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第一摆渡人(56)
作者:大印
“想不到真想不到。”
……
遲年笑開瞭花,又想繃住,維持他的威嚴形象,面部表情顯得有點怪異。
“蕭首座,現在你又怎麼說?”遲年用手指托住下巴,很有興趣地發問,語氣中甚至有一絲調侃。“你當我的第九殿是用來玩鬧的嗎?”
寅申-22適時吆喝:“遲王威武!”
鬼差們習慣性跟上:“威武!”
蕭路暫時無話可說。
他在緊急分析試兇水的測試過程是否有詐。
試兇水是真實存在的,他知道,功效和使用方法也的確如寅申-22所說。
讓一盆水變色來陷害他,要麼水有問題,要麼他的手上被偷偷抹瞭東西。可他最後一個測試,十多個司機已先行測試過。
至於他的手……蕭路自信沒人能在他清醒的時候這麼暗算他,而他一無所知。
所以可能性隻剩下一個。
蕭路舉起雙手,那鮮豔的紫紅色沒半點褪散,反而變得更加鮮明。
所以他真的殺過地府的人?蕭路迷惑地看著自己的手。
為什麼他不記得?
他在忘川絕沒有過。
“蕭路,王問你話!”寅申-22直呼其名,基本將蕭路當成確鑿的罪犯看待。
蕭路一陣眩暈,記憶碎片向他襲來。
紫紅色的雙手手腕上憑空多出一副鐐銬。
鐐銬邊緣銳利堅硬,將他手腕磨得皮開肉綻。
“知罪否?”一個威嚴的聲音。
蕭路努力辨明,遠處的身影似有幾分熟悉。那是……卓道正嗎?
身後傳來河水的陰森咆哮,他恍惚間轉過頭去,忘川近在咫尺。
而他身在半空。
他知道,下一秒,他就將像那楊敏然一般,被直挺挺地扔進河中。
記憶碎片如風中殘葉,在蕭路的眼前捉摸不定地飄蕩。
“蕭首座,本王耐心有限哪!”遲年笑著催促,這會兒他倒是心滿意足,開心起來。
蕭路的記憶碎片隨風散去,他被遲年的威脅拉回現實。
他垂著眸,低聲說瞭句什麼。
“你聲音一向不小啊,每個字本王都聽得清。”遲年興高采烈,“怎麼現在這麼靦腆?”
“我說,”蕭路淺吸一口氣,“遲王也把手伸進去一試,可以嗎?!”
“你!”遲年的高興一掃而空,他氣得跳起來,“放肆!”
寅申-22立刻跟上:“你放肆!”可惜他還抱著盆,這句喝罵顯得氣勢不足。
其餘鬼差默契跟上:“放肆!”
第九殿內傳來隱隱回聲,殿堂深處的鬼哭狼嚎似乎變得更大瞭。
蕭路豪賭一記。
他賭十殿閻羅從不換王,不輪崗不競聘,每個王的任職期限都長得不得瞭。
除第五殿閻王之位莫名空缺之外,其他閻羅均當王當瞭至少千年。
他賭千年中的酆都恩怨情仇,遲年必有幾樁牽扯其中。
他賭身為九殿之王,遲年或許一時激憤、或許主持公道、或許為己私利,親自動手殺過地府中人。
蕭路恢複平靜,略一勾唇。
看來,賭贏瞭呢。
“好大的膽子!我勒個去,這膽子也太肥瞭!”遲年氣得口不擇言,開始摔手邊的東西,“太特麼肥瞭!”
可他就是不接茬蕭路的提議。
抓起來抓起來!
“抓起來抓起來!”寅申-22見勢不妙,主子大失儀態,搞不好能被蕭路當場氣死。他指揮其他鬼差,“愣著幹嘛?抓人!”
蕭路戲謔地舉起雙手。
紫紅色的手,已經殺過同僚的。本來就夠本瞭,再多殺幾個還能賺。
鬼差們不想成為蕭路的盈利,你推我、我推你,誰也不敢莽撞。
“遲王,”蕭路繼續提議,“按照你這法子,該把酆都所有當差的全部測試一遍才行。”
“我剛才已說瞭,兇手不止一個。”
“有一個算一個,變紅一個抓一個,這樣比較正確。”
遲年氣得僵在椅子上,默瞭片刻,撈起一個鎏金小茶壺,穩準狠地砸向寅申-22的後背。
“哇!”寅申-22痛得一趔趄,一盆紅水潑瞭自己半身。他明知道主子是惱他出的餿主意,用什麼試兇水,把自傢一起繞進去。
還不能說破,隻能跪下求饒:“我蠢,我笨,我沒捧好盆。”
鬧得差不多瞭,蕭路冷眼旁觀。
他心念一動,遲年的反應耐人尋味。雖說他被蕭路的言語將瞭一軍,但蕭路未通過測試也是明擺著的。遲年要是強行下令抓人,似乎也說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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