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总想独占我(310)

作者:町右


……他在自己的高中讀瞭兩年書,大考的排名基本沒掉出過年級前十,班級前三,可是現在到瞭這裡,他卻連新學校的題目都看不懂。

為什麼他熟悉的方程式裡,多瞭幾個沒見過的符號。

沉默的間隙,盛枝鬱察覺到他情緒的不對,轉過身:“讓我看看。”

陸仁沒想到班長會主動開口,誒瞭一聲,指尖落到試卷的邊角。

抽離的時候才發現陳書意正緊緊抓著,似乎還在嘗試剖析題幹。

“那個……陳書意?”

聽到自己的名字,陳書意才回過身,松開手。

盛枝鬱掃瞭一眼,眉頭微皺:“這道題有點超綱,涉及一點微積分,不會做很正常。”

陸仁如釋重負:“我說怎麼都是漢字串在一起我看不懂呢。”

盛枝鬱簡單地講解瞭一遍解題思路,陸仁稍微有點基礎,大概理解瞭,而陳書意卻隻是愣愣地站在一旁,茫然地看著他。

“還需要我再說一遍嗎?”盛枝鬱放輕聲音問。

陳書意本想點頭,結果陸仁這位神經大條的以為班長是在問他,連忙搖頭:“不用瞭班長,我大概懂瞭,這個點也不早瞭你快準備洗漱吧。”

快到熄燈時間瞭。

陳書意垂下眼,也隻好退到一旁。

盛枝鬱嘴唇微抿,還想說什麼,祁返從浴室出來瞭。

男生帶著一身水霧,輕輕地擦拭著頭發,瞇著眼睛低聲:“給你留瞭十五分鐘。”

時間緊迫,盛枝鬱隻好放下筆先去洗澡。

宿舍的門是合金門框,上面有一小塊磨砂玻璃,打開的時候能看到裡面殘存的霧氣。

祁返還有點常識,劇烈運動之後沒有洗冷水澡。

盛枝鬱推上門,剛準備脫衣服的時候,卻看到沾瞭水霧的玻璃上,被畫瞭一個大大的愛心。

“……”

難怪催他來洗澡。

來晚一點他的心怕不是要消失瞭。

盛枝鬱簡單地沖瞭個澡,出來洗漱完把衣服泡上,宿舍就斷電瞭。

“草,不是說電十二點才斷嗎?居然提早瞭二十分鐘!”宿舍裡陸仁罵罵咧咧。

盛枝鬱低頭看著跟前的水盆,因為沒有多餘的光線,視野所及的一切隻有一團迷糊的黑。

……幾乎是什麼都看不見瞭,盛枝鬱沖幹凈瞭自己的手,摸著黑打算回宿舍。

正在猶豫要不要把屏蔽的林蔚與放出來,讓他幫忙指個路時,卻忽然摸到一副溫軟的軀體。

然後下一秒,他的手就被捉住瞭。

掌心貼在男生的胸口前,感受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

隨後是祁返溫淡低沉的笑音,貼在耳邊,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我就知道你看不見。”

陳書意和陸仁都在熄燈之前上瞭自己的床,加上有夏天的蚊帳遮擋,幾乎是看不到陽臺上的景色。

盛枝鬱現在看不清祁返的表情,有些無奈,小心翼翼地用氣音:“你怎麼出來瞭?”

祁返的手落到他的腰側,沿著細瘦的腰線輕輕地撫摸著:“怕你迷路,來接你。”

明明從陽臺到宿舍就幾步,怎麼可能迷路。

盛枝鬱很輕地哼瞭一聲以示對他別有用心和冠冕堂皇的鄙夷,卻任他這麼抱著。

“你的夜盲癥從小就有吧。”祁返側過身關上瞭門,看著陽臺外暗淡的天空和月光,蹭瞭蹭他的臉蛋,“以後得好好吃飯才行呢。”

小的時候因為流浪,一頓飽一頓饑,後來被盛懿撿回去瞭,也因為傢庭不富裕沒有得到很好的補充,這個毛病就一直跟著盛枝鬱。

他本以為自己會就這麼習以為常一輩子。

結果這個人卻連他的未來都已經計劃好瞭。

對於盛枝鬱來說,相較於天長地久轟轟烈烈的表白,他更喜歡這種細水長流的感覺。

好像一切都按部就班,井井有條。

“我討厭吃胡蘿蔔。”

祁返正抱著他膩歪,卻忽然聽到他低悶的聲音。

“嗯?”他後知後覺。

懷裡的人往前蹭瞭一下,另一隻手勾住瞭他的腰:“所以,你想我多吃點,得弄得很好吃才行。”

軟乎乎的,別扭的撒嬌。

祁返隻覺得自己心尖尖像被羽毛撓瞭一下,帶連著四肢都有些發軟發酥。

他抱緊瞭跟前的人,用力地蹭瞭蹭:“一定會讓你好好吃飯的。”

盛枝鬱唔瞭一聲,隨後推開瞭他,恢複瞭位面身份的正經:“時間不早瞭,我要睡覺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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