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取豪夺文里的炮灰觉醒后(43)
作者:倚门听风
“小魚,阿娘擔心。”阿娘不願離開,“我現在一閉上眼睛就是你渾身是血,出氣多進氣少的模樣。”
程知煜心有愧疚,眼淚/滿懷歉意地說:“抱歉,阿娘,是我不好,總是讓你們擔心。”
“傻孩子,這又哪能怪你?天災人禍,不是你能控制得瞭的。”阿娘拍拍程知煜的手背,“阿娘擔心小魚,但是這些不是小魚的錯。”
程知煜眼睛裡一片酸澀,總感覺自己好像總是容易讓別人擔心。梁桓總是說擔心他,擔心他被太子欺負,擔心他面對人性之惡時的心裡狀態,擔心他風寒久病未愈的身體。而他的父母也擔心他,擔心他在外面過得不好,擔心他現在渾身是傷的模樣。
“小魚別怕,你阿爹在調查兇手,一定會給你們討一個公道的。”阿娘拿帕子擦掉自己臉上的淚痕,“此事,我們絕不會姑息的。”
程知煜張瞭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和自己的阿娘說這次刺殺背後是我們目前還招惹不起的人。最後他還是什麼都沒說,沒關系,他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好說歹說,最後好不容易才把一直守著他的阿娘勸去休息。
阿娘離開後,程知煜扶著床柱緩慢而又艱難地起身,披上一件素凈的外衣,扶著墻向外走去。不過短短幾步路程,冷汗順著額角留下,程知煜感覺自己的眼前有些發黑。
天蒙蒙亮,公雞打鳴的聲音與鳥兒起床的叫聲交織,萬物即將揭開黑色的面紗。
“怎麼出來瞭?”葉雲菲翻墻而入,正巧碰上瞭從屋內出來的程知煜,“正準備來看看你呢。”
“我們在浮州縣令的書房裡發現瞭昭安世子與浮州縣令結黨營私的證據。”程知煜捂嘴掩鼻咳嗽兩聲。
“我這邊發現瞭昭安侯爺與當今陛下多年前往來共同嫁禍葉府的證物。”葉雲菲皺皺眉,“隻是這條路太難走瞭,就算我們有這個證據也處理不瞭太子和那狗皇帝。”
“先皇不是還有個孩子嗎?”程知煜攏瞭攏衣襟,“今年大概二十有四瞭吧。”
葉雲菲恍然大悟,連語調都微微上揚:“你是說……”
“嗯。這位先皇遺子平日裡不出風頭,沒有什麼存在感,大概也是害怕引得忌憚。”程知煜說,“不如親自試探一下,如果合適何不扶他上帝位。”
“再加上,我前些日子見瞭那皇帝一面,他果然如傳聞中一樣,臉色灰敗,病入膏肓,藥石難醫。”一口氣說瞭這麼多的話,程知煜的呼吸有些亂,歇瞭會兒接著說,“等一切佈置好瞭,你想他怎麼死就怎麼死,反正對外他隻會是病死瞭的或者被他現在最親愛的太子謀權篡位而死。”
葉雲菲沉思瞭一下,對著程知煜從容一笑:“你說的在理。”
兩個人都是瘋子,一個背負著滿門血仇,一個提防著慘烈的未來。皇權更替在他們的嘴裡就像今天吃什麼稀疏平常,不能激起半點的波瀾。
這條路上,他們是堅定的同盟。
葉雲菲走後,程知煜在原地站瞭會兒,出神地望著灰蒙蒙帶藍調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瞭好一會兒,他才慢吞吞地轉身往隔壁房間走去。程知煜推測,梁桓應該被安置在瞭那裡。
也不知他身上的傷怎麼樣。阿娘放在與他說梁桓的傷雖然嚴重,但是也沒有生命安危,讓他不要太過擔心。
可是,怎麼能夠不擔心呢?畢竟,那人受這麼嚴重的傷也有自己的原因在裡面。如果當時不是顧忌著他,保護他,以梁桓的武功,他一人足以從刺客的包圍中殺出去。
屋內一片靜謐,梁桓安靜地躺在床上,臉色慘白。很難想象,無所不能的梁將軍居然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程知煜伸出手去描摹梁桓臉,就在他的手離梁桓的臉不過咫尺距離時,梁桓的眼睫毛顫瞭顫,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和程知煜對上瞭視線。
程知煜觸電一般快速縮回瞭自己的手背在身後。
“你……”梁桓像是扯著聲帶發出瞭嘶啞的聲音。
暗淡的天光下,一個躺在床上剛從閻王的手上搶回一條命,一個咳嗽不斷胸中疼痛不能自已。
程知煜咳著咳著突然笑瞭,這算是同病相憐嗎
梁桓雖然不明所以,但是看著程知煜的笑容也跟著忍不住地勾起瞭嘴角。
他掙紮著就要起來,胸口處的繃帶開始滲出紅色的血跡,程知煜見狀連忙按住梁桓的肩膀,“別亂動,小心傷口又撕裂瞭。”
梁桓也不勉強,擡手對著程知煜勾瞭勾手指,嘴巴開開合合,無聲地說:“小魚,過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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