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入队来打狙[电竞](22)
作者:板块儿
嚴獵起夜瞭兩次,兩次都聽到瞭床上含糊的夢話。
一次好像在說什麼“老子狙倒瞭兩個,你們快上去補死啊”之類的;另一次貌似說的是“菜逼突擊,會不會打遊戲”這種罵人的話。
挺逗的,不過也挺好,做夢都開始開麥交流瞭,學會隊內溝通應該不會遠。
次日早上起床洗漱完出房門前,遊訟從嚴獵的桌邊經過,順手把桌上好端端擺著的相框再次掃進瞭垃圾桶裡。
等嚴獵頭發掛水地從衛生間出來,他環顧瞭一圈空蕩蕩的房間,又把垃圾桶裡的相框撈起來擦幹凈,端端正正地擺回瞭桌面然後下樓。
第二周周中賽第一天參賽的是AB兩組十二支戰隊,比賽晚六點開始,所以一整個白天所有人都泡在電腦前不停練著。
臨到出門前,IST-X的六個人按照大師算好的吉時,規規矩矩地給菩薩上瞭香磕瞭頭。
遊訟身為外人,雙手抱胸站在一旁冷眼看瞭會兒,等到幾個人全部從基地出門瞭,他也學著他們的樣子畢恭畢敬地在菩薩臺前鞠瞭幾躬,心裡念念叨叨許願晚上比賽的時候,圈能套著IST的臉刷。
五點四十,比賽場館裡座無虛席。
全場的燈光提前暗瞭,隻剩選手頭頂的燈還亮著,導播架著攝像機在每個人面前晃悠。
遊訟回車裡拿瞭自己落下的外套,踩著遊戲的背景音樂彎腰進場時,場上的比賽已經快開瞭。
男生弓著背摸到瞭前排,輕手輕腳地坐在瞭李深旁邊的空位上。
深教側頭看瞭他一眼,伸手遞瞭個耳機給他。
遊訟有些疑惑,但還是伸手接瞭。
“戴上,”李深擡起手指在自己的耳機上點瞭兩下,“單向的,聽他們隊內溝通,嚴獵讓的。”
遊訟一怔,散下後腦勺上高高翹著的一撮頭發,把耳機扣到瞭腦袋上。
“開瞭開瞭,準備起飛兄弟們。”
遊訟剛把耳機戴妥,嚴獵那道悠哉的聲音隔著十幾米的距離從臺上的機位前傳到瞭他的耳邊。
緊接著,陳多在麥裡哼起瞭歌,Wen聽著也偷偷跟唱瞭起來,兩人各哼各的,走調走得極其離譜。
鄭經理說的對,他們唱歌真的比哭還難聽。
“媽的,把把開局唱歌,把把天譴圈……”李深吊著眉尾在遊訟身邊罵瞭一句。
遊訟木然,他看瞭一眼剛在大屏幕上跳出來的居中航線,低低回瞭句:“……不能吧。”
“差不多,陳多唱歌跟念咒一樣,他一開嗓基本天譴圈,要不就是落地撞臉和人roll點。”李深聽完幾個人協商完確定跳點後就把耳機摘下來歇瞭會兒,他拿手機看瞭一眼,臉色又差瞭幾分。
Survivor-X賽事一共十八支戰隊分成瞭ABC三組,IST-X這周在B組,水平相對比較平衡的一組,而今天和B組一起的A組就有點戲劇瞭。
去年打進世界賽的一號種子雄獅在,要去和次級戰隊打席位賽的FIT也在,還有就是一直中不溜秋的RuYi。
大約在到達場館的一個小時前,RuYi的官博運營發瞭一張嚴獵曾經還在如意打比賽時候的照片,並且表示非常期待在賽場上以對手的身份再次碰到嚴獵。
除此之外,嚴獵的前隊友XiaoJ和Laffy也相繼發瞭和自傢運營意思差不多的微博,無一例外地都附贈瞭一張年代久遠的合照。
第一周的時候RuYi和IST分在同一組裡,當時這種硬蹭熱度亂碰瓷的情況也隻是在嚴獵帶頭一波幹拉把他們滅隊之後初露端倪。
實在沒想到,嚴獵在周決的突出表現直接加重瞭如意這種隨地大小碰的癥狀。
李深之前就聽鄭秋實講過RuYi運營的一些八卦,據說當初嚴獵出國訓練以後,他們俱樂部那邊一直打著頂級選手出生地的噱頭四處招搖,不停吸著嚴獵的血。
直到嚴獵拿著傳說中鍍瞭金的結營證回國卻先後被國內幾傢王牌戰隊拒絕後,如意終於停止瞭過度營銷,並且直截瞭當地跟風拒絕瞭走投無路的嚴獵降低身價委身續約。
RuYi不要嚴獵也是好的,至少讓IST撿到瞭寶貝。
但是現在這又算什麼勾八?後悔瞭?光明正大地挖墻腳,這和露天拉屎有什麼區別?!
李深把如意官博的截圖發給鄭秋實叫他處理,然後就氣憤地把手機砸進背包,重新戴上瞭耳機。
第一場是廢墟城市。
比賽內,第一個圈早已經刷出來瞭,或許是出門前上的高香起瞭作用,陳多的魔咒並沒有在這一局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