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心后成了千古明君(192)
作者:猫子戏法
而半個月之前他們還沒有行軍,半個月之前他們這些西路首領隻知道今年冬季,食物短缺必須攻打巍國,而選擇在此時攻打涼州完全是那個蠢貨王子一時的心血來潮,但巍人竟然早早就料到瞭這一點,甚至早就料到那個蠢貨王子會在第一次受挫後選擇切斷他們的補給線,早早的設下瞭埋伏。
那個陸蘭錆難怪會在七年前以十萬兵馬對陣聊國的二十萬騎兵而不敗,簡直是一個走一步能料到敵人十步的恐怖謀略者,一切竟然都在他的機關算盡之下。
看著被石頭砸傷砸死甚至被發狂的馬兒踩死的無數騎兵,達西炎陷入到瞭深深的絕望之中,不過更令他感到絕望的是,這個山隘的前後出口都已經被山上的巨石和落下來的沙石所封,他們要想出去,不是要用腰間那把本是殺人的彎刀慢慢挖掘,要不然就是放棄他們的戰馬,從周圍陡峭的山隘爬上去,將所有受傷之人扔在這裡。
無論他選擇什麼,這五千人馬就已經廢瞭。
而另兩路騎兵也面臨著與他們相同的境況,去往東路一隊人馬本來是去毀掉連接涼州與並州的兩條巨河上的兩座大橋,他們本打算先毀掉離涼州最遠的那一座大橋,然後再返回毀掉離涼州最近那座大橋,最後駐紮在河邊。
卻沒想到他們行進至中間之時,兩座大橋突然被一個機關損毀,他們不得不困在兩座大橋中間,進退兩難,兩處河流都湍急無比,根本無法快速搭出一個簡易可供馬也通行的橋梁,就算是隻供人行走的橋梁,怕是也要數日時間,而他們的幹糧那時候早已耗盡瞭。
去往南路的人馬,涼州與翼州相連,而南路連接的正是涼州與翼州,與人煙稀薄的北方三州不同,翼州是豐饒之州,府兵衆多,安防森嚴,他們隻帶著五千人馬去往南路,無疑是對涼州和翼州的挑釁,所以這隊人馬先是經歷瞭水攻和火攻,傷亡無數,最後被涼州邊關軍和翼州的府兵聯合的兩萬軍隊盡數剿滅。
申屠宏本以為自己出瞭一個好計謀,卻沒想到一萬多人馬出發不過幾日時間,就有兩隊傷亡無數被困,一隊全軍覆沒,此時他出兵還不到一月,西路的十萬兵馬就已折損三萬。
剩下的首領們見勝利無望,再也不願聽從蠢王子的吩咐瞭,反而打算將申屠宏捉拿,帶回王都治罪。
申屠宏此時才發覺自己已經徹底失去瞭威望和地位,他徹底醒悟過來,自己根本就不是帶兵打仗的料,他現在不僅失去瞭繼承王位的資格,更是犯瞭重罪,怕是新王上都還沒上位,他就要被憤怒的聊國百姓喊打喊殺瞭。
不過仍然梗著腦袋做出一副王子的姿態:“你們要做什麼?本王子是西路的統帥,你們是要造反嗎?來人啊,本王子的護衛呢?”
就見他的屬臣沖入帳中,“大王子,臣下帶瞭一個祥瑞之人來見您。”
雖然不知屬臣說的是誰,但此時的申屠宏也顧不得其他瞭,有祥瑞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呢。
“帶進來。”
就見一個十分狼狽的男人被屬臣帶瞭進來。
申屠宏見瞭此人,十分疑惑道:“你是誰?為何說你是祥瑞之人?”
卻見身邊的一個首領激動地看著這個男人,“壤食農,你不是數日前行軍之時倒下被丟棄在塔曼湖瞭嗎?太好瞭,你還活著?”
申屠宏沒想到數日前在那般嚴寒暴雪之下被丟棄之人竟然還有活著的,果然是祥瑞之人。
“還真是祥瑞之人,你這些日子裡是如何活下來的?”申屠宏拍著此人的肩膀。
壤食農用十分沙啞的聲音慢慢說道,“小人這些日子裡為瞭取暖,不得不活活切開愛馬的肚子,鉆進馬肚子裡取暖,吃掉自己的愛馬,而支撐著小人活下來的是一個信念。”
申屠宏接著問:“什麼信念?”
卻沒發現這些首領盯著此人的眼神十分防備,而手也緊緊握著腰間的彎刀。
申屠宏沒有聽見此人的回答,就感覺肚子傳來劇烈疼痛,他的肚子被壤食農手中的彎刀捅穿瞭。
申屠宏緊緊握住刺穿他的彎刀,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壤食農。
壤食農這才接著回答申屠宏剛剛的問題,“小人活下來的信念,就是用這把切開愛馬肚子的彎刀,親手殺瞭你。”
申屠宏慢慢倒下,而倒下之時恰好正對著他的屬臣,而他的屬臣的臉上卻有得逞的笑意,他的心跳在強烈的不甘和疑惑中停止瞭。
首領們紛紛抽出手中彎刀防衛,這壤食農恨申屠宏,未必不恨他們,卻發現壤食農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用這把殺瞭愛馬又殺瞭仇人的彎刀抹瞭脖子,自殺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