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后他爽快地嫁了(99)

作者:春光韶


阮行書道:“沒有,隻是昨天晚上做夢夢到瞭。”

葉京十分感興趣:“你夢到什麼瞭?”

阮行書道:“任雪夢推我落水,意圖淹死我,牛翠翠入水救我。”

葉京撐大眼睛:“你是說, 你夢到任雪夢親自動手推你下水?”

“嗯。”阮行書點點頭,將昨晚的夢簡單的說瞭,“不過這也未必是真的, 也有可能是因為我昨日受瞭你那些話的影響, 自行腦補出來的。”

葉京卻覺得未必:“如果真的隻是你腦補出來的, 你也不可能腦補得出來牛翠翠的模樣來, 畢竟你並沒有見過她。不過你當時還是太小瞭,這些夢境隻能給我們自己做參考, 卻無法做呈堂證供。”

“不過, ”葉京想到瞭什麼, 問阮行書:“你想找回以前的記憶嗎?有沒有想過找個人給你催眠?說不定真能想起來呢。”

葉京覺得或許之前小孩子的生活都是吃吃喝喝基本上都是記不得的, 但經歷過溺水事件之後,說不定阮行書對後來發生的事情會有所記憶, 隻不過是因為那些經歷太痛苦,亦或者期間發生過什麼意外,比如生病高燒,磕到腦袋之類的意外,所以就給忘記瞭,如今他既然能夠將任雪夢推他落水的事情想起來,證明記憶枷鎖有所松動,說不定一催眠就全都想起來瞭。

“不必。”

隻葉京話音落,阮行書還沒有開口,殷譯同就率先拒絕瞭。

阮行書轉頭看瞭一眼殷譯同,相視一笑,回頭跟葉京說道:“如今證明牛三和牛翠翠說的都是真話就已經足夠瞭,剩下的能想起來是最好,想不起來也無關緊要。”

他沒有死,和牛翠翠也沒有被拐賣,阮華池和任雪夢的惡行就算是被揭露出來也無法將他們繩之於法,那就沒有必要繼續糾結這個。

更何況,他和殷譯同身上背負著重生的秘密,不可能讓什麼心理醫生給自己催眠的。

葉京雖然不知道阮行書和殷譯同的秘密,不過他也隻是隨口一說而已,並不是真的要強求阮行書去做催眠。

白天人多眼雜,到瞭晚上阮行書才去看望牛三和牛翠翠。

“小少爺?您是小少爺嗎?”

牛翠翠完全沒有阮行書記憶中那清秀溫柔的模樣,跟照片中巧笑嫣然也判若兩人,完全是一副生活不如意的中年婦女模樣,身形消瘦,臉色蠟黃,鬢邊已有白發斑斑。

看到阮行書,牛翠翠眼睛瞬間沁滿瞭淚水。

阮行書瞬間從這一雙眼睛裡看到瞭夢裡那雙充滿瞭焦急和驚懼的眼睛,他一下子就確定瞭,眼前這個女人確確實實就是他曾經的保姆,幾次三番救他於水火的恩人。

隻阮行書到底不是當初的小娃娃瞭,他與牛翠翠之間將近二十年未見,再加上他沒有兒時的記憶,無法與牛翠翠親近,隻微微紅瞭眼睛:“牛阿姨,我是阮行書。”

“小少爺。”牛翠翠的眼淚掉下來:“你已經長這麼大瞭。太好瞭,太好瞭。”

阮行書將手帕遞給她:“是,我已經長這麼大瞭,沒人能害我瞭,您放心吧。”

牛翠翠接過手帕一邊擦淚一邊點頭,“你這些年過得怎麼樣?我聽葉先生說你養父母早早就去世瞭,是你姑姑把你撫養長大?”

“是。”阮行書點頭,牛翠翠就愧疚得不行:“對不起小少爺,當初我把你帶走之後,原本是想著自己養你的,可我那時候還沒有結婚,我爸說如果帶瞭就不好找婆傢瞭,再一個就是我和你同時失蹤,我怕阮傢會查到我身上,到時候要是看到你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所以我才把你交給你的養父母。”

“當時我傢裡遇到瞭點經濟困難,再加上我爸坐車去a 市也花瞭不少錢,所以當初就跟你養父母要瞭點錢。”牛翠翠低頭,十分羞愧:“對不起。”

阮行書無法說沒關系,因為他們這行為確實是觸犯瞭國法,但牛三和牛翠翠對他有救命之恩,他要是還計較這些他就不配為人。

阮行書沉默片刻道:“買賣兒童是犯罪行為,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瞭。”

病床上的牛三聞言忙道:“要抓就抓我吧。當初把你賣給阮傢是我的主意,也是我去辦的,根本就沒讓翠翠跟著,也沒告訴她具體人傢,就怕她念念不忘跑上門去看,反而不美。也怕你那狠心冷血的爹媽找上門來把你搶回去弄死,那就白費我們辛辛苦苦把你救出來的一片心瞭。”

“但無論如何我當年都把你賣瞭,犯瞭法,要是抓人去坐牢就抓我吧,我反正也快要死瞭,我不怕坐牢。你別怪翠翠,她從那麼小帶你,心裡可疼你瞭,要不是我攔著她就要把你當親兒子養瞭,連嫁人都不嫁瞭。這怎麼行呢?這女人怎麼能不結婚不嫁人呢?那是要被人笑話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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