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冷淡美人结婚后我真香了(272)

作者:应得蕉下鹿


直到有一次,女人揉著酸痛的腰,半開玩笑半是抱怨地對她說:“你上輩子是不是色鬼啊?感覺怎麼都喂不飽。”

正收拾床鋪的辛慈怔瞭一下,笑道:“可我覺得姐姐也很喜歡啊。”

在女人開朗的笑聲中,她慢慢攥緊瞭手中的被褥,脊背浮出一層冷汗。

她怕洛羽真得因為這事不要她瞭。

從那之後,她開始刻意控制自己發信息的頻率,基本上洛羽發一次,她才會發一次,無論她有多渴求。

說來可笑,她重新開始期待明天的最大原因,就是她想或許明天洛羽會給她發信息。

她就這麼小心翼翼地維持著兩人間脆弱且不平等的關系,並借著從女人身體中攫取的溫度一點點修補自己被折磨的破碎不堪的心靈。

她喜歡女人的手撫過自己發梢的溫柔,喜歡洛羽控制不住時在她肩上留下的齒痕,喜歡那雙黑亮的眼眸泛起水光情難自已的模樣,喜歡在一切停歇後,跟瞇著眼睛享受餘韻的女人天南海北的聊些荒誕不經的話,喜歡她那時低沉沙啞又無比性感的嗓音。

這一切都讓她感覺自己是被需要的。

可實際上,她才是那個索取者。

她對洛羽可有可無,而洛羽對她卻是不可或缺。

一個人要多可憐,才會指望從單純的□□關系上尋得安全感。

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可惜辛慈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為時已晚。

那天她作為一個不大不小的角色受邀參加一場晚宴,在宴會上遇到瞭洛羽。

女人一襲典雅的紅裙,妝容精致,言笑晏晏的站在宴會主人身旁,周圍聚攏瞭一群狂蜂浪蝶。

即使他們衣冠楚楚,即使他們言辭有禮,但辛慈依舊武斷的將他們劃歸為饞人身子的惡狼。

原因無他,因為她也總是那麼看著洛羽。

所以她突然有點惡心自己。

她心裡生出些不切實際的願望,比如洛羽會對那些人的熱情奉承表示不滿,比如女人註意到角落裡的自己。

但最後什麼也沒有發生。

洛羽隻是笑著飲下一杯杯酒,輕聲細語又漫不經心地跟那些人調笑著。

女人的口紅印在剔透的杯壁上,像個鮮血淋漓的傷口。

十幾個小時前,她還肆無忌憚地品嘗著那抹紅豔的唇。

現在她卻渾身冰涼的坐在座位上,連上去打招呼的勇氣都沒有瞭。

她害怕,害怕洛羽面對她時,跟面對那些人別無二致。

那就連最後的遮羞佈都沒有瞭。

那場宴會後的又一次親密,她故意在女人身上留下許多印記,好證明自己確實存在過。

證明那些無人知曉的黑夜裡,她們是多麼的難舍難分。

可她依然感到不滿足,她不滿足於自己像個見不得光的人一樣,隻在床上跟洛羽有交際。

所以她開始介入女人的生活,這並不困難,洛羽對她沒什麼防備,前提是她能保持住床伴該有的距離感。

很快洛羽身邊的朋友都知道瞭她,女人並不吝嗇於向別人介紹她,甚至帶著點炫耀的口氣——我可愛的床伴。

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辛慈的心像被細針紮瞭一下,不是很疼,但卻好像有什麼東西流瞭出去。

但後來叫的多瞭,她也就習慣瞭,有時甚至不等洛羽介紹她就會主動說。

有什麼問題呢?

或者說,你還想怎樣?

她也不是沒有想挑破一切的時候,畢竟她是一個正值熱血青春的年輕人,在她的人生中,也從沒有過如此卑微的時刻。

她想告訴洛羽——其實不做的時候,我也喜歡跟你一起呆著,想陪你去幹很多事情,隻要你願意。

可當她真得窺到女人與平日不同的一面時,她又膽怯瞭。

那天她沒跟洛羽打招呼就去瞭洛羽的公寓,這並不是第一次,洛羽也沒有表示過介意。

打開門,她就看到洛羽穿著一條絲質的睡裙,縮在落地窗旁的椅子上,嘴裡叼著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面無表情地在紙上寫寫畫畫。

煙霧繚繞間,女人未施粉黛的臉竟有種縹緲的清冷感。

洛羽聽見門響動的聲音,隻是掃瞭她一眼就又低下頭去,聲音依舊溫柔卻不帶多少感情,“對不起啊,我今天沒心情,下次吧。”

她看上去不太開心。

這是辛慈第一次見到沒有笑的洛羽。

說點什麼。

她瘋狂地在心裡催促著,催促著自己去告訴洛羽——我可以陪著你,有什麼難過的可以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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