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第一摆渡人(118)
作者:大印
黎南魚的能量如此之大?借命,等於換壽。生死簿、輪回表,兩邊都需要顛倒黑白地篡改。
脾氣火爆的卓道正,精明幹練的秦越,哪個都不像能被黎南魚糊弄過去的。
馬躍傑見蕭路暫時沒提出新問題,抓住機會求饒:“蕭首座,你大人有大量,就算現在不肯放我走,至少……至少讓我眨幾次眼吧?求求你,再這麼睜著,我真快瞎瞭!”
蕭路邊出神,邊順嘴回答:“要堅強。”
“嗚嗚……”
蕭路終於挪回視線,突然說:“有件事我一直沒想明白,”他笑笑,“隻能問你。你把人關起來養著,天天去抽人傢血,怎麼回事?”
馬躍傑本來臉色就像鬼一樣難看,聽到這問題,瞬間變得比鬼還難看。汗水、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流,他發出“呃呃呃”的聲音。
“不想答。”蕭路自言自語。
“不是不想……是真的會死,嗚嗚嗚……”
“唔。”
“別!我告訴你,抽血是為瞭……”
剛說到此,馬躍傑突然靜止。就好像有人用一支巨大針管,猛地抽走瞭他全部生命力。
蕭路立刻發覺不對,伸出手,想給他一個“療”續命。
馬躍傑整個人忽然膨脹,腦袋腫脹如光亮的氣球,眼珠子擠出眼眶一半,肚皮也像被吹瞭氣,急速鼓脹起來。
蕭路收回手,即刻往後瞬移。
療不瞭,此人已死。
幾乎在同時,馬躍傑原地爆炸,從頭炸到腳,類似一個灌滿水的氣球被上百根刺同時紮穿。
沒有肢體碎片,沒有殘存內髒,甚至連毛發都沒留下一根。
馬躍傑炸得幹幹凈凈,隻有一大團血霧,證明一秒鐘前,還有個活人曾癱坐在這裡。
幾米外,銀白色的轎車,沖著馬躍傑的那側秒變成血紅色。
蕭路挑挑眉。他本來沒當回事,活著問人,死瞭問魂。
現在可好,□□灰飛煙滅,魂魄四分五裂,沒剩下半點渣滓。
部分沖向天空的血霧緩慢下墜,有如一場局部血雨。
透過令人心悸的紅色,蕭路依然瑩白如月,冰封雙眸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
血霧中,一張淡紫色長方小紙條一閃:「你在幹嘛呢?」
蕭路:“……”剛剛逼死瞭你小弟的小弟。
幾天無聲無息的夏教授,可真會選時間。
又一張紙條:「你生氣瞭嗎?」
……
「你這麼小氣的嗎?」
蕭路勾唇,會生氣的大概不是他。
還沒想好要不要回複,第四張紙條飛過來:「如果你想聊天的話,我可以勉為其難配合下。」
蕭路抿抿唇,笑著微微搖頭,掏出手機,幹脆利落地將他目前位置發給夏澤。
那邊沉默好一會兒,回複時語氣不一樣瞭:「你在那做什麼?」
果然如蕭路所料,夏澤知道騰泰鐘的地址。蕭路默默打出幾個字:「別誤會,我隻是問瞭馬躍傑幾個問題。」
發送。
夏澤:「問完瞭?」
蕭路:「不完不行,他不見瞭。」
夏澤:「待在那裡,別動。」
深秋的月夜,寒意如水侵透。樹林中,氣溫更低。
蕭路倒是十分適應,也有些喜歡,在林子裡慢慢散步,剛走出半圈,身後一團黑霧騰起。
蕭路知是夏澤趕到,回身,又是一笑。
夏教授來得急,居傢服尚未更換。還是那套鵝黃色連體毛絨睡衣,背後帶個圓圓的尾巴。
“沒什麼好笑的。”夏澤上來就沒好氣,沖得很。
蕭路依舊保持笑容:“我還以為某人想聊天。”
“本來是可以聊聊,但你不守規矩,聊不下去。”
“言重瞭,我可沒動你的忠仆騰泰鐘。”
“馬躍傑是他小弟。”
“夏教授,騾子的爸爸不是騾子,忠仆的小弟也不是忠仆。”
夏教授被他的歪理噎得眼神呆滯一瞬。
蕭路低頭,掩藏溢出唇角的笑意。
夏澤果斷選擇不戀嘴戰,勝少負多的,沒有意思:“馬躍傑呢?”
“不見瞭。”蕭路眼神無辜。
夏澤不用特意轉身,就能看到馬躍傑那臺車。他曾親自跟蹤過,自然認得出。
那車還是銀白色,隻是一側車身血紅,彌漫著血腥味。
“你有沒有拿我們的合作當回事啊?!”夏澤發作,“不見瞭?還是死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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