, 爺爺讓我學習著上手。”
陳默對席傢人都不是很瞭解。
但他知道席司宴從小跟著爺爺奶奶長大, 他後來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把席傢做得那麼出色,除瞭自身能力,應該也得益於從小的耳濡目染。
陳默:“你爺爺身體還好吧?”
“嗯,病情暫時控制住瞭。”
上輩子陳默隱約聽過一嘴,席司宴回國的真正原因就是他爺爺的身體撐不下去瞭。那時候陳默沒有把過多的註意力放在這上面,差不多一個月之後,就傳出瞭離世消息。追悼會楊傢所有人都去瞭的,唯獨陳默,那時候剛被楊蹠支使去瞭外地出差。
他當時還覺得挺莫名其妙。
因為那個出差的行程,原本定的是楊蹠自己人,一個肥差拱手讓人,楊蹠看起來可不是這麼大方的人。
結果他那趟出差回來,在公司裡聽見別的人閑聊,才隱約得知楊舒樂去席司宴手底下的公司實習,就是這次追悼會後定下的。
那會兒楊舒樂在楊傢地位高,連帶著公司裡不少人都期盼著楊傢三個兒子同時身在公司裡,誰會更勝一籌。
那些話似乎都還言猶在耳。
“好戲落空瞭呀,我就說,這舒樂少爺明顯還是孩子心性,和另外兩位不能比。”
“他去的可是華鼎,多少應屆畢業生打破瞭腦袋都想擠進去的地方。”
“有關系沒辦法嘛。”
“如今華鼎的少東傢掌權,從小和咱楊氏小公子一塊長大的,交情自然不一般。對比起二少,他真要進公司,怕是被啃得渣都不剩。”
“大少總會保他嘛。要說親疏遠近,大少和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弟弟一向比較好。”
“可咱小少爺不需要啊,人如今入贅華鼎,還怕將來沒有前途?”
那些嬉笑,在當時的陳默聽來尤其刺耳。
陳默很早就開始涉足傢族公司,不過楊啓桉上來就先讓他去基層幹三年,並不是因為重視,是因為那時候他已經開始和楊傢出現明顯裂痕。
他好不容易爬上去。
野心昭然若揭。
楊氏集團有很多傢族企業共有的毛病,黨羽派系鬥爭非常激烈,陳默花費很長時間在公司培植自己的勢力,也掩蓋不瞭他樹敵無數的事實。
乍然聽見這種話,他當時心裡就已經把席司宴放到瞭對立面,這也是後來為什麼那個項目最後的慶功宴,陳默並不想給他好臉色的原因。
如今從那種環境裡抽離。
從來隻在別人口中,或者遠遠打過照面的人,此刻就坐在身邊。
這種感覺很微妙。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席司宴問他。
陳默搖搖頭,開口:“沒什麼,隻是偶爾會覺得自己運氣也不算太差。”
失敗瞭一次的人生,還能重來。
走錯的路還能改寫。
以及,讓某些人,以一種他從未想過的方式和關系,在自己十七歲這一年打下深刻烙印。讓他記憶裡貧瘠荒涼的青春,變得有些濃墨重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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