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总想独占我(71)

作者:町右


思考的時候,視線便不自覺地落到男人頸間黑色的頸環上。

他其實隱約知道頸環背後的含義,所以早上潦草一眼就面紅耳赤,不敢多看。

因為夜色濃稠,安嶼無法辨析出那是什麼材質,憑著偶爾的光影落下,他以為是某種綢緞。

直到現在貼近到身後,他才發現材質原來是皮革。

……竟然是皮革。

這種材料所帶來的沖擊感,比一般的絲綢佈料更為強烈。

Alpha這種性別,生來就註定是傲慢的上位者,支配和掌控是烙進骨骼裡的特性,他們絕不會向外人表露出一絲一毫的順從來。

而祁返,又是Alpha中的佼佼者。

不提俊美優越的外形,光是那種冰淩疏冷的氣質已經足夠讓人望而卻步。

所以,很難想象頸環這樣的東西,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今天在微博上吃瓜的時候,安嶼還刷到瞭不少粉絲對祁老師的肖想——

[祁老師這種禁欲系的Alpha,在床上絕對野得超乎想象]

[我吃過瓜,祁老師的信息素等級很高,是O嗅一口就能陷入發情期七天七夜的類型,瑪德這什麼天菜A!]

[想聽祁老師貼著我耳邊對我說“寶寶,做得好”(褲褲飛飛!]

想到這裡,安嶼隻覺得自己耳熱。

他並沒有刻意去記,隻是這種放飛褲衩的言論太過具有沖擊性,他平時又對這些接觸得少之又少,一下子就烙進腦海裡瞭。

為瞭打住自己荒誕的記憶,安嶼甚至開始在腦海裡背誦起瞭幾個菜譜,正打算把邪念驅逐出去,卻呆呆地撞上瞭男人的後背。

踉蹌兩步後,被輕輕扶住瞭手臂。

然後是祁返低淺溫沉的嗓音:“怎麼在發呆?”

安嶼愣瞭一下。

然後就對上瞭男人深邃的眼睛。

祁返擡手撥開瞭一下他被撞得有些亂的劉海,仔細地觀察著他的臉色,故意忽視著他顫抖的眼睫。

“是累瞭?”

並不是,是距離太近瞭。

安嶼連回答都忘瞭,慌張地往後又退瞭幾步,這下是真的要摔。

祁返輕輕帶瞭一下他的手腕,將人拎到原處擺正後,松開手,退開距離。

對Omega來說,Alpha的接觸無疑是影響深遠的。

明明沒有沾帶信息素,安嶼卻覺得自己的皮膚陣陣發燙。

心跳聲亂七八糟的。

祁返不聲不響地就聽到瞭好感度攀升的提示。

“抱,抱歉。”安嶼低下頭,回答都帶上瞭些慌張,“我有點分神瞭。”

祁返略微一笑,唇角稍挽:“還在怕?是沒想起那支冰激淩是什麼味道麼?”

適時的打趣,讓安嶼方才的窘迫煙消雲散。

他慢慢擡起視線,看見祁返臉上靜淡的笑意,忽然有些迷茫瞭。

祁老師剛剛不是看著不太高興麼?怎麼現在好像……好像什麼情緒都沒有瞭?

“不是,我記得。”安嶼小聲說,“是荔枝味的。”

“喜歡吃甜?”

“還可以。”安嶼想起那杯花哨的小甜品,不自覺地挽唇,“小鬱選的。”

他下午在吃的時候,隻顧著研究品相和味道,完全沒想到在晚上還有壯膽的作用。

走廊上很安靜,兩個人靜靜地走著,安嶼被冰激淩打開瞭話頭,一點點地和祁返分享中午好玩的事情。

男人隻是聽著,偶爾點頭含笑,陪伴感很強。

中午的約會又聊到晚上的鬼屋,安嶼回味過來時,才發現這件他絕不可能體會第二次的事兒,居然因為跟祁返分享,沒有瞭那種源源不絕的後怕。

回味過來時,安嶼才發現自己自顧自地說瞭很多,有些尷尬地停瞭下來。

擡頭時,卻發現祁返隻是溫溫淡淡地看著他,笑意隨和:“原來冰激淩這麼有效。”

溫淺的語氣,乍聽有著絲絲的寵溺,輕而易舉地就讓人受到蠱惑,淪陷其中。

淪陷瞭,就容易讓人忽略他的意圖和目的。

安嶼眼睫顫瞭顫,低聲說:“祁老師,今天沒出去玩嗎?”

“沒有。”祁返應得很輕,“因為我想約的人被約走瞭。”

他的回應太過隨和溫潤,以至於安嶼感覺自己的心髒蜷縮瞭一下。

今天早上,祁老師給瞭他信,而他選擇瞭小鬱。

他們兩個人玩得盡興,而祁老師因為沒有伴侶,隻能留守。

莫名的自責和負罪感被悄無聲息地勾起,安嶼攥住瞭手,輕聲說:“那,那祁老師……想嘗嘗嗎?荔枝味的冰激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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