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总想独占我(36)
作者:町右
“我為瞭不幹等預備的房間。”薄薄的房卡落入盛枝鬱的手裡,祁返漫不經心地解釋用意:“這個醉漢待會要抓我的金絲雀,你再還不走,擋著我犯渣瞭。”
顧望舟對阮沉是英雄救美,祁返則是截然相反。
金絲雀會在這裡被刁難,而“祁返”卻會在場館裡和其他人看對眼從而對他的危險一無所知,最後是金絲雀未來的正攻出現才解決的危機,奠定兩人一見鐘情的基礎。
盛枝鬱瞭解之後,眸色複雜:“所以,你是出來搭訕的?”
祁返很輕地笑瞭一聲:“難道你覺得我是故意來找你的?”
話音剛落,盛枝鬱就面無表情地從他跟前離開,折入瞭電梯裡。
祁返的視線順著他的背影看瞭一會兒,漸漸轉冷。
[現在主線推到哪裡?]
【顧望舟把阮沉帶回房間瞭……但是卻沒有和劇情一樣陪他,而是下來找人瞭。】
祁返眸色驟深。
*
房卡上的金色數字是7086,電梯門開的時候,盛枝鬱的動作略微一頓。
因為現在本該陪著阮沉的顧望舟,正站在電梯門口。
他的臉色很冷,拋棄瞭那層掩飾,露出瞭兇戾的原貌。
他問:“我們的房間應該在8樓,你怎麼在7樓下?”
盛枝鬱隨意地笑笑:“按錯瞭。”
話音剛落,他就被顧望舟拽著手腕帶出瞭電梯。
口袋裡的房卡被他輕易取出,顧望舟隨意地掃瞭一眼號碼,徑直走到對應的門前。
刷卡,開門。
盛枝鬱幾乎是被他粗暴地扔到床上。
壓抑瞭好些時日的猜測和懷疑,終於被顧望舟捉住瞭證據。
可是這種證據卻沒給他帶來迷霧撥開後的安心,反而帶來的是更濃烈的……嫉妒。
一種顧望舟嗤之以鼻,認為自己絕不會有的情緒。
“裝作喜歡我,卻又毫不在意我和阮沉,裝作和解,卻又把阮沉送到我房間,裝作純情,卻又和祁返搞在一起?”顧望舟厲聲問。
他無法解釋自己在看到意識不清,楚楚可憐地請求自己的阮沉時,為什麼滿腦海裡隻有盛枝鬱。
情感的支點像是被什麼東西蠶食蛀空,剝落後的芯子裡全是盛枝鬱的臉。
那團錯綜在胸口,由複雜延成瞭厭惡,憎恨,偏執,和……一種扭曲的占有欲。
他忽然發現,重新回來的盛枝鬱,漸漸和他這些天噩夢裡的人一樣。
他冷笑著欺身壓上:“耍我,很有意思?”
話音剛落,一道尖銳的痛抵在瞭他的頸間。
碎瞭一半的茶托此刻正被盛枝鬱握著,割破瞭他的皮膚,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瓷落到盛枝鬱的手上。
盛枝鬱黑瞳微彎,不溫不淡:“被你看到瞭啊。”
顧望舟隻覺得自己藏在最深處的逆鱗被這輕淺的笑容深深挑開,血肉模糊。
“是你和祁返聯手,調查我,逼迫我?”顧望舟沒有退讓,感受著血液流出時的痛感,“所以,你才裝作喜歡我?”
“顧望舟,我和你之間沒有你想的那麼多曲折。”盛枝鬱的左手撐在床面,慢慢起身,逼近瞭他的臉。
“你原來覺得背叛這麼不能接受啊,那怎麼沒見你為辜負瞭十多年前那份純情而自責?”
顧望舟瞳孔顫瞭一下,他擡手就去扣盛枝鬱的手腕,但那破損的茶托卻輕轉瞭個方向,在他的手臂上劃出一道深刻的血口子。
滴落的血一寸寸染紅瞭記憶裡的那束白月光。
“盛枝鬱,你回來是為瞭什麼?”
盛枝鬱笑瞭一聲:“顧先生,不用想那麼多。”
白月光本該隻是他人生階段裡的一個印章。
十年前予以溫暖,還有虛無縹緲的,對愛情的寄托,十年後成瞭狼狽過去的刻印,存在即昭示著他曾經的落魄。
等他經歷足夠,徹底釋懷時,一切就會隨之散去。
“你沒那麼愛我,你隻是希望我替你去愛過去那個卑微到塵埃裡的顧望舟。”盛枝鬱輕描淡寫,“你隻要裝作不知道,我可以如你所願,可以去愛連你都不愛的過去。”
話到這裡,語調轉為遺憾。
“可是你偏偏察覺到瞭,為什麼呢?”
情緒攀至頂峰,在將將推為暴怒時,顧望舟卻感受到一隻微涼的手落到他的頸間。
有一瞬間,他覺得這隻手像將他從深潭裡牽出來的稻草,可這根稻草卻又繞在他脖頸上一圈一圈,成瞭絞刑的繩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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