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冷淡美人结婚后我真香了(178)
作者:应得蕉下鹿
如果木顏能照看好她自己,那她想她最後也能放下,各自安好,也沒什麼大不瞭。
隻是現在,木顏已經失去她的信任瞭。
她以為在見到木顏的那一刻,她會想要上去質問些什麼,她甚至想好瞭自己要怎麼問才能更傷女人的心好讓她體會體會自己的痛苦,她幻想著木顏逃避歉疚的神情並體會到瞭報複的快意。
可事實上是,在看到女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的那一秒,那一切想法都煙消雲散瞭。
她隻看見女人瘦弱的身體,看見她帶血的傷疤,看見她望向自己時欣喜的眼神。
她那時想做的事情隻有一件,就是把女人拉進懷裡,最好能藏進身體裡,這樣她就不會受苦,不會受傷,不會再為她擔心。
她甚至隱瞞瞭恢複記憶的事情,因為她想這對木顏而言,大概不是個好消息。
她知道跟失去記憶的自己相比,她不是個健全的人。
失去瞭跟木顏有關的記憶,她的人生過於順遂也過於光明,因此即使知道瞭那些過去,沒有切身體會的她也依然能用一種平常而健康的心態對待木顏。
可她不一樣,她切實的記得那些被木顏拋棄的記憶,也記得在她離開之後,女人是如何傷害自己的。
她的心已經被木顏的所作所為扭曲瞭。
比如今天之前的她,絕對不會幻想著把女人關起來,鎖在隻有自己有鑰匙的房間裡,這樣她就不會在自己顧及不到的地方受傷。
這是不對的。
安檸默默收緊瞭環抱木顏的手,聞著女人身上淺淡的香氣,意識漸漸昏沉。
好在她還知道,這樣是不對的。
現在木顏就躺在她懷裡,不會走瞭。
她也該慢慢回到正軌。
如果還能回的去的話。
第二天木顏陪著安檸在醫院過瞭一天,更加深刻地體會到瞭女孩的變化。
那變化說明顯倒也算不上明顯,大部分時候,安檸依然很聽她的話,看上去十分乖巧可愛,跟之前沒什麼兩樣。
可一旦涉及到某些問題,比如她不想吃飯之類的,女孩就會表現出不同於以往的固執與狡詐。
以前的安檸可能會求她多吃點,現在的安檸則會直接上手,在她驚疑不定的目光下笑著威脅她好好吃飯。
其實結果是差不多的,她總是敵不過安檸。
隻是現在這種屈服的方式,多少有點沒面子。
但她也沒什麼辦法。
因為那些曾經對安檸很有效的招式,現在都沒用瞭。
不管她是冷冷地瞪安檸,還是訓對方不許沒大沒小。
女孩臉上的笑都沒有絲毫折損,也沒有任何畏懼的表現,隻會耐心地跟她重申,隻有小孩才會不好好吃飯。
這種被拿捏的感覺讓她不太舒服,尤其是在其他人在的情況下。
她現在感覺連查房護士看自己的眼神都多瞭幾分憐愛,跟看連吃飯都要傢長監督的小孩似的。
都怪你。
送走瞭護士,她惡狠狠地瞪瞭安檸一眼。
對方全當沒看見,笑涔涔地把手裡剝好的橘子遞過來,“吃點水果。”
木顏:“……”
女人默默地拿瞭一瓣橘子塞進嘴裡,皺著眉咬破,就像在咬安檸那張有點嬰兒肥的臉。
“甜吧,再吃點。”安檸笑得更開心瞭。
這樣說不上日常的日常一直持續到第二天上午,元紫來醫院叫木顏走。
畫聯晚會在風城舉行,坐飛機也要兩個多小時,再不走就趕不上瞭。
木顏回到房間,跟正欣賞窗外風景的女孩說,“工作上的事,我得出去一趟,今天晚上回來,估計會很晚,你先睡不用等我。”
女孩轉頭望向她,木顏對上那雙在陽光映照下像琉璃般剔透的淺棕色雙眸。
裡面翻湧著叫人難以招架的情緒,像是擔憂卻又濃重許多。
女孩看瞭她一會,勾起的唇角慢慢放下來,認真道:“不會有危險吧?”
這是個有點愚蠢的問題,放在平時,木顏可能會直接問她,我的職業到底有什麼危險的?
可現在,面對著女孩正經的臉,她仿佛也失去瞭開玩笑的能力,隻能點頭,“不會。”
安檸又看瞭她一會,像是沒法說服自己似的,嘆瞭口氣準備下床,“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
木顏再被拿捏現在也不可能由著她,她的傷雖然不重,但後腦勺上還縫著針,萬一被氣壓一沖裂開瞭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