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冷淡美人结婚后我真香了(240)
作者:应得蕉下鹿
“求求你……”
“停下……”
“受不住瞭……”
諸如此類, 讓她一想起來就恨不得馬上失憶的話語,在後半程中重複瞭無數次。
可惜投降的機會一瞬即逝,安檸這濃眉大眼的居然有虐待俘虜的癖好,硬是到她真得失去意識才停手。
好吧,就算是她先出言不遜,但也不必貫徹得這麼徹底,她現在感覺自己跟死過一次也差不太多,甚至産生瞭一種再世為人的慶幸感。
某位哲人曾經說過,這檔事的極致跟死亡一樣美妙。
她隻認同前半句,後面一半誰愛美妙自己去美妙,反正她很不美妙,除瞭想咬掉舌頭,就是看著沒事人一樣的安檸咬牙切齒。
“木姐姐,你醒啦?”正專註於給她洗澡的安檸總算註意到瞭這邊的動靜,聲音低沉而溫柔,“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疼?”
你還有臉問。
你應該問我現在除瞭臉哪裡不疼。
木顏耷拉著眼皮,有氣無力地橫瞭貓哭耗子的傢夥一眼,懶得跟她說話。
還有力氣瞪自己,看來情況還好?
安檸不尷不尬地撓撓頭,也不再逼女人說話,在對方滑如凝脂的皮膚上繼續自己的清洗工作。
目光落在浴缸中蕩漾的水面上,隔著熱氣和水波,依然能隱隱看到那白皙皮膚上的青紫痕跡。
好像有點過頭瞭。
好不容易冷卻下來的臉頰又升起熱度,安檸緊閉雙眼才把那些綺念趕出腦袋。
她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被木顏的淒慘模樣嚇壞瞭,女人已經昏迷過去,身上還保留本來面目的地方也不多瞭,跟被惡狼獵食的馴鹿相差無幾。
好在一通檢查後發現女人隻是單純……被累暈過去的,那些痕跡雖然嚇人,但沒一個破皮見血的。
她剛松口氣,就扯動瞭嘴上的傷口,疼得一個激靈。
好吧,見血的其實是她。
隻能說木姐姐很勇敢,也很知道怎麼惹人生氣。
之前的記憶很清楚,清楚得她都不敢仔細回想,不然怕自己會禽獸到對昏迷之人出手。
但那些催生這場荒唐的激烈情緒卻隨著木顏的回應慢慢褪去,以至於她現在是生氣也不怎麼氣得起來,難過也不怎麼難過得下去,還有一點點愧疚不安。
兩人一個不想說話,一個不知道說什麼,一時間浴室中隻有水聲回蕩。
口袋裡的手機突兀地震動起來,白龍馬的歡快調子瞬間打破瞭沉默的氣氛。
被驚瞭一下的安檸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一看是自己媽媽打來的。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估計她媽實在等不住瞭,畢竟她跟木顏出門的時候還說會回去吃晚飯。
安檸一手扶著木顏,一手去按接通鍵,可被水泡久瞭的手指滑得厲害,從光滑的手機屏幕上飄過去好幾次,也沒成功接通。
那邊的木顏似乎很樂意看她慌亂的模樣,嘴角得意的勾瞭勾,然後在她略帶譴責的求助眼神中,女人費力地趴在瞭浴缸邊,借著浴缸堅實的邊緣支撐住身體,終於把她另一隻手解放瞭出來。
安檸頂著被女人乖巧模樣萌得怦怦亂跳的心髒,隨便在褲子上擦瞭擦手,好歹接通瞭電話。
“嗯,沒事,我跟木老師送洛小姐和辛慈回去,順便在外面吃瞭頓飯,吃完太晚怕打擾到你們就在樓上住瞭,嗯,你們還沒睡啊,木老師已經睡瞭,我一會回去拿點衣服。”
安檸跟電話那頭的媽媽解釋著,眼睛卻自然而然地落在木顏身上。
女人被水打濕的烏黑長發淩亂的飄在水面上,蒼白的面容被水霧蒸的嫩紅,懶洋洋地趴在那,瞇成一條細縫的黑眸斜睨著她,跟隻不懷好意又懶得跟愚蠢人類計較的貓似的。
安檸看著她因為賭氣鼓起的臉頰,不知怎麼就聯想到瞭剛出爐熱氣騰騰軟軟呼呼的白饅頭,於是控制不住地伸手去摩挲女人嫩滑的臉。
哼,撒謊不打草稿。
女孩覆著薄繭的手被水泡過後摸在臉上格外舒適,木顏從鼻子裡哼出一個音節,一邊不自覺地擡起下巴好讓她多摸一點,一邊卻又看著她面不改色的編瞎話心裡十分不爽。
那感覺大概就跟你養瞭一隻可愛且無害的小狗,養著養著發現它看你的眼神越來越不對,等被吃幹抹凈瞭才發現自己養得其實是頭狼,自認倒黴歸自認倒黴,但丟出去的臉卻是怎麼都撿不回來瞭。
尤其這頭狼現在還當著她的面披狗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