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冷淡美人结婚后我真香了(40)
作者:应得蕉下鹿
“木老師!”
登山杖杵在一塊青苔上,猛地一滑,幾乎把身體大半重心都壓在上面的木顏不可避免地摔瞭下去。
好在身旁的安檸一直關註著她的情況,幾乎是她摔倒的同時,一雙有力的手已經一把抓住瞭她。
即使如此,她的膝蓋依然不可避免的磕在瞭臺階上,一陣劇痛。
“木老師!”安檸心中惶急,連忙扶著木顏在臺階上坐下,什麼也顧不得瞭,直接卷起木顏的褲管,隻見白皙的膝蓋上一片可怖的淤青。
她隻看瞭一眼,就眼眶發熱,幾乎流下淚來,心裡已經從後悔不該約木顏來爬山到後悔自己壓根就不該想什麼匹配婚姻。
要不是遇見她,木老師根本就不用受這種罪。
“沒事,隻是磕瞭一下。”木顏見女孩盯著自己的膝蓋垂頭不語,好像連頭上的呆毛都無精打采的垂瞭下去,卻無法可想,隻能一邊心裡埋怨自己平日疏於鍛煉鬧出這種笑話,一邊默默把褲管翻下去。
她是真覺得沒什麼,隻要安檸不傷心,磕一下也就隻是磕一下而已,連血都沒流。
安檸仍是低頭沉默著,半天才聲音顫抖地說瞭一句,“我背你上去。”
“不用。”木顏想都不想的拒絕,就算安檸體力再好,背著一個成年人爬山也絕對不是什麼輕松的事。
更何況她又不是小學生,走不動瞭還要人背,這裡離山頂最多也不過一百五十階,就算摔瞭一跤,她也能……
思緒斷在安檸擡頭的那一刻。
女孩平日裡總是透著笑意的眼睛裡蓄滿瞭淚水,卻緊繃著臉不讓它掉下來,像是在跟誰賭氣似的壓出一句話,“你剛才還說自己用不上那玉像呢?”
就算到瞭這種時候,她依然說不出一句重話,面對著固執又不可理喻的自己,她的憤怒好像也隻有這麼一種表現形式。
眼淚。
“你就不能多愛惜自己一點嗎?”
思緒回到多年前的某個時間,安檸也是這麼看著她,問出這樣的話。
好像自己的痛苦會讓她更加痛苦。
不要這樣瞭,寧寧。
你的世界是一片光明的坦途,有得是陽光,鮮花和柔軟的草地。
何必追著一片陰雨不放呢?
所以她沒有妥協。
可最後也沒得到什麼好的結果。
那麼多年過去瞭,她好像又回到瞭原點。
跟安檸糾纏在一起,惹安檸生氣。
沒有一點長進。
自己怎麼就不能跟隨便一個人一樣,跟她愉快的相處呢?
木顏沉默地屈服瞭,任由安檸把她扶起來,接過安檸的背包背在背上,俯上女孩結實的背,像一隻乖順的羊羔。
丟人就丟人吧,反正今天丟的人已經夠多瞭,隻要安檸不生氣。
有點吃力,但還好。
準確地來說,過於輕瞭。
安檸沉默地往前走,她能感受到背上的人把臉埋在瞭她的領子上,呼吸帶起的熱氣隨著她的腳步一近一遠的打在衣服上。
那股叫人心神動搖的淺淡香氣跟著背上女人柔軟纖細的身體一起,幾乎要把她包裹起來。
可此時此刻,她無暇他顧,隻是認真地看著眼前的臺階,讓自己走得盡量平穩一些。
她們距離山頂確實已是一步之遙,即使在背著木顏的情況下,十分鐘後,安檸轉過最後一個彎,視野一片開闊。
鋪著青石磚的山頂廣場上,遊客三三兩兩的歇息著,遠處的山脈雲霧繚繞,如在仙境。
“木老師,到瞭。”安檸找瞭一張石椅讓木顏坐下,又忙不疊地去找工作人員要摔傷藥,等回來的時候才發現木顏一直盯著她的方向,等她走到近前,女人那雙墨玉般的眼眸又落到瞭她臉上。
大概是在看她的臉色。
安檸後知後覺地覺得有點丟臉,她畢竟二十歲瞭,平日裡就算說不上女兒有淚不輕彈,但也絕不是喜歡哭的性格。
好像跟木老師在一起的時候,自己總是特別容易激動。
她不會覺得我幼稚吧。
安檸把藥遞過去,“木老師,擦一點吧。”
“嗯。”
木顏接過藥油,安檸就看女人把褲管卷的整整齊齊,然後敷衍的在手裡倒瞭一點藥油,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拍在自己已經泛紫的膝蓋上。
安檸打瞭個激靈,卻見女人依舊面無表情,甚至還準備繼續拍。
她不疼嗎!?
她下意識的一把抓住木顏擡起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