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总想独占我(76)

作者:町右


片刻後, 盛枝鬱沒有回應他的文字遊戲, 隻是揚出笑容:“明天約瞭Omega,今晚還來找我茬, 你挺忙啊。”

安嶼給他煮的那份餃子,帶著歉意和補償的味道,即便他本人無知無覺,但一定是為瞭明天做鋪墊的。

盛枝鬱已經知道他明天不會給自己遞信。

“嗯。”祁返的指腹壓著他的下巴,輕輕地摩挲,慢慢地貼近,“那是我的任務,你不是很清楚麼。”

盛枝鬱沒有動,輕慢地感受著他的靠近,似笑非笑:“祁返,在渣攻組呆久瞭,真覺得自己是世界中心麼?”

祁返沉沉地看著他,視線幾乎要垂進盛枝鬱雙眸的最深處。

半晌之後,他才低淡地開腔,笑意未退:“嗯,是啊。”

畢竟在那些世界裡,沒人不愛他。

應得隨意,怎麼聽都像是挑釁,偏偏盛枝鬱卻無端捕捉到他眼底一晃而過的異樣。

好似在這笑的最深處裡,藏著某種類似孤獨的情緒。

似乎,有點矛盾。

可是還沒他更深地望進一分,跟前的人卻再次靠近:“剛剛的問題,你還沒回答。還是你覺得……去鬼屋的路上,你那樣盯著我的手,我沒發現?”

可是盛枝鬱卻慢慢笑開瞭,純黑的眼瞳裡映著他的輪廓,不避不讓:“可能,有吧。”

好隨意的回答,讓人抓心撓肺的。

片刻的沉默後,祁返先笑瞭一聲,情緒不再縹緲不定:“那和楚柏仟獨處的時候,你有想咬他嗎?”

祁返的眸在陰影裡,他的神情姿態與副本的設定過於貼切,以至於如果不細辨,很難察覺到隱藏在反問裡的一絲試探。

盛枝鬱輕嘆瞭口氣。

祁返說的沒錯。

作為床/伴,他確實有點麻煩。

重新擡起眼睫,他靜靜地看著面前這張略被歲月修飾過的臉,懶洋洋地反問:“你想知道?”

“嗯。”祁返不避不讓,“想。”

盛枝鬱擡手勾住瞭他的手腕,沿著他信息素最濃鬱的地方,咬瞭下去。

烏木沉香傾瀉在齒尖,帶著刺痛,又讓人欲求不滿。

祁返手腕處沒有多餘的軟肉,皮膚之下隻有血液和骨頭。

可盛枝鬱就是咬得又深又重,掠奪的意味不加掩飾。

祁返斂著眼,劇烈的痛感卻給他帶來瞭某種略呈病態的滿足。

其實能明顯看得出來,盛枝鬱隻是為瞭緩解易感期而在利用他,因為在認識瞭安嶼之後,備胎都得自覺遠離其他Omega,易感期自然也無從宣洩。

挺可惡的,那麼釣人的問題不回答,倒是用咬來帶過……

心頭的情緒微微疊加,祁返垂著眼,一直不動的手輕輕地捏瞭一下盛枝鬱的耳垂。

其實隻是想抒發心頭那一絲絲情緒,卻莫名地感覺盛枝鬱呼吸亂瞭一下。

哦,想起來瞭,他喝醉的時候也不喜歡別人摸他的耳垂。

祁返捉住瞭他一個細微的弱點,先前的情緒散瞭大半,低笑道:“不著急,控制一下呼吸。”

盛枝鬱垂著的眸微暗,不動聲色地加重瞭力氣。

祁返看著那漸漸染紅發燙的耳垂,又惡作劇般忽視他的警告,低哄道:“就是這樣,好孩子。”

話音剛落,盛枝鬱一下松開瞭他的手,距離也跟著退遠。

猩紅的血色染在他漂亮的唇瓣上,嬌豔欲滴。

“……位面身份而已,你真把我當十八歲?”盛枝鬱嗓音已經啞瞭,舌尖滿是腥澀。

“怎麼瞭?”祁返眉梢微挑,眸色沾上微薄的涼意,卻依舊很從容,“不喜歡?”

盛枝鬱視線微垂,眉心微蹙,一副不滿的樣子:“討厭。”

男人從口袋裡取出一方巾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上的血肉模糊:“原來你還有討厭的東西。”

烏木沉香的味道伴著鳶尾,濃稠至極。

染血的方帕被祁返折疊放在一旁的桌面,隨後祁返松開瞭領口的紐扣:“現在,輪到我瞭,你打算讓我咬哪裡?”

他總是要有來有回。

盛枝鬱微側過臉,舌尖悄然地舐過唇角殘留的一縷血色,襯得一張臉白如冷玉。

“不能咬手和脖子……”他下巴微擡,恢複瞭疏冷的姿態,“顯眼的地方都不可以。”

顯眼的地方都不可以,那別人豈不是看不到這份標記?

不過祁返並沒有怨言,隻是擡手撐落在盛枝鬱的床沿:“那就昨天晚上那裡。”

既然不能留下新的,那就留下更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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