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总想独占我(89)
作者:町右
“進修”聽著好聽,但實則是流放,斷瞭他的人脈資源,逼他一個人在國外反省。
小三的孩子,總是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野心勃勃,這件事像給盛父提瞭個醒,重新揭起瞭他背叛發妻的舊傷,愧疚便順延著落到盛枝鬱身上。
他不敢再提安嶼的事情,好聲好氣地和盛枝鬱商量,甚至有說如果小鬱願意,盛禾的位置給他。
聽著像彌補,隻不過盛枝鬱知道那是威逼未果後的利誘。
他溫笑著拒絕,不留餘地,盛父臉色有些難看,但又轉瞭方向,說如果他那麼執著進娛樂圈,自己可以給他開路。
善解人意的樣子倒真像個慈父。
盛枝鬱點點頭,然後今天就在臺上進行瞭一場退圈前的放肆。
這樣張揚而桀驁的舉動,是為瞭安嶼不錯,但也藏瞭酣暢淋漓的報複。
提到這裡,林蔚與有些糾結。
【雖然這樣很爽沒錯……可是小鬱,當樂隊主唱也算是原主的目標之一,這樣會不會有點不計後果?】
盛枝鬱抿過溫熱的牛奶,在安嶼跟前仍是乖巧,回應林蔚與的聲音卻很冷。
[這樣的後果,比接受人渣父親的彌補要好?]
如果說顧忌著所謂的夢想,盛枝鬱就要忍氣吞聲地接受盛父的安排,有靠山出道當明星前途自然會一帆風順,但盛父會怎麼做?
為瞭給兒子掃清障礙,他日後一定會給安嶼下死手,斷瞭他和兒子的可能性。
其次,盛枝鬱名聲越大,越容易被他拿捏控制——因為他所有的資源都是盛傢給的,他沒法不低頭。
再者,為瞭區區一個夢想,他要一次又一次地忽視“母親”遭受過的背叛麼?
原主作為一個小少爺,對野種和渣爹忍氣吞聲瞭那麼多年,難道不會太窩囊瞭嗎?
盛枝鬱這樣做也沒多餘的意思,其實隻是想證明,逆來順受不會有好結果的,什麼事情該容忍,什麼事情該放肆,應該去思考控制。
畢竟他脫離副本之後,這幅身軀還是要還給那個……已經經歷過一次失敗人士的原主。
[更何況,盛父對兒子的婚事都極近要求門當戶對,就算盛枝鬱和他斷絕關系,你覺得他會就此把小三的兒子扶正,給自己的人生留下不堪入目的話柄嗎?]
林蔚與恍然大悟。
盛父雖然不負責任,沒有擔當,但是卻比任何人都看重名聲。
隻要盛枝鬱不是死瞭或者癱瞭,他為瞭自己“好企業傢”、“好丈夫”、“好父親”的頭銜,是不可能對“嫡子”放任不管的。
小鬱是在逼他妥協。
……他對人心的拿捏,從來都是恰到好處。
桌上的蛋糕已經吃完瞭,盛枝鬱剛放下銀匙,安嶼就輕聲問:“那小鬱,你和傢裡吵架瞭,你……是離傢出走瞭嗎?”
他知道盛傢不簡單,所以不由地會往壞處想。
盛枝鬱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輕輕咳瞭一下:“不算,我有去處。”
這回是男人淡淡的詢聲:“哪裡?”
兩個字,直白簡潔地剖開瞭他臨時扯的慌。
盛枝鬱抿瞭抿唇。
安嶼聽明白瞭:“小鬱你其實沒地方去吧?”
因為沒地方去,所以才會在演唱會結束之後來這裡。
他是第一個被想到的對象麼?
這樣的意識讓安嶼心緒又亂瞭,下一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如果你沒地方去,要不就去我……”
話音還沒說完,店門忽然傳來一聲尖銳的響動。
一塊帶漆的紅磚砸在門上,玻璃門瞬間蔓延出一片蛛網般的紋路。
安嶼明顯被嚇瞭一跳,怔怔地看著門口,而盛枝鬱和祁返已經反應過來,視線冷冷地掃向雨簾之外。
咖啡店的地理位置比較偏僻,斜對面有一條細窄的小巷,人影一晃而過。
安嶼想到門口去查看,被祁返伸手攔住。
“鋼化玻璃門碎瞭很危險,我去。”
“可是……”安嶼下意識想攔他,但男人已經走過去瞭。
祁返謹慎地推開另一側完好的門,紅磚已經碎瞭,兩面被黑色的顏料寫瞭兩個猙獰的大字:還錢。
安嶼看到這兩個字,滯怔瞭片刻,臉色慘白。
【這是他父親的債主幹的。】
【安嶼上節目有話題度之後,他的賭鬼父親以為他火瞭掙瞭很多錢,想方設法找到瞭他現在的店,並且甩給瞭債主。】
童年的陰影攏上安嶼的理智,他死死地盯著地上那塊磚,整個人像一張繃緊的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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