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心后成了千古明君(297)
作者:猫子戏法
被氣急的賀疏舟輕笑瞭兩聲,“跟一座山道歉倒是小事,可是若朕真的向天下人承認蜀州有山神,那麼嶺南的山有沒有山神?涼州的山有沒有山神?那麼翼州和青州的煤礦和鐵礦又有沒有所謂到礦神?那鐵礦和煤礦也不要挖瞭,還有水泥需要的石頭也不能用瞭,燒磚所用的泥巴也別要瞭,種田也可能會惹怒土地神,所有人都在地上躺著等死好不好啊?”
跟陛下辯論輸瞭無數次的禦史大夫這幾年苦練辮術,此時已經不會被陛下輕易說服瞭,“陛下,這種田和挖泥巴燒磚也不過是掃瞭一點土地的塵土,土地神也自然不會發怒,可這次可動瞭蜀州山脈的筋骨,山神發怒也是應當,如何能相提並論呢?”
賀疏舟微微嘆瞭一口氣,“愛卿說得也有道理,可如今的蜀州之所以風調雨順,百年前所修蜀州江堰也功不可沒,而蜀州的水泥官道,對蜀州之利不亞於江堰,既然改換河道的江堰沒有惹得河神發怒,而以往湍急的河水反而變得溫和起來,那麼連通蜀州與荊州的官道帶給蜀州百姓的,就是一條能輕易與外界交流,互通有無的通道,若是為瞭子虛烏有的鬼神之說,就剝奪瞭所有蜀州百姓輕松連接其他州府甚至國傢的機會,是不是對蜀州太不公平。”
“況且,從開天辟地,到女媧補天,就算是講述千萬年前的神話,也從未向所謂山神河神妥協過,如今整個大巍百姓占據這片大陸上最肥沃的土地,全是靠著先祖們開疆擴土,開墾土地,而不是所謂神靈的恩賜,大巍的百姓就算是相信神,但更信自己,朕永遠不會向什麼山神妥協,況且而此次地動也與蜀州官道的修建毫無關系。”
“地動之處與被挖瞭一條通道的山所隔五百多裡,且這兩座山根本沒有連接,從輿圖上看,是來自兩條完全不同的山脈,若是真有山神發怒,難道不該官道之處地動嗎,為何會是富寶縣。”
與陛下辯論不知多少次失敗的禦史大夫,支支吾吾瞭半天,又說道。
“陛下,就算您說得有道理,可蜀州的百姓可不會聽啊?”
賀疏舟微微一笑:“安寧王不是在蜀州嗎?朕相信他有能力解決這件小事。”
而此時的蜀州富寶縣,挖空山得罪山神一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蜀州的百姓們倒沒有因此而怨恨他們的聖上,但都覺得聖上修蜀州官道一事是做錯瞭。
聽到謠言的陸蘭錆沒有派兵鎮壓這些傳謠言之人,反而每天像沒事人一樣,接著主持富寶縣周圍的災情。
而蜀州的百姓們聽說陛下還老神在在地待在京城,並沒有來蜀州向山神道歉的想法,又深信不疑此次地動是因為修官道所致,甚至蜀州的官道又打算開工瞭,更是民意沸騰,甚至蜀州的民心度都降瞭不少。
甚至有的人大白天地阻止有的百姓重建新屋,鬧著反正以後還有大地動,不如以後都席地而睡好瞭,富寶縣附近的重建新屋一事基本停滯下來瞭,而富寶縣和修官道挖洞的那座山附近的百姓都不種地瞭,認為他們活不過今年瞭,又何必浪費時間來種地呢?
過瞭好幾日,蜀州人心惶惶,甚至附近的荊州和涼州都聽到瞭這些傳言,這兩州也有山與蜀州相連,兩州的百姓也是夜夜不宿傢中,反而在屋外搭起瞭帳篷。
正當這時,在蜀州的新式禁軍卻突然抓瞭幾個人。
新式軍將這幾個人押往富寶縣臨時搭建的縣衙處,全富寶縣的百姓都沖往富寶縣的縣衙,為被抓的幾人找說法。
而陸蘭錆等的就是這一刻,看富寶縣的百姓來瞭大半,陸蘭錆命令將被抓的幾人押瞭上來。
百姓們原本還很嘈雜,可看著滿身煞氣,在戰場中出生入死多年,不怒自威的安寧王,這些百姓自覺安靜下來。
而陸蘭錆見時機已到,下令將蒙住幾人的頭巾給取瞭下來。
“經過這幾日的徹查,本王已查出,所謂山神發怒的謠言,皆源自這幾人。”
聽到此話,卻有幾個百姓忍不住瞭,“可挖山之後便是地動,顯然是山神發怒,為何說是謠言,他們也不過是說實話罷瞭。”
又有幾人道:“就是就是,停止修官道,向山神贖罪,不然就是要害死我們蜀州的人。”
很快,底下的百姓齊聲叫喊,
“停止修官道,向山神贖罪。”
陸蘭錆眉頭一皺,前面的人就被嚇得不敢說話瞭,而後面也慢慢安靜下來。
陸蘭錆走到幾人面前:“富寶縣的百姓們,你們仔細看這幾人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