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冷淡美人结婚后我真香了(2)
作者:应得蕉下鹿
被擦的人倒是毫無知覺,睡得很熟,連口袋裡的手機響鈴都沒能震醒她。
“白龍馬,蹄朝西……”
經典的歌曲伴著震動聲響起,木顏從安檸外套口袋裡抽出手機,屏幕上來電顯示“媽媽”。
真媽來打假瞭。
她在心裡跟自己開瞭個玩笑,接起電話語氣平靜,“阿姨,是我,木顏,寧寧在我這,她喝醉爬錯樓跑到我傢來瞭,我今天剛好在。”
“哦哦哦!沒事,那就讓她留你那吧,勞煩你照看一下啊顏顏。”就住在樓下的安母像是扔燙手山芋似得掛瞭電話,生怕自己女兒被送回來。
有點太明顯瞭,阿姨。
木顏嘴角抽瞭抽,剛想起身把水倒瞭,腰身卻一沉。
她低頭一看,安檸不知什麼時候側過身,現在一隻胳膊攬著她的腰,臉蹭瞭上去。
女孩的臉頰火熱,溫度透過薄薄的襯衫滲進肌膚,詭異的悸動刺進心髒,像是一隻可以輕松咬斷你喉管的食肉動物正在向你表示親近。
木顏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奇怪,但她又忍不住往下想瞭一點。
要是安檸真能在不知不覺中把她吃瞭也挺好的。
打斷自己恐怖的想法,木顏試瞭兩次,沒能從女孩算不上堅實但比她有力得多的臂彎中掙脫。
她自暴自棄地低頭看向貼著自己的安檸,“你怎麼還這麼粘人啊?”
她的聲音很低,像是怕攪擾瞭一場好夢。
如果不是手臂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木顏真得會以為這一切隻是場夢,隻是她自己又一次沒出息的,在無望之際祈求上天的憐憫。
或者說祈求安檸的憐憫。
木顏擡起手,纖細的手臂上,細細的傷口已經不再往外滲血,但鮮紅的痕跡證明它的出現不會超過十分鐘。
當木顏拿著小刀在手臂上劃出第一道傷口時,門外傳來瞭敲門聲和那個她魂牽夢縈卻又不敢多想的聲音。
她打開門,門外的女孩帶著一身的燒烤味,如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神兵天降,救她於水火。
“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累瞭……”木顏喃喃道,像是向誰解釋,可黑暗的房間裡除瞭她的聲音,就隻剩安檸平穩的呼吸聲。
懺悔無人聆聽,亦無人會寬恕她。
可她其實已足夠幸運。
是她不讓我走的,而且我也很累瞭。
木顏側身躺下,輕輕揉瞭揉懷中女孩柔軟的頭發,低聲道,“真巧啊,每次你都能趕上。”
許久不見的困意湧上來,女人閉上瞭困倦的雙眼。
清冷低沉的聲音消散在空氣裡,無人聽聞。
“謝謝。”
安檸做瞭場不錯的夢,夢見自己睡在柔軟的草地上,鼻尖縈繞著一陣淺淡清甜的香氣,她找到瞭那叢散發著香氣的花,把臉埋瞭進去。
討厭的風還想把她的花刮走,還好她力氣夠大,抱得很緊。
頭好疼……
那點微薄的酒精最後還是敗給瞭安檸長期規律生活養成的生物鐘,她艱難地睜開眼,眼前是完全陌生的房間。
厚厚的窗簾將陽光完全遮蔽,可叢縫隙中透過的光芒來看,現在肯定是早上八點以後瞭。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擺設,以及……
大腦逐漸清醒,安檸脖子僵硬的像個鏽死的齒輪,瞪大瞭眼睛擡起頭。
“啊!”
從小到大在每個老師的期末評語中都能得到“心態很好”評語的安檸同學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咚”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摔下瞭床。
陌生的人。
床上的另一個人被她鬧出的動靜吵醒,叢床上撐起身子,黑色的長發從肩頭滑下,遮住瞭那張漂亮的側臉。
“你叫什麼?”
那人擡起手,修長勻稱的手緩緩撩起擋臉的頭發,黑白分明的眼睛冷冷地望向地板上坐著的安檸。
縫隙中透出的陽光恰到好處的落在她白色襯衫的一側,給襯衣寬松的褶皺鍍上瞭一層溫暖的金光。
臉色很冷淡,場景很曖昧。
酒後亂性四個大字原本正以各種排列組合在安檸腦海裡來回蹦躂,但在對上女人目光的那一刻,瞬間清屏。
隻剩下另外四個字——我命休矣。
酒後亂性當然很糟糕,更糟糕的是亂性的對象是熟悉的陌生人,而最糟糕的無疑是,你還很怕她。
一次占全瞭所有糟糕因素的安檸哆嗦著嘴唇,半天才吐出四個字,“木,木老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