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总想独占我(81)

作者:町右


鮮紅的,裹著糖霜的草莓,被昨晚標記過Alpha的牙齒咬開。

祁返微微皺瞭下眉:“很甜。”

不僅是糖霜的甜,草莓本身也是飽滿多汁。

盛枝鬱眉梢微挑,長指接過,撕開包裝。

脆甜的味道,比那天和安嶼去吃的荔枝味的冰激淩還甜。

盛枝鬱隻咬瞭草莓的尖尖,然後托著下巴,淡淡地看著他:“是甜的,那你為什麼剛剛說是酸的?”

祁返看著他,唇角挽出三分笑意:“直覺。”

沒吃到,直覺也是酸的。

盛枝鬱笑瞭一聲,回頭。

祁返慢步靠到他的身側,淡聲問:“既然草莓是甜的,那你為什麼還不高興。”

為什麼不高興?

盛枝鬱指尖捏著的半截草莓晃瞭晃,轉過頭看著祁返:“你知道我是怎麼死的麼?”

“車禍。”

祁返視線滯在他的臉上片刻,沒有說話。

……所以,是剛剛那場意外讓他回憶起畢生最恐懼的痛苦瞭麼?

盛枝鬱懶散地說完,回頭的時候才發現安嶼和楚柏仟已經在對面瞭,隻不過安嶼職業病犯瞭,在一傢蛋糕店面前駐步,而楚柏仟就陪在他身側。

在熱鬧之外站瞭一會兒,盛枝鬱打算動身去安嶼身邊。

然而走瞭兩步,他才發現祁返竟然站在原地沒動。

路過有旅客擦身而過,盛枝鬱禮貌地讓開,餘光回落的間隙,他看瞭一眼祁返。

男人長身而立,站在人來人往的喧囂之中,卻莫名有一絲格格不入的冷感。

【安嶼也沒在看他啊,他怎麼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林蔚與擔任無聊的吐槽役多天,終於在這個時候說出瞭最貼切的形容詞。

剛進快穿局的時候,盛枝鬱偶爾也會在個別副本裡有這種感覺。

因為知道自己的歸屬不在這裡,所以會覺得自己像是一隻時空罅隙裡的無腳鳥,面前的熱鬧,喧囂,觸不可及。

那點傷春悲秋的情緒無法避免,尤其是對剛剛失去一切的人來說……不過盛枝鬱很清醒,因為他知道自己還有要挽回修補的目標。

思索的時候,盛枝鬱的視線在祁返身上滯留瞭兩秒,回過神的時候那人已經含笑朝他走來。

“不是要去安嶼身邊麼?看什麼那麼認真。”

盛枝鬱不以為意:“發呆也有認不認真的說法?”

祁返低聲笑瞭下:“原來隻是發呆啊。”

他話裡的情緒還是遊移在任務和身份之外,盛枝鬱不打算再在這裡浪費時間,斂過眼。

“你和局裡簽瞭什麼合同?”而祁返卻在他轉身的時候忽然開口。

他猶豫瞭一下,還是屏蔽瞭林蔚與後才冷淡地開腔:“你都有本事把上個副本的過錯全攬瞭,但不知道我簽的合同?”

祁返的視線稍頓,從他臉上移開:“如果真有本事,你就不會降組。”

盛枝鬱重新看著他,目光靜冷:“是麼,我以為是你故意膈應我,讓我知道你對業績毫不在乎,又要讓我和你一較高下。”

這個回答太出乎意料,祁返沒忍住笑:“在你眼裡我這麼壞?”

盛枝鬱沒有說話,隻是笑瞭笑。

祁返垂下眼,人來人往中,用隻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音調和距離:“那我那麼壞,你為什麼還是邀請我?”

盛枝鬱的視線沒有避讓,清清冷冷的,笑意零星而不達眼底:“這個問題,我記得我回答過瞭啊。”

祁返視線隨著他:“什麼時候?”

“下床的時候。”十八歲的盛枝鬱太過明豔,光是一個輕巧的笑容就讓人移不開眼。

“我覺得這件事感覺挺好,而我也需要一個解壓的方式。”

祁返瞇瞭瞇眼睛:“所以我是工具?”

“如果你認為是的話……”說完,盛枝鬱又笑瞭一下,“不過我要一開始知道你那麼麻煩,我應該會選工具。”

祁返的臉色是徹底暗瞭下來。

盛枝鬱看著他的表情沒忍住笑,語調稍轉:“怎麼那麼古板,祁返你是多久以前的人啊,思維不會跟不上瞭吧?”

聰明人的試探往往是隱藏在細枝末節裡的,一個不經意,他的意圖就會被雲淡風輕地帶過去。

道路中間有車穿行,兩個人下意識地分開瞭一段距離。

盛枝鬱以為他不會回答,正欲回頭時,就聽見他說:“嗯,是我古板,所以床/伴要怎麼做才算合格,卷王你要不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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